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看见秦鹄往那边逃了,怕是已经出卫廷司了!”
“什么?快追!”
“红隼大人怎么还不来……”
在司马宏的错误引导下,不少锦衣卫都扑了个空。
而秦鹄则趁着这个机会,和蝶衣从另一个方向悄悄离开了卫廷司。
直到躲进了一个深巷,蝶衣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但很快她又不屑道:“原来锦衣卫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真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秦鹄闻言失笑。
今夜真是处处充满古怪。
但换做平时,卫廷司可不是这么好闯的。
进去了想再出来,少说也得是半步宗师级别。
“多谢蝶衣姑娘舍命相救,大恩大德……”
“怎么,要以身相许啊?”蝶衣笑问。
虽是玩笑,可蝶衣一说完,自己倒先脸红了。
秦鹄失笑道:“下辈子若还能遇上,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只要蝶衣姑娘别嫌弃我就行。”
“呸……”蝶衣啐了一口,还有些闷闷不乐。
为何非得是下辈子……
两人一时无言,却也没有离开,因为他们和阿不达商量好了,等天亮在此碰头。
很快,东方露出鱼肚白。
没过多久,落魄的师徒二人,也果然来到了此处。
蝶衣还有些担忧的往他们身后探望。
司马宏笑道:“姑娘别担心,没有人跟来,现在整个卫廷司的人,几乎都在大堂挨骂呢。”
秦鹄抱拳道:“多谢两位出手相助,不知司马兄和阿前辈,接下来打算去哪?”
“还能去哪,我要鼎剑阁血债血偿!”一说起这事,司马宏便是满脸凶恶,恨不能现在就去和云熤拼命。
但本脾气更火爆的阿不达却按住了他,叹道:“我打算回故土,重新创立门派。”
“哦?原来阿前辈不是泉州的人?”秦鹄有些意外。
阿不达苦笑道:“年少时才来到这里,后来就一直未曾离开了。毕竟,我那故乡是真正的穷乡僻壤,走出来一次,就再也不想回去……不过那地方也有一个好。”
秦鹄笑着接话道:“鼎剑阁在那没有势力?”
“何止是鼎剑阁,江湖上但凡能叫得出名的门派,在那都没有人。”阿不达同样笑着,只是这笑容有几分凄凉之意。
毕竟百兽门本是这泉州有名的门派,用了这么多年才发展起来。
如今,却是一夜归零,又要重头开始了。
对此秦鹄也不好劝慰,有些东西外人说得多了,反而会动摇他们的决心。
秦鹄只问道:“那前辈是打算重续百兽门,还是自己开山立派呢?”
阿不达叹道:“再用百兽门的名头,恐怕会引起鼎剑阁或有心人的注意。所以,我打算另立门派,名字就叫——形意门,秦公子觉得如何?”
“嗯,倒是上口。”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蝶衣也插不进去,便在巷口望风。
等该说的都说完了,三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片许,司马宏才抱拳道:“既如此,那便告辞了,希望以后……还能再与秦兄把酒言欢。”
“呵,会有这机会的。”秦鹄摆摆手,目送师徒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