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海座头,死海屠蛟龙
洪老头故意不让我用瞬移之术,而是采取步行的手段来折磨我,还美名其曰要锻炼我和闫胖子的体力。我们师徒四人在义庄成功消灭了般若,再度重新出发,这次是一路向西行,沿途据洪老头所言,接下来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两头神兽。
一头名为风神兽,可随时随地呼风唤雨。另一头叫六尾惊雷兽,最好能成功降服两头神兽归为自己的坐骑。继而还要寻出阴阳路的入口,根据不同的线索,找回丢失上百年的几大上古神器。
另外,我还要讲解一下,第三类的是怪,本义上的怪并不能算妖怪大家庭里的独立一类,怪强调奇异、奇特,通常与妖连称,主要用来形容妖的长相非常奇特。后来,由于逐步衍生出一类真正的怪,例如,黄袍怪,为天上奎木狼下凡作恶,并没有独立的门类来命名下凡为恶的神,因而,仅仅由于下凡后的奎木狼长相奇特称为黄袍怪。怪大多具有较高法力,长相奇特甚至吓人,出身高贵或者隐晦,对人有危害性,白天夜间均可活动。
最后一个类型是精,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指动植物在修炼过程中,也就是未成妖怪或仙但已有部分法力之前的状态,例如兔精、蜘蛛精、人参精、树精等,法力比妖略小,也比妖略有善意。另一类“精”可就完全不同了,主要是指非生物的物体修炼成人形或近似人形,具有一定法力。比较著名的有白骨精、琵琶精等,这类“精”邪恶的多,对人有很大的危害。不论哪种“精”,白天夜间均可活动。
闫胖子忽然喊道:“师父,前面有大海,我听见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洪九公点了点头,称赞道:“听力不错!前面确实有一片海域。”
我们耐着性子一直往前走,走过两座独木桥,桥下的小溪还有鱼儿在里头游动,河水清澈见底,周围还有小鸟清脆地鸣叫声,大概走了十分钟,一条宽阔看不到尽头的海,拦住了我们。海水为黑色,海面破涛汹涌,急浪一波接一波卷起,拍打在海里的礁石上。
我拍打着胸口对闫胖子说:“走!让道爷带你飞过去!”
我从怀里拿出摄魂盘,正打算拉上闫胖子一起站在盘上飞过去。
这时洪老头忽然拦下我,表情严肃地说:“别冲动,这海域有问题,上方空无一物,连鸟都不往这里过,海内深不见底,海水的颜色也不对!”
我双手一摊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洪老头你到底想怎样?”
洪九公摆摆手笑道:“年轻人,你莫慌正所谓,山人自有妙计!”
说话间,洪老头解下自己的酒壶,把它变大让酒壶浮在海面上,又从图鉴里召唤出一个背上背着琵琶,头顶戴着一个尖头的圆草帽,脚下一双木制拖鞋的妖怪。
妖怪转过脸向我鞠躬道:“你们好,我是海座头,职业为一名琴师。”
清风面带微笑地说:“海座头,好久不见!一会还要靠你引路!”
海座头笑道:“恩公,您的道行又精进不少,引路是在下的本职工作!”
“大师兄,我们可以自己过去,为何要让海座头引路?”闫胖子皱着眉说。
清风摇摇头苦笑:“我给你讲讲海座头的来历,如果渔夫出海突然被雾困住分不清前后左右,有时前面的雾里就会映出人影,离近了一看,是个背着琵琶的琴师,当渔夫在琴师的指引下安全抵达岸边,琴师依然站在海上远远相望,是妖怪中的善类。”
我点了点头接茬道:“原来如此,妖怪中还真有善类。”
在我们闲聊之际,洪老头朝海座头招手,示意它过去站在酒壶上。而我们师徒四人也站上了酒壶,为首的是海座头,接着是洪九公跟清风,我后头自然是闫胖子。
闫胖子这家伙胆小,酒壶才刚出发没几分钟,就怕的要死。
闫胖子抱住我的腰,哆嗦着说:“道爷,你要罩着我啊!我不会游泳!”
我知道闫胖子胆小,唯有笑了笑道:“放心,我会罩着你!”
