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耳朵一支,当即扭头过来。
可还没等符离如何,一旁的人将她围了个结实,挡住她与老当的对视,窃窃私语不断。
“她是妖怪?”
“看着像,人有长这么好看的吗?”
“对,我之前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太好看了——没想到竟然是妖怪!”
“砸她!”
老当的抛玉引砖很是成功。
符离还没从鞭炮的震慑中缓过来,下一刻菜叶子、大鸡蛋乃至于老母鸡都朝着她汹汹扑来!
“妖怪!滚出我们犄角城!”
“快滚!”
符离被砸得一片狼藉,可临走之前她还是不明白。
当铺,究竟去哪儿了?
狼藉过后,成功逃走的符离望着水中的自己,睫毛上挂着鸡蛋碎,脑袋上插了几根鸡毛,灰头土脸的。最重要的是,耳朵……
怎么变成狐狸耳朵了?
可又不一样。
原来狐形时的耳朵明明是金色的,现在的这个怎么像是银白的?
她扒着瞧了又瞧,依然寻不到头绪。
唯有身前的鸡蛋残渣腥气浓郁。
符离是只爱干净的狐狸,身形一闪,衣服当即落了一地,水花四溅。待洗干净一身的污浊后,它才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
犄角城回不去,老当手里的尾巴暂且要不回来,如今它仅有的,只有那张术法纸了。
它用爪子扒拉着,盯前两个字——是“抢舍”,还是“舍抢”来着?倔强的测字先生非要从头开始教她读,教了许多遍,将银子都讨走了,却还是记不住。
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