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有人没有!?”
木门拍响,里头却毫无反应。
“莫不是出去了?”那叫门的官差嘀咕着。
秦鹄却皱起了眉头。
这大冬天的,总不能一家子都出去。
秦鹄二话不说,不顾身后王大人的呵斥,几步上前,蓄力后一脚踹向了院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
沉重的磨盘被打翻,低头一看,门口还有点点血迹。
秦鹄一用力,缚住双手的绳索便被挣断,看傻了后面的一众官差。
走入院里,侧耳一听,目光便落在了门帘上。
“里头的,出来吧。”
秦鹄高声一喊,里面毫无动静。
过了片许,秦鹄叹道:“非得逼我动手吗?”
这时,屋中终于传出一声惊叫:“秦公子,救命!”
惊叫短促,似马上又被捂住了口鼻。
秦鹄却听得出来,这是海秋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正要闯入,门帘终于从里头被撩起。
便见一个青年持剑挟持着海秋,沾了点点血迹的脸上,仍挂着凶戾之色。
“阁下是什么人?”不等秦鹄开口,这青年便当先发问。
说话间他注意到了大门外的官差,顿时冷哼起来:“朝廷的走狗吗?”
秦鹄微微一叹:“光天化日,我入室行凶,欺凌无辜百姓,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对别人发问吗?”
“无辜百姓?”青年闻言大笑,“我呸!这一家子阴险狡诈,竟敢哄骗我,害我险些铸了大错,如此奸人,堪称无辜?”
“大错?”秦鹄摇头,“你是说武雄的事吗?”
这青年,便是刚从武雄府上离开的那江湖游侠。
估计梅婶之前说的两人中,其中一个就是他了。
“你认得我哥哥?”青年闻言露出些许疑惑。
秦鹄则冷笑不已,“哥哥?如此说来,你与那武雄是一丘之貉了?”
“什么意思?”青年顿时恼火不已,“我哥哥为人仗义,我自下山来,更是以锄强扶弱为己任,你休要血口喷人!”
“呸!”不待秦鹄反驳,被挟持的海秋先啐道:“武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和他称兄道弟,不是一丘之貉是什么?还锄强扶弱,那你伤我爹娘,还拿剑架着我这弱女子,这又算什么?”
青年被说得一时哑口,脖子一梗辩道:“那是你们骗我在先!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我兄长,今日留你不得!”
他说着就要动手,秦鹄却未动手阻拦,而是突然拔高音量道:“你说武雄是个好人,那我问你,你是听谁说的?”
青年理直气壮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且武府上,无人不称赞……”
“亲眼所见?那你见到什么了!?”秦鹄厉声打断。
青年一愣,旋即怒道:“我被这一家子哄骗,打上门去,我那哥哥不但没有计较,还留我长住,无微不至。如此深明大义、宽宏大量之人,怎会是如他们所说,乃欺男霸女之辈!”
“哈哈哈哈!”秦鹄闻言大笑,眼中满是嘲弄。
“那我猜,他肯定是打不过你吧?”
“你什么意思!”青年咬牙切齿。
秦鹄收敛了笑意,哼道:“空有武功,没有脑子。看不穿虚情假意,分不清是非黑白。”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动手之前根本不管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