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到独角马面前伸出双手拦住它的去路:“你想带我兄弟去什么地方?”
闫胖子坐在马背上,拍打着马的脖子,笑道:“道爷,这马没恶意。”
闫胖子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大相信,别的事我也不想管太多,拿出灵珠感应器,把不久前才获得的第一片木灵珠碎片,放到灵珠感应器内,再次点开地图,找寻下一块木灵珠碎片的位置,根据地图上显示的地界,下一块碎片在西方六百米之外,强行用瞬移的话,估计要耗费不少灵魂力。
闫胖子这时用手拍了拍独角马的脖子问道:“你愿意跟随着我吗?”
独角马虽然是一头马,居然能听懂人言,还说了两个字:“愿意。”
我见状不由大惊,这独角马居然能说人话,先前为何会发狂,乱攻击人?
独角马那双眼睛好似看出我心里的疑惑:“灵珠碎片,让我发狂!”
闫胖子听闻蹙着眉头反问道:“什么?灵珠不是神物?怎会让你发狂?”
独角马回头对闫胖子解释道:“灵珠聚集成整体就是神物,分开便是魔物!”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坐到独角马背上问闫胖子:“老树精,去什么地方了?”
独角马微微扬起了脖子,大声说道:“你说老树精?它已经跑了!”
跑了?老树精居然跑了?不对!在不省人事前,我明明看见老树精在放大招!
独角马前蹄往上一举,震动背脊上的翅膀,踏着虚空往前飞去,一路畅通无阻,比坐飞机的感觉爽多了,我抱着闫胖子的腰,低头欣赏下方快速闪过的各种景色,苍翠茂密的树木和漫山遍野的植物。山涧小溪涓涓细流,偶尔还有几头白鹤插肩而过,穿过层层白云,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刷刷地狂风,迫使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直在回放老树精发出的那招粒子裂变,墨绿色法杖,像耶稣的十字架一样,从天而降,明明能一举消灭我跟闫胖子,去向魔君邀功,为何老树精没这么做?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再度睁开双眼,独角马往前飞了五分钟,我们来到一片海域上方,海域极宽,海水为浅绿色,还有不少海鸥从海面掠过,激起点点波纹,逐步扩散成一个圆圈,海水下方还有许多鱼在游走,独角马刻意降低飞行高度,从海面顺势滑行而过。足足耗费半个小时,才飞过这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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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灵珠感应器看了一下,距离目的地还有两百多米,独角马虽说是一头神兽,但先前被我用火焰金枪所伤,此刻大伤初愈,体力大不如前,所以我也没有刻意催促,就这么不紧不慢地飞着,继而我们闯入一座荒山,视线忽然模糊了不少,完全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东西。
独角马慢慢减低飞行高度道:“前面雾气太浓,看不清路,飞不了。”
闫胖子跟我同时看向前方,的确如独角马所说,前面的白雾几乎布满了整座山,想强行飞过去,估计会撞个头破血流,马毁人亡。无奈之下,独角马把我和闫胖子放到地上,我跟闫胖子分别从马背上跳下。
闫胖子跑到独角马面前,握住它的角,闭眼道:“以吾之魂,融合万物!”
闫胖子刚喊完不久,独角马跟着他同时旋转,一道超强白光扩散出来,一人一马成功融合,闫胖子的背上无缘无故多了一双白色翅膀,身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皮毛,头顶还有一根独角,幸好后头没有马尾,不然就成怪物了。
冰封巨型蛾,蝴蝶谷女王
闫胖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扑打一下翅膀:“道爷,我帅吧?”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说:“帅!你小子别臭美了,干正事要紧!”
闫胖子则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道爷,你绝对是在嫉妒我!”
我扬起手佯装要打闫胖子,就在此时,地下忽然剧烈晃动,幸好没摔倒。
紧接着,听见不远处传来许多异响,像是有千军万马朝我们这狂奔而来,连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颤动。我跟闫胖子停止了嬉戏打闹,在这陌生之地,只要有异动都要提前戒备,提防别的怪物或魔君的手下偷袭,丢了小命是小,收集不全灵珠碎片,完不成任务,沦为千年罪人才是悲剧。
我传音入密吩咐闫胖子万事小心,切莫轻敌,有好几次我们都因轻敌吃了暗亏,而且这些妖怪毫无人性,嗜血如命。本以为危险即将来临,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有妖怪杀过来。于是,我们俩鼓足勇气往前慢慢走着,手里的火焰金枪斩断沿途的野藤蔓与荆棘,硬是斩出一条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拨开眼前的野草堆。
此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才是真的蝴蝶谷,到处都开满了花,各种五颜六色的蝴蝶,全聚集在一朵花周边飞舞,清风拂过,还有淡淡花香扑面而来。看到这个地方,我不禁想到若是能在此长住,绝对可年年益寿,活过百岁。
原本是一副非常美好的光景,谁知短短数秒便化为乌有,一群巨型飞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看见飞蛾就像老鼠看见了猫,四下逃窜,动作快的成功逃离险境,动作太慢就成了飞蛾的食物,一口吞入肚中,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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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胖子按耐不住想要跳出去,却被我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别,看看情况!”