我们一行人来到海中央,海域周边迷雾萦绕,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但海座头还是背起琵琶站在最前面指路,仿佛迷雾根本没有丝毫影响,洪九公按照指示控制酒壶在海中畅游,一阵汹涌的波涛袭来,眼看就要打到我脸上,波浪居然被隔绝在外,无法靠近众人。
我伸头往最前端看去,果不其然,是洪老头在用灵魂力防护罩,成功渡过了海浪危机,接下来,只听站在最前头的海座头说:“小心!海底下有异样!”
海座头话还没说完,酒壶一阵抖动,洪老头眼疾手快先抓住闫胖子,而我则被清风抓住,海座头站在酒壶上没被波及。我们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在酒壶下方,深不见底的死海,忽然冒出一头深红色蛟龙!
海座头自动飘起来,躲过蛟龙的袭击,红色蛟龙身形巨大,一只龙角长在两边,双目血红,黑色的龙须覆盖在双侧,腹部有两片白色鱼鳍,龙身泛红,上大中间小,末端还有一条七色鱼尾,正用力拍打着海面,汹涌的浪花,接连卷来打向酒壶,蛟龙嘴里还喷出巨浪攻击我们。
我自动脱离清风,独自站在摄魂盘上躲过巨浪,衣服却湿了大片。
洪九公把闫胖子收入一个小盒子里,抽出背上的剑,直刺蛟龙的双目,谁料蛟龙来了一招神龙摆尾。尾巴用力往前一甩,卷起千层巨浪,洪老头无法躲避跟蛟龙的尾巴硬碰硬,结果很明显,洪老头的剑缺了三道口子,人也反震飞出海面数米。
洪九公右手持剑,插在海面上背对着划过,连连往后急退,才缓解了蛟龙尾巴的撞击力,剑穿过海面停了下来,激起无数层浪花。
洪九公背靠在剑柄上,呈半醉状态哈哈大笑:“幻剑术!”
洪九公双掌同时打向海面,黑色的海水凭空炸起,剑带着他飞出老高,接着剑悬在他的左边,直击深红色蛟龙,原本只有一把剑,久而久之,一把剑瞬间变成数把,全部对准蛟龙。
洪老头见时机差不多了,右手高高抬起,大喝一声:“去!”
话音未落,只见洪老头背后的无数把剑影,全直立起来飞向蛟龙。剑光一闪像光圈那样,打在蛟龙的头上,反观蛟龙并没躲避,而是把龙头一甩,轻松地打落了那一堆剑影。可以说是毫发无损,还把洪九公的剑弹了回去,剑自动斜插到海面的礁石上。
清风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不通水性,纠缠越久危险越大,要想法子速战速决,若让蛟龙无法攻击,只好毁掉它的双眼!
清风已经筹划好了计划,先把判官笔驱出去,缠住蛟龙拖延时间。
清风飞到洪九公后头拔出那把剑,再次飞到蛟龙头上,蛟龙也狡猾,身子往上一挺,身形伸长数米,逼退头顶的清风,清风没有机会下手。
我见状立马跟噬魂宠合体,赶去支援,用爪子抓伤了蛟龙的鲫,它估计是感觉到了痛楚,当即昂头悲鸣一声,龙尾开始剧烈摆动,嘴里喷出大量海水。
洪九公和清风相视一笑,同时跃起,清风持剑,洪九公给他输了真气。
清风获得洪九公的真气如若神助,脑海中浮现出昔日梦境中老酒鬼所传授的剑招,紧接着,他便用了出来,剑在手中嗤地一声,脱手而出。
清风右手操控着剑的方向,蛟龙以为剑是向它的肚子刺去,怎知道在接近肚子的那一瞬间,清风手指往上一提,剑改变了方向,从肚子直冲而上,蛟龙来不及反应,眼看一道剑光忽然变成无数道,全戳向自己的眼睛。
蛟龙双目被剑刺瞎,剑还遗留在它眼里,噬骨地痛楚让它苦不堪言,嘴里到处乱喷水,还用尾巴在兴风作浪。清风见时机差不多,驱出两道符咒,分别是奔雷和伏妖烈火咒,全都飘到蛟龙头顶,两道符混在一起,雷火交加,几道炸雷炸开了蛟龙的角,烈火烧去它的两片鱼鳍,蛟龙还没死。
洪九公掐准时机,再次跃起犯险夺出蛟龙眼里的剑,单手持剑手腕旋转好几圈,瞬移到蛟龙头顶,挪出一小部分真气附在剑上,剑身成了赤红色好比烧红的铁块,闪起阵阵红光。
洪九公把剑死死抓在手里,从蛟龙的头顶刺下去,把体内的一大半真气都传到了剑尖,愣是把这条蛟龙从头顶一路斩下,斩成两大截。轰一声巨响蛟龙的残骸掉在海里,红色的血水侵染整片海域,同时也漂红了洪九公的衣服。
