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宽大黑袍,脸上带着玄铁面具,连男女都辨不出。
另一人,却是身着锦衣卫官服,四十来岁的年纪,腰间挎着一把长刀。
四目相对,云霄不由发出冷笑:“我道何人,原来是任指挥使大驾光临!”
任啸天!?
武林盟众人更为**。
锦衣卫的名声,谁没听过。尤其是创立卫廷司后,更是开始明目张胆干涉武林中的事。
在场众人不说对锦衣卫恨得牙根发痒,却也没几个能有好脸色。
而任啸天在这种时候到来,又是想做什么?
“呵,云阁主客气了。”
任啸天带着那黑袍人跃至高台,扫了眼护住两姐妹的秦鹄,收回目光道:“云阁主这是要拿我锦衣卫的人问罪么?”
“锦衣卫的人?”云霄也看向秦鹄。
他自然晓得秦鹄是赤焰卫,可事到如今,任啸天竟然还敢承认此事,甚至公然维护,难道他就不怕……
“任大人!”
彼时一旁的云熤上前冷声道:“你可要想好了,秦鹄乃魔教圣子,那两个妖女,也是魔教的圣女!”
“那又如何?”任啸天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别说什么圣子圣女,他们就是魔教教主,如何处置也该是我朝廷说了算。诸位聚众闹事、私设刑堂,难道是要将我锦衣卫取而代之?”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寻常时候云熤兴许还真得避让。
但眼下群雄汇聚,人心在我。
即便任啸天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深受皇帝恩宠。可若他公然对抗民意,皇帝都未必会保他!
云熤心中有了计较,便悠悠又道:“呵,任大人可不能冤枉我们。晚辈倒是听说,这秦鹄乃是任大人你的义子,视同己出……”
“没错,他是我义子,如何?”任啸天直接打断,高声道:“但若他真做了恶,别说义子,便是亲儿子,我也会把他绳之以法!”
嘴在任啸天脑袋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只要今天让他把人带走,至于真的会不会处置秦鹄,谁知道?
云熤明白,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啸天将人带走,不然再想取秦鹄性命,就难了。
可面对一个宗师,还是不那么要脸的宗师,他也无计可施,只能看向高处的云霄……
而另一边,秦鹄三人也已经站起。
看着与鼎剑阁争锋相对的任啸天,秦鹄表情有些复杂。
“还真有人来救我们……你早就知道?”蝶衣心有余悸的问道。
秦鹄没有回答。
任啸天自然不是他叫来的,他也联系不上任啸天。
只是鼎剑阁第一次在福州举行武林大会,任啸天就授意厉鹰去搅局。
由此可知,锦衣卫、又或者皇帝,是不容许所谓天下盟存在的。
恰好任啸天又来到了泉州府,那锦衣卫就一定会出面。
而且这边是云霄坐镇,不论雪鸮、红隼,都不行,非得任啸天这个宗师亲临!
好在,自己赌对了。
而且运气还很好。
要是任啸天再晚来哪怕几个呼吸,他们三个恐怕也得交代在这了……
“任啸天,你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保这三个魔教余孽!?”
彼时云霄发问,掷地有声。
其他人也无不投来质疑。
听到此话的秦鹄心中一紧。
任啸天或许会保他,可姐妹两个……
“呵,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任某自然不敢做。”再看任啸天,对质疑之声充耳不闻,更不加辩解,反而是道:“但鼎剑阁……胆子可比任某大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