闫胖子眉头一紧,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我一脸坚毅,也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当然我这么做自然有原因,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蝴蝶谷内的情况和生存方式,自古以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恒古不变的规则跟食物链法则,人间界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物界跟植物界则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成功吃到蝴蝶的飞蛾,从末端产出一个绿色的蛹,蛹落下之后,自动破蛹而出,产下一头成年飞蛾,成为飞蛾大军中的新力军,很明显,这种借鸡生蛋,生完蛋就把鸡杀了的做法很可耻!但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植物,都需要不断繁衍,才能让生命延续下去。
闫胖子撇过脸痴痴地看着我说:“道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扬了扬手里的火焰金枪,往前一甩,大吼道:“杀!”
火焰金枪率先杀到,刺死好几头飞蛾,飞蛾死后体内流出绿色**,剩下为数不多的飞蛾,让闫胖子喷出来的两条火龙给烧了。毕竟,飞蛾怕火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飞蛾消灭干净之后,我跟闫胖子以为飞蛾事件,能就此了解。岂料,落到地上的飞蛾再度复生,并且全聚集到一起,合体成一头大号飞蛾,大飞蛾嘴里忽然喷出绿色溶液,我和闫胖子同时瞬移躲过,那些绿色溶液落到花丛中,花丛里的花接触到溶液后,在顷刻间老死枯萎。没错!这些溶液具有超强的腐蚀性,只要接触到少许**,都会在瞬间被腐蚀干净!
闫胖子这家伙鼓足了劲,先是麒麟臂暴涨,抬手喷出四条火龙,直接飞向空中的大飞蛾,大飞蛾吐出一大滩绿色**,来抵御闫胖子喷出来的火龙,火龙果然不敌绿色**,没过多久就被腐蚀干净了,而我单手把火焰金枪夹在背上,脚尖踩地,整个人宛若高射炮般飞射出去,火焰金枪在手里旋转,枪头朝前一阵狂刺,大飞蛾左边死了一大堆飞蛾,可落地之后,那些飞蛾又死而复生,这样来回好几次,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到头来大飞蛾没死,我早就累死了!
我持枪退回闫胖子身边,抬头看着大飞蛾,它还在上空肆无忌惮地到处乱喷绿色溶液,溶液所沾染之处,全都化为平地,地上露出光秃秃地一片,再也无法长出新生植物,正当我不知该如何对抗巨大飞蛾时,忽然想起,闫胖子这家伙不是还有彭侯送的冰元素?先把大飞蛾冰封,限制它的行动,接下来,再继续想办法。
我回神朝闫胖子叫喊道:“闫胖子,快!快把巨型飞蛾给冰封了!”
闫胖子依言抬手,灵魂力全开,双手不断吹出大量积雪,不出几秒钟,巨型飞蛾就被冰封了,一大块冰从天上砸了下来,飞蛾在冰里无法动弹,我跟闫胖子走到冰块前一看,冰块里的飞蛾在慢慢缩小,到最后居然消失了!难道说?这种变异到极点的飞蛾不怕火,但是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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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胖子看着冰块里死去的飞蛾,激动地喊道:“道爷,你太聪明了!”
我一把拉过闫胖子的脖子,嬉笑着说:“那是自然。”
其实,我这就叫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什么聪明啊!只能忽悠一下闫胖子这个傻蛋而已,当然,我自然不能告诉他真相,毕竟,我在他内心深处,是神一样的存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岂能让自己亲手毁了?
