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惊书看她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慌忙解释说:“没有。师傅说的没错,大概是我太着急了。”其实现在在他的心底,太多的问题想问。
特别是他差一点就要过去的那座山神庙,律童子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去那个地方,那里是不是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走了没多久,走在最前面的鹰哥顿住了脚。
白茜抬头往前看,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影。
魏惊书惊呼着跑过去。
“律童子?!”
鹰哥几步走到律童子的跟前,伸手探了探,说:“灵力衰竭,这是大限将至的预兆。”
“……”魏惊书仰头看鹰哥,问:“大限将至?律童子不是神吗?”
鹰哥抬眼看他,说:“上古时期的神,实质就是人,人总有其寿命,只不过比现在的人要多活个几百年而已。”
“那怎么办?”魏惊书看看他,再看看白茜,低声说:“进山洞的时候,他的情形就不太对。早知道就让他留在祁连镇上,不要跟进来了。”
鹰哥垂着眼看律童子,说:“跟进来也好,落叶归根,总比死在外面好。”
白茜推了推鹰哥,示意他闭嘴。
她走到魏惊书身边,说:“全一,把律童子背上,我们赶紧进去找有道他们。”
魏惊书闻言,忙蹲下身。
鹰哥推开了要动手的白茜,躬身把律童子扶到魏惊书的背上,说:“小心点,天人五衰的人特别脆弱,稍微磕碰一下都不行。”
魏惊书起身,一个劲点头。
楚山君就在背后看着他们,说:“把人丢在这里才对吧,你们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鹰哥嘲弄道:“像你这种连帮朋友都是虚情假意的人,怎么能明白这些。”
“什么是虚情假意?”楚山君无奈摇头,“你们才是真不明白。”
白茜低声说:“走吧,多说无益。”
鹰哥切了声,被白茜硬是推着走了。
钱有道放出了追踪符,看着它在空中飞了两圈,开始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他下意识抓了袁相宜的手腕要走。
袁相宜一双手拖住他,问:“那东西就这样放着没事吗?”她朝半空中的那团黑气指了指。
留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在这里肯定不行。
“顾不了那么多了。”钱有道拽了她一下,往前快走了几步,说:“我们现在只能往前走,瞻前顾后,到最后什么都救不了。”
袁相宜愣了下,忽然松了口气。
钱有道一直盯着前面,却在听到袁相宜那口气之后,说:“相宜,你别担心。虽然我现在不能保证我完全不会受葳的影响,但是我会尽力不让你失望。”
袁相宜顿了下,说:“你明明老是跟我对的干。”
钱有道说:“但你得承认,我没让你失望过啊。”
袁相宜想了想,没有反驳钱有道。
片刻后,她说:“你什么都很好,就是记性很差。”
钱有道低声回道:“我忘记什么事了吗?”
“你还欠我人情没还,不记得了?”
“……”钱有道没来由被她说的这一句话弄得面红耳赤,头也不回道:“你怎么老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给你做那么多事,你就一点都不记得。”
袁相宜笑道:“讨债的事情,哪个债主能忘?”
“行吧行吧,我欠你多少人情就行,你要我怎么样?”钱有道说的这话听着有些自暴自弃,却夹杂了一点细微的愉悦。
“你得听我一次。”袁相宜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拦着我。”
钱有道忽然停住了脚步。
袁相宜发现钱有道抓着她的手渗出了冷汗。
她诧异问:“怎么了?”
钱有道回头,看向袁相宜。
袁相宜莫名地看着他脸上那一抹抹不开的郁色,再问了一声。
“怎么了?”
钱有道垂下头,说:“……对不起,你说的这个,我做不到。”
袁相宜心口一痛,她忽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不是钱有道,而让她觉得痛的原因是怀碧的情绪感染了她。
怀碧说:“你果然分毫未变呢,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