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波斯文字,我也不太懂,不过,若是蝶衣姑娘的话……”
蝶衣就是从波斯逃到中原的,自然认得波斯文字。
可她已经被自己吩咐去找云飞鸿,至今也没个音讯,秦鹄更没处寻她。
无奈之下,秦鹄只好先将此事放在一边。
范海那家伙估计还在盯着这边,得先把他打发了。
“如月,你去取笔墨来,把这金书上的内容抄写一遍。”
如月照办。
第二日,秦鹄便带着抄写的教义来到了范府。
范海激动相迎,可待进了府中,秦鹄拿出那一叠抄写的教义,范海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范爷,怎么了?教义已经到手,你怎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秦鹄故作不解的问道。
“哈哈,没有。”范海接过那些纸张,查看之时似随意问道:“不知那这教义的正本,可还在圣子大人手中?”
“那是自然,不过我已经让人将其一字不漏的抄写下来,都在这了。”秦鹄笑问:“范爷看得懂?”
范海苦笑摇头:“不认得,不过……圣子大人可否将那正本,借与属下观阅一番?”
“哦?”秦鹄饶有兴趣道:“难道那正本,还有什么别的秘密隐藏其中?”
范海一怔,笑回道:“那倒没有……”
秦鹄打断道:“既如此,那正本便暂且由我保管吧。对了范爷,有件事咱们还需商讨一下。”
他适时转开话题,范海虽有些不愿,但还是只能坐下,暂且不提那教义正本的事。
“不知圣子大人,有何吩咐?”让下人端上来茶水后,范海边倒茶边询问道。
秦鹄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范爷要发一笔小财?”
“哦?”范海不动声色地笑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范某四处敛财,也都是为了教中经营。”
“这我知道。范爷为我教劳神,实乃典范。那南方商会,便是范爷的谋划之一吧?”
“哈,瞒不过圣子大人慧眼。不错,待商会正式成立,属下不出意外便可夺得会长之位,届时稍加运作,我教便再也不用为钱财忧心了。”
秦鹄赞叹一番,又问:“那……劫官银的事?”
“嗯?”范海稍显诧异,反问:“圣子大人是如何晓得的?”
他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现在明面上,他和秦鹄还是一条船的人。
秦鹄则将那夜在吕同家的事和盘托出,连他要和吕同合谋卸磨杀驴都没瞒着。
范爷听罢,当即冷笑连连:“那头蠢猪,真当自己有多大本事呢。”
“呵,他是蠢猪不假。不过没有他,我们想得手也不容易。”
范爷点头道:“不错,我们如今还不能和朝廷正面对抗,必要的掩护少不得。不过,既然公子也涉入其中,说不定我们可以谋划一番,让这蠢猪把这事全扛下来……毕竟,十万两不算小数目,又是赈灾官银,若朝廷派人追查,还是有一定可能查到我新教存在的。”
“哦?”秦鹄饶有兴趣道:“还请范爷详说。”
两人从清早一直聊到了正午。
范海还要留秦鹄吃午饭,但还是被秦鹄推拒了。
而秦鹄刚离开范府,那不知名的丫鬟便跑了过来,气哼哼道:“师父,我看他就是心怀不轨,干脆我们还是直接将他杀了吧!”
“不行。”
“为何不行?反正那教义正文也已经找到了,现在肯定就在岳家。只要杀了秦鹄,定能拿到……”
范海挥手打断,沉道:“秦鹄,还不能死。”
丫鬟更是不解,不屑道:“什么圣子,没了他,下面那些人难道就不服了吗?我看师父你就是太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