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乱!都镇定!”
齐宁胜回到范府后,立马找来了新教中管事的那些人,一道道命令传发下去,总算稳住了众人。
“总管大人,教主呢?如今范海已逃,我们还待在这作甚?”
“是呀,再不走,若引来官兵……”
“怕什么!我们这上万好手,平推了这章阳县都绰绰有余!”
管事的一群人争执不断,齐宁胜捂着胸口虚弱道:“方才我见到了教主,他已经去追击范海。”
“那我们……”
“勿要惊慌,章阳县没有守军,就几个城防兵不足为惧。”齐宁胜安抚了众人,眼珠一转又道:“教主说,范海手中藏有一件至宝,乃当年石章教主托付给妻女,被范海夺得。得之,可争天下!”
“哦?”有人惊讶道:“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不晓得。”齐宁胜迟疑说:“教主讲过,好像是一本金书,且多半就藏在这范府之中。若我们能寻得此物……”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就是把范府挖地三尺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众人激动起来,说干就干,立马组织人手,将范府掀了个底朝天。
而就在这之中,一骑出城,直奔那驻扎的军营而去。
不多时,军队开拔,直往县城而来。
城中家家门户紧闭,狗吠不止。
但很快,便被整齐划一的齐踏声盖过。
近万军士,穿街越巷,很快便来到了范府附近,分散开来展开包围。
而为首者,却正是那日护送官银的将领。
彼时他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还有一个满是血迹,如丧考妣的胖子。
“吕大人,我军将士已将那些逆贼围住,马上就能为你家人报仇。”
将领扫了眼吕同,眼中露出嫌厌之色。
吕同回过神来,怨毒道:“好!我已发令让城防衙役封锁城门,今日这些逆贼,一个也不能跑掉!”
说话间,那范府内的新教教众们,也终于反应过来。
几个管事的围着齐宁胜,焦急不已道:“这哪儿来的军队!?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还能怎么办,咱这么多人,出去跟他们拼了!”
“鲁莽!那些可都是装备齐全的正经军伍,我们人数虽占优势,可一轮齐射就得死伤过半,如何硬拼?”
战争中,当人数达到一个量级,个体的强弱,便不足以决定胜负了。
装备、战术、配合,这些才是至关重要的。
他们这些人真就是临时召集,哪有什么配合跟战术。
至于装备,就更不用说了。
新教之中,许多人手里拿着的还是农具甚至路边捡的木棍石子。
就算有些武功,也还是挡不住箭矢钢刀,硬来无异于送死。
“那怎么办?难道要束手就擒?”
见众人争吵不休,齐宁胜起身沉道:“你们先稳住教中兄弟们的情绪,我出去与对面的将领谈谈。”
“总管大人小心呐……”
彼时还没人知道,他们的总管大人,早就已经把他们卖了。
齐宁胜来到了范府大门处。
这里还有许多新教教众因为无法挤进范府,而被军士们围着瑟瑟发抖。
而齐宁胜一出现,街对面的吕同便怒叫起来:“是他!就是他!快将他射杀!”
可惜,军士们无一人动作。
那将领安抚道:“吕大人别急嘛,说不定人家是来投降的呢?”
“那又如何!?难道他降了就不用死么?”吕同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