又是三日过去。
派往京都的信使还没有消息。
而队伍在这里已经驻扎了有一段时间,难免引起人们注意。
这两天,在营地附近转悠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些人倒没什么问题。
抓了几个盘问,多是好奇下来围观的猎户和游商,还有几个武林人士。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难免开始有些懈怠起来。
“这都多久了,依我看,那些东瀛人早就跑了。”
“再等等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某营帐内,秦鹄、厉鹰和兰恒围坐一桌。
兰恒明显是个急性子,驻扎许久不见动静,早就闲不住了。
“对了,厉鹰,秦鹄跟你说没有?”
闲扯了几句,兰恒忽然问起一事。
“什么?”厉鹰迷茫。
“就是我那外孙,要当锦衣卫密探的事。怎么,秦鹄没让你帮忙开后门?”兰恒倒是不知道两人有过节。
虽然厉鹰对秦鹄有些冷漠,可他跟谁都是这么个样子,倒也看不出是刻意针对。
“我不是他秦鹄的下人,他的事,是我无关。”
“嗯?”兰恒不解的看向秦鹄。
秦鹄倒是早料想到了这一幕,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和厉鹰开口。
此时被兰恒提起,只能无奈道:“锦衣卫密探虽然要求不严,却必须要有在职锦衣卫举荐。这件事……我不太方便。”
他是锦衣卫不假,可身份比较特殊。
难道让他跑去跟人说,我是赤焰卫,把我徒弟安排一下?
那不是有病么,任啸天知道了得抽死他。
“我也不方便。”厉鹰一句话堵得秦鹄哑口无言。
兰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高声道:“你们总不会打算让我这把老骨头去丢人现眼吧?”
合着您也知道,把林如玉推出去是丢人呀?
秦鹄没办法,只能又说:“待此间事了,我回京都后和都指挥使大人说一声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任啸天?那小子可轴得很,未必会答应。”兰恒连连摇头,看来他对任啸天了解还不少。
厉鹰却忽的冷笑道:“那可不一定,都指挥使……向来最疼他这个义子了。”
“义子?你被任啸天收作了义子?”兰恒大为吃惊。
秦鹄不解问:“这有什么奇怪么?”
在他印象中,任啸天也不止他一个义子呀。
“哦,没什么……”兰恒望向别处,神色有些怪异。
莫名其妙。
秦鹄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厉鹰的话也纯属瞎扯。
任啸天最疼他?他自己怎么不觉得。
对,任啸天是给了他一部宝贝功法,数次救他于水火。
可他也记得,小时候他可没少挨任啸天的打。
并且,任啸天虽然颇有威严,却从不轻易罚人。
唯独对他,那是稍有不顺就是藤伺候,简直都快把秦鹄当成专门的沙包了。
这也叫好?
厉鹰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受虐倾向,所以才……
对哦!
难怪厉鹰跟自己不对付,记得小时候厉鹰就从没挨过任啸天的罚,反倒是各种夸奖从不吝啬。
难道厉鹰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吃醋了?
因为任啸天没有打过他而心生嫉妒?
很有可能!
秦鹄越想越觉得靠谱,瞄向厉鹰的眼神从惊骇变成同情,那叫一个耐人寻味。
“你如此恶心的看我作甚?”厉鹰被他偷瞄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