清风跟我合力把一身血红的洪九公拎住,把那把剑放回剑鞘里,重新飞回酒壶上,海座头依然站在酒壶前方引路,洪九公慢慢醒了过来,放出了闫胖子。
洪老头在昏迷前,虚弱地说了一句:“没事了。”
清风操控着酒壶,我们依然在海座头的指引下,缓慢前行。
舟幽灵水虎,鬼一口引诱
良久,洪九公咳嗽一声,从梦中醒来满身血腥味,脸上还有蛟龙干了的血迹。
洪九公发现清风在操纵酒壶,道:“清风,你要小心,这片海域里妖怪多!”
清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不过脸上并没有担心之色,反倒是信心十足,因为梦境之中,酒鬼老道传授的剑招居然如此厉害。这一刻,清风甚至有想过以后,是否要改用剑,而不是判官笔!
平静无比的海面,忽然有了怪异的波动,估计会发生大事。
在最前头引路的海座头说:“恩公,大事不妙!舟幽灵和水虎一起来了!”
清风一听脸都绿了,舟幽灵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小妖,重点是后头的水虎。
清风清楚水虎是二阶妖怪,据图鉴里的记载,水虎精通两种诡异奇术。
闫胖子笑道:“道爷,若是谈论白虎,我还能跟大师兄探讨一下!”
根据清风的脸色推断,估计水虎很难对付,所以他才会面露难色。
我皱眉骂闫胖子:“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白虎!你岛国片看多了吧!”
清风传音入密让我解下洪九公腰上的袋子,对准闫胖子念了一个收字。
我照着清风的要求把洪老头腰上的袋子解开,拿到手之后,立马回头对闫胖子喊了个收字。闫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吸进袋子里,而洪老头这时也恢复大半元气,重新复活,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挂回腰上。
洪老头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盘腿打坐调整气息,脸色立马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染了血,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索性脱掉上衣。
当我看见洪老头背上的东西时,下巴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洪老头的背上纹了一个紫色的老虎头,看起来栩栩如生,看上去并不像是纹身,反倒是用刀一下又一下地刻上去的,我忍不住想去摸一下,结果洪老头把我喝斥住了。
洪九公出言警告:“小子,别乱碰我的虎煞,小心,你变成一具干尸!”
我撇撇嘴一脸不屑道:“还虎煞咧?有什么了不起,不碰就不碰!”
正当我和洪九公扯淡时,我瞧见酒壶左边有一双青色的手,正一上一下地往酒壶上泼水,我定眼注视这一双手上下起伏的规律,在它下一次伸起来时,我用右手将他抓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拎了起来。
我手里抓着小青蛙喊道:“洪老头,这家伙往酒壶上洒水,想把酒壶弄沉!”
洪九公回头望着青蛙,粲然一笑道:“舟幽灵?小妖而已,放了它吧!”
我把小青蛙丢回海里,反问洪老头:“老头,什么是舟幽灵?”
洪老头迟疑了一下说:“舟幽灵,通常泛指葬身在海中的死难者,它们的怨气会依附在青蛙体内,青蛙会朝海上过往的东西洒水,直到弄沉为止。”
清风双耳轻轻震动,在一米之外的地方,听见了虎啸声,只见一头白老虎从不远处的海面,狂奔而来。老虎外貌雄健还有色彩斑斓的条纹,气势威猛,额头还有酷似王字的花纹,四肢矫健,来势汹汹!
