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鹄叹了口气,道:“我手动不了,我说,你记。”
云熤听罢,这才放过蝶衣,来到了秦鹄的牢房。
捡起纸笔,云熤还道:“别耍花招。”
秦鹄惨笑:“你内功上的造诣这么高,能不能骗过你,我还是晓得的。”
说罢,他便不再废话,背起了《曼陀罗宝典》上的内容。
只是读着读着,秦鹄速度越来越慢,让云熤急不可耐。
“你再拖延,我便叫几个师弟进来,一盏茶便脱她一件衣服!”
云熤指着蝶衣,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温和。
秦鹄耻笑道:“堂堂鼎剑阁少阁主,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拿女子要挟,如此气魄,焉成大事?”
“呵,秦鹄,你一个阶下囚,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云熤再度怒道:“快说,我耐心有限!”
秦鹄淡淡一哼,继续背书。
云熤也不再多话,一字一句专心记在纸上。
这曼陀罗宝典,自然不都是心法文字,还有许多图解。
画图云熤自然会,可其中细节,却不是靠秦鹄说就能完全体现出来的。
废了好几张纸后,云熤越发烦躁。
彼时秦鹄说:“我手好像勉强能动了,给我解开,我来画。”
云熤抬头望了他一眼,似在犹豫。
秦鹄不屑道:“怎么,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我?果然,你也就这点胆魄而已。”
“呵。”云熤闻言,直接一撩赤练,将那铁索斩断。
秦鹄顿时脱力趴在地上,的确像是已经无力再战的样子。
“画吧。”
云熤将赤练抵在他脖子上,居高临下。
秦鹄捡起纸笔,手还在不断颤抖。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落笔,却忽的一拳挥出。
云熤瞳孔瞬间放大,赤练下意识滑动,却被一层真气阻挡。
“还不死心!?”云熤大怒,一手包住秦鹄的拳头,同时一脚蹬出,踹在秦鹄腹部。
秦鹄连退数步,砸在墙壁上,吃痛之余顺手抓过了悬着的锁链,充当武器。
“呵呵,你的脑子和你的武功一样,都强不到哪儿去。”
秦鹄嘲讽着,手中铁链不断甩动。
但他那模样,实在有些凄惨。
鲜血淋漓,气息虚浮,感觉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揍得爬不起来。
“你的嘴倒是和你的骨头一样,都硬的很!”云熤冷哼,持赤练攻上。
对付一个已经半废的秦鹄,他当然没什么压力。
所以他每一剑,都是奔着秦鹄不致命的地方去的。
毕竟要是秦鹄死了,可没第二个人为他画《曼陀罗宝典》。
但就在两个人打斗之时,外面也喧闹起来。
一个黑衣人闯入了鼎剑阁分舵,直奔牢房。
“何方鼠辈,敢闯我鼎剑阁分舵?”
附近的弟子闻讯而来,将那黑衣人堵到了牢房入口。
只是,那黑衣人没有纠缠,他的目标,仿佛就是大牢。
而见他窜入牢房中,这些弟子们反倒不追了。
牢房只有一个出入口。
而现在在牢房里的……是云熤啊!
“这是哪儿来的倒霉鬼,简直是找死啊。”
有人嗤笑,其他弟子也哄笑不止,丝毫不觉得这个伸手不错的刺客,能从云熤手中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