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外头去。以后记住了,不管谁来,有情况的要先通报我。”
阿真抹着冷汗跑出去了。
魏惊书低垂着头,说:“我要见那位姑娘,有些事情我要问她。人我不带走总可以吧。”
专员将信将疑道:“魏公子,不是我为难你,那位钱夫人不知道现在祁连镇的情况也就罢了。可公子很清楚这儿有多脆弱。吸灵阵一天未破,我一天就心静不下来。”
“大人,那你也知道我既然已经退后一步了,就不会出尔反尔。你只要不对她下手,我也能当做是先让她在这里多呆几天。”魏惊书神情恳切。
专员支吾了几句,似乎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了,便说:“那就给魏公子一个面子,但事先我说好了,为了关住那妖女,我设有专门的结界。若是你们触动了里面的机关,我可就不管你们了。”
“……”魏惊书心道,也亏得他防他们都防到了这个地步,“大人,是否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专员僵了下,随即忙否定说:“没有。魏公子你们若是准备好了,我们就进去吧。钟大人待会就回来了,我得在那之前,把你们从这里带出去。”
魏惊书只说了一句。
“稍等我一会。”
祁傻子待在一边待得浑身暴躁不已,见魏惊书回头,两步就到了他跟前,说:“走。”
魏惊书抓住他粗壮的胳膊,说:“记住,你要听我的话。”
“你不骗我,我就听话。”祁傻子说。
魏惊书点头,低声说:“你跟着我走,我怎么走的你也怎么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待他吩咐完毕。专员语重心长地同他们说:“你说的法器,我倒是知道。”
魏惊书没来由心底一跳。
专员继续道:“当年祁连门出事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件法器,当时全真观来了不少人,说是为了取回法器,结果却出了那么大一件事。法器也没要回来。”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魏公子你也知道吧?”
“若是指大人说的这件事,我是不知。”魏惊书道。
“是吗?”专员叹气,说:“听说当年全真观的法器山神镇妖图失窃,就是被祁连门内一名叫魏辛的弟子盗走的。据说他和一名妖物勾结,这法器里面镇有不少的上古神兽,那妖若是吃了里面的神兽妖丹,别说一个祁连门了,大概整个天朝都能让他吃个精光。这人啊,糊涂起来,可真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魏惊书一步接着一步跟着,专员说完了之后,半晌才回神说:“……您说当年盗走山神镇妖图的人,叫魏辛?”
“没错,全镇的人都知道。”专员道。
魏惊书低下头,没再说话,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钱隐花被关在一个偏僻窄小的小屋里,屋的四周都做了双重的结界和封印。到了之后,专员就站在门口,开了上面的一个小窗,朝里面说:“妖女,有人要问你几个问题。”
钱隐花抬起头,看到魏惊书的时候愣了下,问:“你是谁?”
魏惊书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半卷山神镇妖图在你手上,封印住画卷的那块明黄色符文布可还在。”
钱隐花回味了一下他的话,当即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原来是你。少爷让你来的吗?”他问。
“我来了三次,有道和钱夫人也为了你来过一次。”魏惊书道:“但是现在还没办法让你离开。”
钱隐花却道:“袁相宜原本还想让我回去的时候,透露一点东西给钟神秀,好把他给引过来。结果我一出来就落到了这帮人的手里。”
“钟神秀在哪里。”魏惊书道。
“祁连山里。”钱隐花竟回得异常爽快,“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找得到。”
“他为什么要把相宜关在吸灵阵里面。”魏惊书再问。
“当然是为了让里面的封印早点失效,好让封在里面二十多年的人出来啊。”钱隐花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妖王半身。”
“里面还有谁?”魏惊书问。
“一个容器,据说名字叫魏辛。”钱隐花回道。
“魏辛?容器?”魏惊书近乎于咀嚼着念着这两个词,半晌又问:“和当年的祁连门吸灵阵有关吗?”
“你这个问题我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建议你去找钟神秀问。只有他亲身经历了一整个事件。”钱隐花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既然不放我出去,就帮我把话带给钟神秀吧。就说那死丫头很有可能马上就能出来了。我现在看不住她,让他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