我抬头往前一看对洪九公说道:“老头,前面有一头白老虎啊!”
洪九公一脸镇定地说:“你怕了?水虎,是图鉴里的妖怪,跟河童是近亲种类的水虎,长相比河童更不讨喜。胃里还有牙齿可以咀嚼消化水虎囫囵吞进来的东西,而背上的铁甲与石头撞击都没事,下半身有一排连岩石都轻松抓碎的水虎爪方便攀爬,不过最让水虎无往不利的是,它那双听得懂鱼、鸟和人语的万能耳,可随心所欲让躯体隐形消失的妖力!”
我心想着万能耳?岂不是比顺风耳还厉害?这水虎居然还能隐形,若是随便让它挠上一爪子,岂不是死无全尸!光是想想都让我毛骨悚然,差点吓破胆。
我抬头看向远处的白虎,它四肢上的利爪仿佛能把海平面撕开,眼看就要来到我们面前,一个虎扑酒壶被打起老高,当我回过神,整头白虎居然在原地消失了。
清风双目到处扫**,看着我背后喊:“师弟,小心!水虎在你背后!”
我急忙瞬间移动躲开,幸好逃得快,不然肯定会变成水虎的爪下亡魂!
洪九公把大酒壶变小握在手里,拧开酒塞连灌几口妖怒酒,脸色通红,背上的剑自动出鞘,他无法锁定水虎的位置,正当愁眉不展之际,水虎猛地一下从海底跳起,张开大嘴把洪九公吞下肚中,连背上的剑也吞了下去。
水虎站在海面,背上的铁甲还在闪烁着银光,我见洪老头被活吞,不禁心灰意冷,愤怒一下子达到至高点,顾不上有没有危险,挥动巨爪直接撞向水虎的尾巴,抓出好几道血痕,它的尾巴用力一鞭,把我打飞了出去。
清风扶住我,将判官笔展开抛出去,在水虎周围不断轮回攻击,白虎的脖子和脸上很快溢出了血水。让我最气愤的不是水虎吃了洪老头,而是它连闫胖子也一起吃了!
清风把身上过半的符咒都丢了出去,天色骤变,海上顿时狂风大起。
巨浪一层又一层卷过,整片海域漆黑无比,天上形成了一条充满了雷电的诡异甬道,水虎虽有隐身的能力,但眼下之景,水虎也唯有放手一搏!
水虎昂首望天,知道事有蹊跷欲逃之,胃里好似有东西在翻滚,胃部传出的刺痛感让它到处乱哮。天上的雷电已经蓄满,顺势待发,只等清风一声令下罢了,而这家伙还在背后准备大招。清风把五张烈火符咒叠加在一起,嘴里吐出一滴精血落于符咒,右手一挥五张符咒围成一圈,把水虎困在了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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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虎还算有点本子,用爪子挠破其中一张符咒,侥幸逃出来。
清风见状,立刻把双手举平,抬头大声喊道:“雷霆万钧!”
数不清的雷电从天而降劈到水虎身上,有的直接打向脑袋,有的是在尾巴或者背部的铁甲,水虎被雷电杀了个措手不及,全身焦黑,还夹带少许焦味,头上流出一小部分血液,它用上颚的长牙来回磨蹭,发出吱吱声,惊雷依旧从天上劈下,只不过,不能将其一击毙命!
奔雷咒和烈火咒都用完了,水虎看起来没受重创,只是伤了一点皮毛。
我跟清风都没办法了,水虎的胃部闪起点点红光,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
水虎胃里闪烁着的红光正是洪九公,他手里攥着剑在它胃里割肠子,把那些红色肠子斩成无数节,甚至还耍起了醉剑。最后,洪老头实在受不了它胃里的那股恶臭味,一气之下,含着一口妖怒酒,把剑高举过头顶,右手抚过剑刃,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洪九公撇过脸往剑刃上喷出嘴里的妖怒酒,怒吼一声:“幻影剑舞!”
