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殷勤的老当又备了些二王子喜欢的吃食,同衣服一起放到自己的绿瓶宝器中。他这宝器虽比不得秘境,可也能盛放东西。
这个小绿瓶还是当初二王子赠予他的呢。
想到此处,老当又有些思念二王子了。
他眼巴巴地看向易天天。
易天天将他逮了个正着,本就因着衣服的事情有些膈应他呢,这时更是被老当的眼神慎得难受,赶紧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疾走几步。
符离跟上去煽风点火:“他就是故意的。”
易天天很同意:“他还说我以前是他的主子,可惜我不记得了——但我若有这么个跟班,肯定是要气死的。”
符离点头:“我也是!”
富窑突然走了过来,同两人并行,偏头看着易天天道:“易天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什么?”易天天疑惑。
富窑:“比如,时常失去意识?就像今天早上,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拿到那身暗红衣服的吗?”
“你明明就没有那件衣服。”
易天天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劲?”
为了符离日后的归宿问题,有些话富窑不得不点破:“易天天,你已经不是你了,就像许道士,你……”
富窑拽了他的胳膊,准备悄然告诉他这个秘密,可那一刻,他又清晰地感受到易天天的变化——
冷。
那种寒心彻骨的冷意,几乎要将他冻僵。
富窑急忙松了手。
却见易天天轻轻拂了拂衣裳的褶皱,虽然在笑着,可眼中毫无暖意:“我不是我?难道我是你吗?富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富窑看着他,心想:也许易天天是听不懂,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听不懂吗?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富窑不禁埋怨自己太过鲁莽,如今已然打草惊蛇了。
“是我说错了。”他道。
面前的这个易天天不是凡人,又被老当如此尊崇,想必终有一日易天天会被抢走躯壳。可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无论如何,他只要保住狐狸就好了……
不想,易天天却主动握了他的手:“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符离好奇地看着两个人:兄弟?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兄弟了?
老当怕灰狐狸死了,使了些小手段稍稍帮了她一把,此刻许道士显然有些不好受了,但因老当的助力稍弱,许道士倒也能应付,暗暗压制着。
老当得了手后,又去瞧易天天,这一瞧可了不得——他竟然又看到了二王子!
可二王子什么时候跟富窑这么亲近了,还称兄道弟的?
过分!
老当急忙跑上前,一把将富窑撞开,从宝器中拿出那身从客栈小掌柜手中买下的暗红色衣服,献宝道:“二……易天天!要不要换这身衣服?”
一旁被撞了趔趄的富窑了然:看来不止他能认出来易天天的另一面,老当也能。
易天天看了老当一眼,微微一眯。
老当一愣:又看不上了?没关系,他还有别的!
老当急忙又拿出一身新的:“这个怎么样?”
易天天一把拂下:“现在不是换衣服的时候。”
老当点头,接着捧出温热的吃食:“您肯定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