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书道:“不是的,有道。当时是我和贤哥一起被送进全真观,观主比较喜欢贤哥的性格,我那时候大概像极了我爹,性子有点温吞。”
“……我真没看出来。”钱有道说。在他心目中,魏惊书做事细致却不失果断,在他认识的同龄人当中,显得异常可靠。
鹰哥嫌弃道:“有道要是有惊书一分的稳重,我就……”
魏惊书心道,又来了。
他忙打断了鹰哥,道:“有道已经很稳重了,他在人情世故上拿捏的比我们都要出色。特别是钟神秀的事情上,我很感激他。”
鹰哥低声道:“连你也帮着他说话。”
魏惊书笑说:“不说这个了。还是说点别的吧,比如今后我们要怎么办?”
鹰哥一提到正事就头疼,他甩了甩头,说:“不想提,提了你们也帮不上忙。”
魏惊书一看,道:“有什么难处吗?”
甩完头,他又开始甩手了。
“不是难处的问题,是你们帮不上。”
钱有道被他说恼了。
“哪里帮不上啊。”
鹰哥虎着脸瞪他,说:“我们要回太屋山,你和相宜绝对不能进去。”
钱有道跟魏惊书之前还提到了有镇山印和灵剑在手的钱有道只怕是要回山,现在却听鹰哥连连拒绝,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些怪异
“为什么呀?”钱有道问。
“你和相宜的身份敏感,一进去就完蛋了。”鹰哥说。
钱有道直觉这个理由十分别扭,无法解释了为何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山。
“可是镇山印在我手上,我不进去,谁用他?”
“这不用你操心。镇山印给我们,戒童子虽然不在了,但是律童子还在山里,找到他就行了。”鹰哥说。
钱有道心底直犯嘀咕,鹰哥这拒绝地太彻底了。又给不了他实在的理由。
这时候忽然遥遥传来一阵呼唤声。钱有道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下意识地停住了脚。
魏惊书抬头看,是钟朔。
钱有道一看他,脸色一变,直接闪到了钟朔面前,问:“相宜是不是醒了?”
钟朔连着点头,说:“醒了醒了,不过还有别的事。”
钱有道喜上眉梢,拖着他说:“边走边说。”
一路上,钟朔告诉他们,除妖司在收拾祁连门的时候,有人趁乱从吸灵阵内拿走了一样东西,幸亏大家眼尖发现了这个贼。
追上来的魏惊书问:“人呢?”
鹰哥追问:“拿走了什么?”
钟朔说:“人在专员的院子里。东西我没看到,听说是一张只有半幅的画卷。”
“……”鹰哥扶额,“我怎么忘了这茬。”
钱有道和魏惊书面面相觑,钱有道低声说:“该不会是原本在阵中的半幅画卷吧。”
魏惊书疑惑道:“有可能。不过我在进阵之后,曾经留意过,但没见到画卷。”
鹰哥说:“画卷上镇着太屋山中不少的上古妖兽,此事非同小可。”
几个人一齐加快了脚步,朝专员居住的院落跑过去。
进了院落之后,专员似是早就在那候着。见他们来了,当即迎上来说:“画卷我藏在阵中。人和之前那个丫头关在一起。”
钱有道皱眉说:“现在可以放了钱隐花了吧,关着他也没意思。”钟神秀都成了只有依靠灵器才能活着的灵体了,钟神源也没必要防他跑了。
“这……”专员有些为难,说,“待我同司长商量一下,再答复如何?”
鹰哥越过他,说:“什么事都先搁在一边,我要看看那副画卷。”
专员忙矮身,说:“仙长请跟我来。”
画卷一入手,鹰哥的脸色就变了。
“上面护持的灵力全没了。”他盯着那画卷,脸色凝重。
钱有道问:“那岂不是镇在图中的妖兽要关不住了?”想想,他们刚摆平了崇明,又来了和蛇妖端骨那样的妖兽,上天到底有多看不惯他们?
鹰哥道:“里面的封印还在,只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魏惊书问:“是谁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