洪九公抓住剑柄,用剑刃在水虎的胃里来回交替斩杀无数次,水虎的胃部涌出大量绿色胃液,最终冲破了它的喉咙,穿过水虎的脑袋。洪九公攥着剑柄直接冲上了天,像一个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战士。
我微笑着抬起来头对洪九公说道:“洪老头,你还没死啊!”
洪老头在空中举着剑,哈哈大笑道:“妖怪要让我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洪九公说完把酒壶变大丢回海里,海座头依然站在最前方引路,水虎死后变成精魂,飞到洪老头体内。这时,洪老头放出闫胖子,掏出那个从般若手里得到的黑盒子,小心翼翼地扳开上面的盖子,里头放着一枚白玉扳指,玉是极品好玉,美中不足的是,扳指内环还有一小道裂痕。
我见洪九公看着扳指不说话,出言问道:“老头,这白玉扳指有何用?”
洪九公把扳指套到大拇指上,转了转扳指周围,微笑着对我说:“这是白家祖传的继承人信物,忆梦,是怕白家后继无人,所以将扳指暂时托我保管,待找到白家旁支重新交还。”
我们在海座头的指引下,穿过层层迷雾,已经来到了海域的对面,大酒壶停靠在一处,海座头完成了任务,重新回到妖鬼图鉴里。
我们师徒四人踏上了这座名为奇异岛的小岛,洪九公收好酒壶,领着我们一路往前走,岛上到处都开满了奇花异果,连树叶的颜色都是五颜六色,偶尔还有猴子会**着青色藤蔓,大声嘶吼着从树上飞过。
清风在洪老头后头说:“师父,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奇异岛上?”
洪九公用力点点头:“没错,其实,每件神器和神器之间都有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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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女子高呼的求救声,声音尖锐刺耳:“救命!救命!快来救我!”
我们快速穿过茂密丛林,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激流小河,中间横架着一根圆圆的木头,上面长满了青苔,还有一名漂亮女子,在河内挣扎高呼救命。
川赤子婴啼,赤眼野猪妖
“师父,让我下去救人!”闫胖子自告奋勇,估计是想英雄救美。
洪九公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白色衣服穿上,哈哈大笑道:“你用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照照,河里的女子到底是什么?”
闫胖子眉头一紧,依言拿出望远镜往河里的美女照去,美女立马变成了妖怪!
清风根据闫胖子的表情解释道:“这是鬼一口,深海鱼类,头前面是那个发光的诱饵,美女是鬼首前面的诱饵,长在它的舌头上,作出快被吞噬的惨状引诱人来救她,然后把人吃掉!”
洪九公稍微丢出一道符,鬼一口接触到那张符咒之后,即刻消亡。
我知道闫胖子胆小,不敢过独木桥,我搭上他用瞬间移动,闪到桥对面。
清风和洪九公同样也是瞬移过桥,我们四个人继续往前赶路,前面是长满了荆棘的杂草丛。洪九公在最前头用剑斩断开路,走到一半,远处忽然传出婴儿的哭声。
清风眺望远处,对洪九公说:“师父,前面有孩子的哭声!”
闫胖子义愤填膺地说:“肯定是妖怪捣乱,我们过去把它灭了!”
当我们四个人赶到地方后,才发现真的有一婴儿躺在地上哭泣。
闫胖子亦用望远镜照了照,婴儿的面貌没有改变,还是人类的模样。
洪九公命清风上前看看情况,清风大着胆子靠近婴儿,眼看就要接近婴儿时。清风整个人忽然往下深陷,被困在泥泞不堪的沼泽中,在沼泽里越是反抗,反而陷的越深,诡异的事发生了,婴儿变成了妖怪,慢慢爬向清风,准备一口吃掉他!
清风眼里闪过杀机,接着说道:“妖孽!早知你有古怪!”
清风冷哼一声,整个人冲破沼泽跳了出来,判官笔顺势打出,刚好不偏不倚正中妖怪的额头,妖怪扭动了一下身子,化成一阵黑烟惨死,沼泽也跟着消失不见。
洪九公对我和闫胖子娓娓道出妖怪的来历:“川赤子,生长在山川里的诡异妖怪,会发出婴儿的哭声骗人,被骗的人会跟着哭声寻找,结果掉进了川赤子挖的无底沼泽。”
闫胖子纳闷了,出言反问:“师父,我刚才照了它,没发现是妖怪啊!”
