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八年后及笄,想嫁与他为妻。
若说手攥着搭在肩上的褡裢,左瞧右看,难得一回来凡间,她可得将凡间瞧出个窟窿来不可。
“若说,”女冠手一挥拂尘,“跟紧我。”
凡间人多繁杂,可不比清静道观。
若说点头:“是,女冠。”
女冠与人谈尘缘化风水,若说便百无聊赖地独坐在石阶上,从怀中掏出一包女冠特意买给她吃的酥糖。
若说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生怕撒出一丁点酥糖屑。
瞧着裹着红糖的酥糖,若说不禁吞了吞口水,可还未送到嘴边,她抬眸便瞧见了对街蜷缩在一堆杂草里衣衫褴褛的可怜人。
若说低头瞧了瞧她最爱的酥糖,又瞧了瞧他,做了决定。
饥寒交迫的小乞丐闭眸,将整个身子都缩在不耐寒的杂草里。
“喏,给你。”若说忍痛将自己最爱的酥糖割舍。
小乞丐蹙眉睁眼,定定地瞧着一脸稚嫩的若说,半晌,语调冷硬:“我不要别人的施舍。”
若说抿着唇,她好心将自己最爱的酥糖给他,他还不领情?
“这是我最爱吃的,给你了。”
“我说了不要!”他蓦地半坐起身,枯瘦如柴的手一挥,便将她手里的酥糖打飞。
一见酥糖被甩在地,若说心疼,可还没来得及找他理论一番,便瞧见气势汹汹的几人手拿粗棍跑来。
若说来不及反应,便被他一把狠狠推开。
若说一屁股摔在地,只见那几人对小乞丐拳打脚踢,嘴里还叫骂着什么小杂碎。若说从未见过这般场面,长街上的人对这一幕视若无睹,好似他们是透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