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之下，就如野兔面对雄狮，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这便是宗师……
和所谓的半步宗师，有着天壤之别！
而在场，能发出此等剑意的，自然只有一人。
“凌烟步！哼，果然和魔教关系匪浅！”
看台上，云霄负手而立，所带的佩剑甚至没有出鞘。
他冷漠的盯着那冷汗直下的蝶衣，冷声道：“说，你的凌烟步，是从哪学来的！？”
蝶衣抬头与云霄对视一眼，居然感到心悸，当即低头，硬挺着站了起来，却闭口不提凌烟步的事。
“你们抓错人了，我才是明教圣女！放了她，我任你们处置……”
“哈哈哈哈，笑话！”云熤笑声打断道：“不放她，难道你今日就能走得出这里吗？”
的确，在场数千人，都是为武林盟壮声势而来。
更别说现场有不少各门派掌门级人物，更是有云霄这等宗师坐镇。
别说是她，便是明教天龙八部特使尽出，也未必能逃出几个。
她现在是自身难保，任人鱼肉。
“鼎剑阁自诩名门正道，武林盟更是说以匡扶天下为己任，如今却要公然杀死一个风华正茂的无辜女子，岂不令人耻笑！？”
蝶衣咬牙争辩着。
场下果然有人犹豫议论起来。
的确，若是杀错了人，武林盟不但出师不利，给人留下把柄，甚至遗臭万年都未必不可能啊。
此事可马虎不得……
“呵呵，无辜？”可这时，云熤的冷笑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你是明教圣女不假，可她……也未必见得无辜呀。”
蝶衣强自镇定道：“既如此，你杀我便是，此事与旁人无干！还是说，你鼎剑阁为了营造所谓大义，真要对不相干的弱女子下手？”
“不不不。”云熤再度摇头，“她可不是弱女子。而且，谁说……明教的圣女，只有一个了？”
蝶衣眼中闪过慌乱，还有几丝惊疑。
中原明教，圣女一直都只有一位。
实际上哪怕是波斯明教总坛，自古以来每届也都只有一位圣女。
但近些年因教中变故太多，才一次选了她们姐妹二人。
这是波斯明教内部才晓得的事情，云熤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云熤对台下不解的众人道：“云某不才，曾听闻这波斯明教，本届共选出了两位圣女。这二人乃是一对姐妹，三年前曾来到我中原，化名蝶衣、蝶舞……”
众人的目光随云熤落在二女身上，也立马明白了云熤想说什么。
这两个容貌不俗的女子，居然还是波斯明教的圣女！
难怪她二人长得有些相似，原来是姐妹。
而蝶衣听了云熤的话，心中一片冰凉，再看那些人的眼神，知道就算反驳也无济于事，只能继续道：“不错，我们的确是来自波斯明教！可中原明教做过的事，与我波斯明教何干？尔等又有何资格，高高在上的审判我们！？”
“这……”场下顿时有不少人愣住了。
波斯明教的大名，听过的人还是不少的。
所以很多人也知道，自中原明教建立后，波斯明教的确很少与中原明教有往来。
名义上是上下级关系，可天高皇帝远，谁能管得了谁？
说起来，中原明教被打为魔教，反倒是波斯明教受了牵连。
最重要的是，波斯明教的人，好像没在中原做过乱子，甚至几乎从不涉足中原。
如此想来，他们直接将对中原明教的怒火，发泄到波斯明教上，乃至当众处死其圣女，是不是有点不妥？
场下议论渐起，云熤的脸色也开始不太好看了，但好在全被面纱遮住。
他深吸一口气，瞥了眼紧张中带着点欣喜的蝶衣，顿时不屑道：“若非波斯明教支持，中原明教怎会迅速壮大？如今波斯明教又派人潜入中原，安的又是什么心？说白了，不过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