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封印的时候我会到场,让他们传话给钟神源,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我也不是当年好说话的钟神秀,别让我真对他动手。”
一直带着声音的风厄然而止,一阵铺天盖地的落叶忽然从天落下,魏惊书只听到围着他们的那群人各自发出一阵闷哼。一群人纷纷东倒西歪了一地之后,施加在魏惊书身上的灵力骤然减少了。
魏惊书侧头对祁傻子说:“我们回去了。”
祁傻子说:“可是人都没有找到。”
魏惊书说:“不要紧,到时候他一定会来的。”
魏惊书带着祁傻子回院子里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两个人。那两人和白茜还有钱有道相对着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到他推门进来的进来的时候齐齐看向自己。
“师傅。”魏惊书喜出望外,快步走进去。
鹰哥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高壮男子,说:“这哪里的傻子。”
魏惊书见状,忙说了一遍刚才去找钟神秀的事情。鹰哥听带钟神秀的名字,脸色就不大好。白茜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钱有道高兴地起身,说:“我正发愁要怎么找钟神秀呢,结果你就给我带了好消息。”
魏惊书转眼看到钟神秀,又不自觉地想起来一些事情。
钱有道在封印内接触到了里面的意识,并被带到了过去祁连门案子发生时候,他伸手抓住了钱有道的胳膊,把人带到一边,说:“有道,我问点事情。”
钱有道诧异问:“什么?”
“当初进吸灵阵的时候,你是被谁的意识带走的。”魏惊书问道。
钱有道对自己当初的身份非常熟悉,当即就回答说:“是一个叫魏辛的祁连门弟子。怎么了?”
魏惊书瞪大了眼睛,忽然懊悔道:“我……当时在封印里的时候应该让你先把事情说一遍的。”
钱有道看他神色有异,问:“怎么回事?”
魏惊书道:“魏辛是我父亲,在我五岁那年死在吸灵阵当中,当时祁连门所有的弟子包括三位门主的尸首都找到了,就只有我爹的尸体下落不明。大家都在猜测他被妖物整个吃掉了。”
钱有道恍然。
“所以那个封印里,以己身为容器助封印灵力流转的就是你爹魏辛的躯体?”钱有道喃喃道,“怪不得他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全真观里当弟子,他还说他儿子特别好。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他儿子是你小叔魏惊贤。觉得他说的跟真人差距也稍大了一些。”
提到魏惊贤,魏惊书的脸色就不大好。
当年真正勾结妖物的人是魏惊贤无误,但真正知晓这件事的人已经全部丧生了,就像魏惊贤说的那样,这件事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人可以证实。
“你进去他的意识当中,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魏惊书急切地问道。
钱有道回忆了半晌,说:“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其实很多。”
从一开始魏辛为什么会先盯上的这几个人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按理说,祁连门钟弟子上前,就连三门主都说过,自己门下的弟子到底是些什么德行他很清楚。那要挑出几个适合他下印记的人选完全就可以随性地挑。
“我睁眼就先看到的一个叫陈哥的人,然后是二门主的程灵秀和一个面色阴翳的男子。他就是给这三个人下了印记。”
鹰哥在一边忽然开口说:“贪,愚,邪,这三个人应该是崇明挑的。当初崇明本来是有意识要利用魏辛这个容器过度自己身上的灵气之后,用自己的躯体把灵气封印在现在的吸灵阵里面。然后自己用魏辛的躯体离开这里,回太屋山找回自己的留在山上的妖魂,合并成完全体。”
“想要镇住那股灵气很不是简单,单单以死在吸灵阵钟的千余名祁连门相互残杀的弟子怨气可镇不住它,所以崇明必须要用合适的肉傀儡作为阵眼,吸收祁连山的灵力,转化为吸灵阵中的怨气,这样源源不断,日积月累的缠住灵气,才能最大限度的消耗灵气,最终让它全部消散。”
这么一比较,才能发现当时的情景有多凶险,哪怕是稍微有一步走差了,最后让崇明得逞,那现在封印在里面的就不是崇明,而是别人了。
魏惊书迟疑了下,压低了声音又问。
“那有没有提到关于当年偷山神镇妖图的事情?”
钱有道看他神色焦急,便认真思索了片刻,说:“有,提出要山神镇妖图的是崇明。画卷一开始就是在你爹手上,而且是那个陈哥先交给他保管的。照你爹的说法,是陈哥在除妖的时候得来的法器,发现是全真观的东西,便交给了他暂时保管。”
魏惊书听完眉头皱地老高,这句话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合理,但稍微了解一些全真观当时情况的人都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因为全真观当时是在上一代观主的带领之下,在修行界表现地异常蛮横。别说是太屋山里的妖物,就是天朝中的修行者,一般都不太敢轻易招惹全真观。当时的王观主还只是观中一名普通弟子。前一代的观主是个比王观主还要厉害的人物。
以那位观主的能为,不可能会给一个妖物抢走这么重要的镇观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