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以前的感觉?”袁相宜喃喃道,说完才想起来律童子一直都当钱有道是葳,但是后者却是一直没有承认过。
妖王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黑气,不屑道:“哪又怎么样,不还是被我拖住了脚。”他深吸了口气,体内的伤似乎调节好了,他测头朝一直站在背后角落里的钱隐花喊了一声。
“我们要马上走,”妖王说。
钱隐花眼神一动,看向妖王,说:“现在?你能搞的定这两个人吗?”
妖王脸色沉了下去,说:“实在不行,就用你的灵体当容器。”
“我?”钱隐花道:“我不行,我灵窍未开,碰都不能碰镇山印。”
妖王低声道:“开灵窍而已,我又不是没开过。”说着,不等钱隐花有所反应,便将周身的黑气直灌入了钱隐花的体内。
袁相宜惊道:“你干什么!”
妖王动了双眼,瞥向袁相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勾着嘴角冷笑道:“我差点忘记了,你们似乎还是同师门的关系。”
钱隐花下意识想要讽刺一声,一张口忽然灵体内涌进了一股刚猛的妖力,甫一入,便开始蛮横地冲向四肢百骸,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撕扯开似的。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灵体也因为自身灵力和妖力实力相差悬殊隐隐有消散的迹象。
“钱隐花!”袁相宜往前一步,转而对上了妖王,怒道:“放开他!”
妖王哼笑道:“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他的功劳。你不怨他吗?”
“那是我的事情。”袁相宜回:“不劳驾妖王替我做这种事。”
“我就喜欢多管闲事,”妖王凑近钱隐花道,“更何况,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钱隐花咬紧牙关,生怕自己泄了那口自己撑住不被妖王扯散灵体的气。开灵窍,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袁相宜怒道:“钱隐花,你忘记了钟神秀吗!崇明当年就是用这样的妖气开他的灵窍,你看他最后是什么下场?”
钱隐花在心底冷笑,如果能做到钟神秀那样的程度,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呢。他绝对不会走钟神秀的老路。
黑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甚至直接冲入了他的汇聚的灵力的丹田之内,钱隐花忽然倒吸了一口气。
袁相宜眼看着钱隐花忽然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面色变得一片惨白。
她忽然觉得心痛,无法抑制的怒气一瞬间就占领了她的理智。
怀碧正端坐在地上,试图凝神和袁相宜联系上,忽然她睁开了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
钱有道吓了一跳,问:“相宜?”
怀碧抬眼对上他,摇头说:“我不是。”
钱有道皱眉。
怀碧深吸了口气,她忽然站起身,低头把自己身体看了一遍,说:“不对,她的意念非常强烈,她在命令我过去!”
“谁?”魏惊书追问。
“这具身体的主人。”怀碧回道。
魏惊书和钱有道对看了一眼,钱有道问:“她在哪?如果有强烈的意念,应该可以感受得到她现在所在的……”
“走!”怀碧眼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往前跑过去。
魏惊书伸手想要抓住她,钱有道却拦住了他的手,说:“跟上去。”
两人随即跟上,祁傻子一脸茫然,却也立刻追在了他们身后。
妖王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结界内的异动,他啐了一口,低声道:“胆子真大啊。”
袁相宜怒道:“别走,我们的账还没算。”
在她身后的律童子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拦着她,说:“喂!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妖王看着他们两个,忽然笑着说:“是啊,你们太弱了。”随后目光落在袁相宜怀里的镇山印上。
要不是这玩意在她身上,这两个人早就散灵了。
袁相宜大声道:“放屁!我们要是真弱,你早就动手了,能留我们到现在?”
律童子顿了下,忽然觉得有道理。
可自己明明就是被妖王从太屋山里面赶出来的,妖王有多大的能耐,他是亲身体验过……跟前的这个丫头只是一个灵体而已……
真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他们手上有镇山印。
他忽然懂了。
“你怕的是镇山印!”律童子恍然大悟是,随即浑身忽然舒坦了起来,道:“我就说嘛,以你那臭脾气,见到我早就把我碾的渣都不剩了,还有闲情跟我们聊这么久的天。”
妖王道:“真以为我不能动你们?”
律童子往袁相宜背后一躲,心里头毫无障碍地把所有功劳归功在袁相宜怀里的镇山印上,嘴上还捡便宜似的嚷道:“有胆你来打我啊!”
然而,动手的却是袁相宜。
她大喝了一声,抱着镇山印就直冲妖王撞过去。
镇山印上的光快速发亮,照得这个不大的空间犹如白昼。
黑气在接触到白光的同时发出了扭曲的鬼号声,妖王明显感觉到黑气被镇山印上的神力驱散。
……还不到跟镇山印对拼的时候。
他青着脸后退。
袁相宜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身形不稳地跪在了地上。
“!”律童子心都要被吓出来了,急忙跑上去扶人,
袁相宜即便是浑身无力了,还是怒目睁圆地瞪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