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阮家村,秦鹄一路上被蝶衣笑个不停。
“你说你是不是傻,百炼也就算了。又花了一百两,买了个破剑匣,我要是岳小灵,以后定是一文钱都不再给你了。”
秦鹄扛着剑匣,额头是细密的汗水。
以他的体力,不敢说力拔山兮,力能扛鼎总是不难的。
百炼虽沉,可他也不是拿不动,没道理扛着走这么点路,就这么累呀?
“休息一下!”
终于,秦鹄觉得脚脖子发酸,肩膀更是疼得厉害,忍不住叫停了蝶衣。
他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岩石上,放下了肩上黑褐色的剑匣。
当剑匣落地时,沉闷的声音让二人都是一怔。
低头看去,坚实的泥地,竟被剑匣压出了深痕。
这破剑匣有这么重?
二人面面相觑。
方才在阮二狗家,他拿起剑匣时,可是轻便得很呐。
怎么一下就……
“这东西,怕是有古怪。”蝶衣围着剑匣转了几圈,得出了一个让秦鹄白眼连连的结论。
还用你说!?
“打开研究一下。”秦鹄说着,拍了拍剑匣。
毫无反应。
难道得跟那老妪一样,用木棍敲才行?
那自己岂不是以后出门,不仅要背剑匣,还得随身备一根打狗棍?
郁闷中,秦鹄在路旁林子里弄了根木棍。
为严谨,这棍子长短大小都和那老妪的拐杖差不多。
可左敲右打后,剑匣没有丝毫反应。
“噗……哈哈哈哈!”
见秦鹄那傻眼模样,蝶衣捧腹大笑。
打击够了,她方才走过来,拍着秦鹄僵硬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买东西,可别再让人唬住了。”
秦鹄还是觉得这剑匣不简单,但也懒得和蝶衣辩驳。
他苦闷道:“那现在怎么办,打不开剑匣,我百炼岂不是也白买了?”
“把剑匣砸了不就行了。”蝶衣没良心道。
秦鹄嘴角**。
虽然他对银子不怎么看重,可一百两的东西说砸就砸,论败家,蝶衣可比他厉害多了。
“哼,就一个木匣子,能有什么玄机,让我来!”蝶衣看不惯他那瞻前顾后的样子,说着就建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地砸在了剑匣上。
嘭!
闷响过后,碎石屑从蝶衣指缝间落下。
石头崩碎。
反观剑匣,竟纹丝不动。
用手一抹,上头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
秦鹄看得瞠目,手掌发麻的蝶衣则来了火气,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我还就不信了!”
唰唰唰!
几刀劈下,蝶衣胳膊发麻,虎口更是差点裂开。
举刀一看,刀口已经卷刃。
而剑匣……依旧完好如初!
“嘶,这一百两,值呀。”秦鹄喃喃道。
蝶衣怒哼道:“值什么值,我看你怎么打开。”
打不开剑匣,百炼也泡汤了。
难怪那老妪说,她只开一次,让秦鹄自己回去琢磨。
感情是这个意思。
“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总有法子能打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