洪九公耐心解答道:“有的妖怪是要在步入其陷阱,才会显本体,所以你自然无法识别,而这类低阶妖怪,连妖鬼图鉴都不屑记载!”
清风此刻仍旧愁眉不展,估计又有怪事即将发生,果然不出我所料。
才过了几秒钟,一头体形庞大的野猪横冲直撞地奔出来,说它是野猪又不太像,因为这家伙是猪头狗身,身躯巨大,长满了黑色卷曲的毛发,背脊还有红色的硬刺,双眼乌黑赤目,不见眼珠,四肢短小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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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九公盯着前面的野猪道:“这岛上妖怪还真不少,赤眼猪妖都跑出来了!”
清风二话不说,立刻取出判官笔,从袖子里抽出两张烈火符来招呼野猪妖。
判官笔打在猪妖身上如同隔靴搔痒,烈火也毫无作用,根本烧不起来。
洪九公转过头点了闫胖子的太阳穴一下,说:“这头猪妖,你能收服!”
闫胖子见清风的攻击都对猪妖无效,自己毛都不会,怎么可能独自收了这头看起来厉害到吓死人的猪妖?洪九公这老头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趁闫胖子不备把闫胖子给踹出去,跟清风跑了,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跑了怕闫胖子有生命危险,不跑把又怕撞上厉害的妖怪,自己一个人搞不定,最终兄弟情谊战胜了恐惧,怎么说我跟闫胖子也是烧过黄纸,斩过鸡头的拜把兄弟,不能丢下他不管!
闫胖子惊慌失措地来到我跟前道:“道爷,怎么办?师父跟大师兄跑了!”
我白了闫胖子一眼,开口大骂道:“瞧你那样,我不信这个邪,治不了猪妖!”
说话间,猪妖鼻子里连连冲出几道白烟,后脚在地上用力蹬地,磨蹭踢起几陀红褐色泥巴,整个朝我们冲过来。闫胖子还愣在原地,若不是我及时瞬移拉走他,估计现在,我俩早被猪妖顶到天上去了!
我掏出摄魂盘对闫胖子说:“胖子,刚才洪老头跟你说了什么?”
我拉起闫胖子站在一棵树上,野猪见我们躲在树上,调头撞树,树身连连晃动。我一个没留神闫胖子不小心掉到了猪妖的背上,黑色的刺让闫胖子疼到撕心裂肺,我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马上跟噬魂宠合体,飞着来到猪妖面前,闫胖子已经从它背上跳下。
我赶忙引开猪妖的注意力,用爪子去攻它的眼睛,任何妖怪最脆弱的地方都是眼睛,只要眼睛一没,自然无法看见敌人,想要消灭它只是时间问题!猪妖合上眼睛用蛮力朝我撞来,我轻轻一飘飞上半空,而猪妖又转移了攻击对象,闫胖子还在它背后,跟个傻逼一样在原地发傻。我又急忙去救闫胖子。这一次没那么好运了,我整个人被猪妖撞飞出去,闫胖子倒在一旁。
我趴在地上冲闫胖子大声喊:“你快逃!猪妖会吃了你啊!”
闫胖子没鸟我,径直走向野猪,我猜他是摔坏了脑袋,现在处于短路状态!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闫胖子拿出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平放在眼前,望远镜里折射出两道曲长的红色闪电,直接劈向猪妖,猪妖的卷毛因此电糊,背上的铁甲碎成好几块掉落,黑血狂流不止。
我掐准时机飞到野猪背上,用爪子一阵左爪右抠,留下大量抓痕。
野猪感觉到了痛楚,试图摆脱我,发疯一样到处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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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胖子这时大喊道:“道爷,你快跳下去,让我电死它!”
我闻声跳下,闫胖子的望远镜里连续射出好几道闪电,全都炸到了野猪的身上,野猪被轰成了烤猪,它在原地到处乱蹦乱跳,痛苦嚎叫。闫胖子继续用雷电打它,最后野猪变成焦黑色,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一颗黑色的光球飞到闫胖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