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秦鹄不像歹人,也没有隐瞒之意。
正要答他,屋外却又响起两道急促的脚步。
老者浑浊的眼睛一亮,忙走到门边,对着外头喊道:“两位,这雨磨人,何不进来歇歇脚?”
秦鹄苦笑。
这还真是钻钱眼里了。
不过一细想他也就理解了老者的做法。
这么个临海小渔村,太平时候日子也不见得会有多好过。
如今遭到灭顶之灾,看这老者也不像有亲眷的样子。
不趁这个机会捞点棺材本,还不定能熬过这个春夏。
念及此,秦鹄起身让了个位置,给新来的两位客人。
不多时,两个行路人便进了屋中。
四目相对,秦鹄和对面一起懵了。
“是你!?”
“额。”秦鹄抬起手,略显尴尬的摆了摆,“好巧啊——蝶衣姑娘。”
……
敖来村。
破旧阴暗的土房子里。
因为连绵阴雨,浓烈的霉味儿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冰冷坚硬的**,则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少年。
云飞鸿拔出少年身上的银针,低声道:“好了,过会儿他就能醒了。再修养个两天,就能彻底痊愈。”
“真的!?”一旁的傻姑喜极而泣,“大哥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您的大恩我不知道怎么报答……”
云飞鸿笑着摆手道:“我不用你报答,行了,既如此我先走了,这两天,你尽量不要出门吧。”
说罢,云飞鸿起身就要离去。
傻姑自然是赶紧挽留,却没注意到云飞鸿悄悄落在床边的银子。
而两人拉扯到了屋外,傻姑正说话,就被云飞鸿抬手打断,示意其噤声。
“大哥哥,好像,好像有人过来了。”傻姑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云飞鸿没有回答,而是脸色逐渐慎重。
不多时,院子的篱笆被直接推倒,一行人闯了进来。
傻姑吓得面无人色,立马躲到了云飞鸿身后。
这些人,便是之前要抓傻姑的那几个大汉!
云飞鸿偏了偏脑袋,沉声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人么?”
为首的大汉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有些陌生的青年男子,语气十分嚣张。
“杀人?呵,那本少倒要瞧瞧,你要如何个杀法!”
话落,随行的几个大汉便分散开,将二人团团围住。
云飞鸿小退了半步,握住了傻姑溢满汗水的小手,故作淡然道:“阁下又是何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旁传来此前那为首大汉的叫嚣声:“别以为你是药王传人就了不起,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乃鼎剑阁大名鼎鼎的——鼎剑三少之一,奔雷剑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