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一走，秦鹄也收了刀，正要和那云飞鸿说明来意，就听后者冷声道：“你为何不杀了他们。”
“嗯？”秦鹄不解。
云飞鸿：“我那毒未必能要他们的命，你既有杀他们的手段，为何要放虎归山？”
秦鹄只觉得莫名其妙，摊手反问：“我为何一定要杀他们？”
“你是赤焰卫，他们是听雪楼的杀手，作恶多端，这不是你的职责么？”
秦鹄失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行走江湖，讲的是人情世故，何必做那么绝呢？况且，他们也中了你的毒，未必能活下来不是？”
这理由听着牵强，更有些怕事的意思在里头。
云飞鸿冷哼不止，露出不屑。
但秦鹄也没再多解释。
他当然不会和听雪楼杀手讲什么人情世故，只是好奇谁要杀云飞鸿罢了。
锦衣卫要找云飞鸿合作查案，听雪楼的杀手就立马登门。
如此看来，那幽灵船的案子，果然也不少蹊跷。
起码，绝非是怪力乱神，背后肯定都是人力所为。
留下那碧红双妖，说不定就能作为一根引线，牵扯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不过这些，他没必要和云飞鸿解释。
他还没搞懂，上头为何要他来找这个药王谷传人帮忙合作。
“好了，话不多言。云公子，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云飞鸿正摆弄着那昏过去的小厮。
闻言淡漠道：“我的确接受了锦衣卫的差事，但我并不是锦衣卫的人，你们没资格命令我。这是合作，我自然也可以提出我的条件。”
秦鹄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腮帮，“那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换人。”
秦鹄：“……”
好嘛，这是针对我？
“理由呢？”
云飞鸿‘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让秦鹄莫名有些背后发毛。
这家伙，不会是装瞎吧？
“因为，我觉得你不靠谱。”
云公子清澈的声音很好听，可落在秦鹄耳朵里那叫一个刺耳。
不靠谱？
哥哥我办的案子不多，哪个不是惊天动地？
可这些他也没法跟云飞鸿说。
见对方一副不待见的样子，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当即就要摆手离去。
但方才转身，就听云飞鸿又道：“你也可以就此作罢，但这个案子，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能帮锦衣卫。”
“这么自信？”秦鹄一扭头，有些嗤笑。
云飞鸿：“就是这么自信。”
嘶——
这下秦鹄还真是为难了。
上头不会无故点名这个盲眼大夫，其肯定是有什么独到之处。
搞不好，这案子还真没他不行。
那难道要自己退出？
秦鹄其实倒无所谓，他又不是非得去查这听起来就很麻烦的案子。
可调令是厉鹰亲手交给他的，要是这么轻易放弃，估计又免不了被那小子一番揶揄，秦鹄可不想看他那副嘴脸。
思来想去，秦鹄还是没有继续离开。
他嘴角挂起了轻浮的笑意，搓着手朝那盲眼公子走了过去。
“哎呀，云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