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可怜的小鱼儿终于被想起,让蝶舞带到了山腰处。
但这就一间木屋,女子未开口,他们也不敢强闯。
彼时还是春季,晚上有些凉意。
兄妹两冷的不断搓手,那漆黑的屋子里,才终于传来动静。
“都进来吧。”
女子的声音刚响起,蝶衣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门一开,烛光也亮了起来。
只见秦鹄和云飞鸿盘坐在**,好像是在练功。
“前辈,他们……”
“没事。”女子打断了蝶衣的话,道:“子时过后,你们便离开吧。这里有幽灵船运行的路线,大概两个时辰后,它便会经过这里,届时你们坐它就能离开。”
说话间,**的云飞鸿突然喷出一口血舞。
傻妞吓得忙要过去,好在被蝶舞拉住了。
**,云飞鸿悠悠醒转,发觉自己体内的毒消失不见,更是连内功都精进了许多,一时讶异。
而他背后,秦鹄也缩手收功。
“呼,还好我学东西快,熬到明天,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听到秦鹄的嘀咕,云飞鸿猜到是他救了自己。
本想说声谢谢,又察觉房中的人有些多,一时更加迷茫。
“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鹄有些疲累,不想说话,便让蝶衣来给云飞鸿解释。
待云飞鸿听罢前因后果,也愣了许久。
“原来……你还有这种身世。”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的秦鹄笑道:“什么身世不身世,那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怎么,因为我是魔教圣女的后人,就不待见我了?”
“老一辈的恩怨……”云飞鸿重复着这句话,继而叹道:“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不过还是多谢你救了我。”
“嗨,口不由心,就不能坦率点?”秦鹄吐槽过后,又对那女子道:“姨娘,说了这么久,我爹娘的事倒是知道了不少,那你呢?我连您名字都还不晓得呢。”
女子笑了笑,道:“我可能后半辈子就在这过了,名字不名字的,有什么好提的?”
“那姨娘你是什么门派的,你那手剑术……我看着有点像鼎剑阁的味道。”
“没错,我是鼎剑阁出身。”
女子的回答,让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那他们白天岂不是当着人家的面,把她的同门后辈给宰了?
许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女子豁达笑道:“别那么紧张,我离开鼎剑阁十几年了,对这些小辈也没什么感情。”
对小辈没感情?
那老一辈呢?
秦鹄忍不住又问:“那姨娘和鼎剑阁阁主云霄,是什么关系?”
“云霄?”女子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是我师兄。”
众人面面相觑,倒不是意外于两人是师兄妹关系。
而是有些感叹于鼎剑阁的强盛。
这也是秦鹄这个便宜姨娘隐世了,不然鼎剑阁可就是一门两宗师。
女子好像不太想提鼎剑阁的事,更不想聊她那个师兄。
秦鹄也不再多问,他更没有想请女子出山的意思。
人家堂堂宗师,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
既然留在这,就说明其已经厌倦了江湖纷争,又何必再扰她清闲?
只是离开前,秦鹄还是没忍住追问道:“姨娘,当年——我娘是不是真的要造反?”
女子闻言失笑:“造反?就她那脑子,能造什么反?当时明教势大,已经惹得皇帝忌惮。明教的那些长老护法们,哪个不是人精,嗅到风头,就立马收拢势力。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皇帝的猜忌之心,最后也难逃灭顶之灾。”
也就是说,不光是秦鹄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