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不止道:“不,不行。哥哥还在等着我给他去找药,找不到药,我不能回去。”
“哥哥?”云飞鸿闻言皱了皱眉,又问:“你哥哥怎么了?”
傻姑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通。
原来她哥哥已经病了好一段时间,整日下不来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偏偏村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傻姑一个孩子,又没有钱,能上哪去弄药?
至于她爹妈,已经相继离世,她便一直是与哥哥相依为命。
如今哥哥病倒,也不晓得她这些天如果熬过来的。
秦鹄听得心生不忍,忙道:“傻妹妹,别着急,这位云哥哥呢医术超群,可以治好你哥哥的。”
“真的!?”傻姑立马破涕为笑,抓着云飞鸿的手不断哀求,“大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云飞鸿哪能拒绝。
治病活人是他的本分,何况是如此可怜的一对兄妹。
他当即答应下来,让傻姑带他去找她哥哥。
只是临行前,云飞鸿想起了什么,解下了腰间的药葫芦,抛给了秦鹄。
“这是什么?”秦鹄不解。
“你打开就知道了。”
秦鹄依言打开,立马便有一股醇香飘了出来。
酒。
而且是极品美酒!
奇怪,这闷葫芦不是喝茶的么?怎么会随身带着酒?
但这酒香把秦鹄的馋虫都勾了出来,一时间他也懒得想那么多,赶紧仰头尝了一口。
“嘶!竟不比那桐花酿差。”
秦鹄喝过的好酒不多,但品酒的能耐还是有的。
云飞鸿这酒,也是果酒,可比他自己酿的那些个野果酒,那简直高明到不知哪儿去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同样以醇香闻名的桐花酿,能与之一较高下。
当然,秦鹄更中意的,其实还是那福州的磨刀烧。
只是二者各有千秋,能喝到这酒,也是一种乐事了。
如此想着,秦鹄也不好一次喝光。
浅尝辄止后正要追出去,还没跑几步,却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黑……
“靠,云飞鸿——你幼不幼稚!”
说完这句话,秦鹄便直接栽倒在了泥里,不时便响起了鼾声。
不远处,傻姑看了看身后,好奇道:“大哥哥,那个哥哥怎么倒下了?”
云飞鸿头也不回道:“他困了,让他睡吧。你家在哪?”
“这边这边!”傻姑拉着云飞鸿一阵小跑,没多久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在敖来村另一所民居里,脸色发白的一群大汉走了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吵什么吵?事办得如何了?”
这时,无力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几人顿时噤声,为首的大汉抱拳恭敬道:“公子,失手了。”
“废物!连个小丫头都逮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公子,我们也没办法,那臭丫头不知怎的,竟找到了药王谷的人做靠山,我们也……”
“药王谷?”里头的人嘀咕了几句,继而命令道:“行了,靠你们这群废物是没用了。去,把那个丫头找出来,本少亲自出手。哼,届时药王谷的人要还敢不识抬举——名剑山庄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