虽然成功消灭了巨型飞蛾,事情还没结束,那些潜藏在花丛里的飞蛾蛹又该如何处理?这时候,闫胖子不知道抽什么风,走到花丛中间双手高高平举,背后的翅膀再度展开,抖落出许多五颜六色的粉末。粉末在接触地面不久后,地上的花儿重生,花瓣的颜色比先前要艳丽不少,而且根茎也更加茁壮。
我走向闫胖子一脸疑惑地追问他:“你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
闫胖子把翅膀收起,拍打着大肚腩笑说:“独角马,有治愈万物的功能。”
我听了闫胖子的话,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独角马有治愈万物的功能?还真便宜这家伙了,要是把独角马归为我的坐骑,背上还多了一对翅膀,真是一件超级拉风的事。
当然,我现在自然不会跟闫胖子争,独角马选择闫胖子当主人,完全是看中闫胖子心地善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很明白。先前让巨型飞蛾毁坏的地方全都长出了花朵,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又相继出现,在我和闫胖子周边随意翩翩起舞,好似在用舞蹈感谢我们。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肩上有头蓝色蝴蝶,在我耳边:“蝴蝶女王,想见你。”
我瞟了蓝色蝴蝶一眼,却发现我跟闫胖子已经让这些小蝴蝶给围住了,蝴蝶看上去虽小,但聚在一起之后,力量大了许多倍,蝴蝶编织出一张大网,网里搭着我们俩,以极快地速度往前飞奔。
女王识飞蓬,吊坠忆往事
一大群蝴蝶织成的网,把我们俩到一个开满了白色花朵的地方,花朵旁边还有一块小湖泊,湖泊表面不但漂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还有许多红蜻蜓在花瓣上停息,湖泊里的鱼儿还会从湖底忽然跃起,趁蜻蜓不备将之一口吞下,落入湖底时,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最惹人注意的还是湖中央的白色花苞,花苞呈扇形,十多瓣大小相同的花瓣,聚合着衬托起白色花苞,花苞顶部是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这蝴蝶跟普通蝴蝶不同,并不是因为颜色,而是它的外表根本就不像蝴蝶,娇媚的五官配上精致面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勾魂夺魄,看了都让人为之心动。我看着这娇媚蝴蝶,心想这应该就是小蝴蝶说的蝴蝶女王了。
我看向闫胖子,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见到漂亮小姑娘就眼冒绿光,根本没有半点御妖师的形象可言,真是丢尽了洪老头的脸,传出去都有辱师门,我都不敢对外人说自己认识这色胚子,喜欢人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妖都不放过,这是要饥渴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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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蝴蝶把我跟闫胖子抛到湖泊里,我赶忙开启灵魂力抵御,因为我看见先前湖底的鱼跃出来吃蜻蜓,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毕竟,有一句话叫有备无患,凡事多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
蝴蝶女王背后的翅膀轻轻一抖,飞到了我跟闫胖子面前,脚尖立在水面,像看外星人那样傻傻地看着我们。过了不知多久,蝴蝶女王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我给吓傻了。
蝴蝶女王真挚地看着我大喊道:“哥哥!你看看我,我是白玉啊!”
闫胖子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道爷,你居然多了个妹妹?”
我白了闫胖子一眼,看着蝴蝶女王笑道:“哥哥?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蝴蝶女王把我从湖泊里拉出来,站到陆地上,来回仔细地打量一番,还用力扯开我胸前的麒麟皮衣,看见了胸口扩印着的麒麟标记,接着,蝴蝶女王整个扑上来死死抱住我。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无端端多了个蝴蝶妹妹?老天,你是在逗我玩吗?
我缓缓推开蝴蝶女王说:“我不是你哥,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闫胖子这时也从湖泊里飞起来,站在我背后:“道爷,这蝴蝶是说飞蓬?”
蝴蝶女王一听飞蓬二字,反斥闫胖子:“你算什么东西?胆敢直呼飞蓬!”
闫胖子这笨脑子在关键时刻,还真有点用处,又是一个误将我认成飞蓬的妖怪,看来,千年之前的我,还真是做了不少好事,连妖怪都能一直记得我,心里转念一想,可现在的我,并不是飞蓬将军,而是一名凡人,又该如何应对这不知是敌是友的蝴蝶女王?
我左思右想决定跟蝴蝶女王说真话:“你哥哥是千年之前的飞蓬,并不是我!”
蝴蝶女王听了非但没有生气,而是探出一只手缓缓抚过我的脸庞,眼里满是哀伤,不出顷刻,她的泪水如泉涌而出,活生生哭成了泪蝶,我跟闫胖子哄女人倒是有一手,哄女妖根本无从下手。
蝴蝶女王哭着哭着翅膀开始变换颜色,身体由起先的粉嫩白皙,转为暗黑色,头上的一对锤状触角开始变尖,三对足慢慢胀大,由下至上都流露出一股浓厚的杀意,我不禁暗想,会不会是我先前的回答,惹怒了蝴蝶女王,导致它现在性情大变,呈现出第二重人格?正当我打算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承认自己就是飞蓬时,闫胖子这个极品白痴,居然先出手用火龙烧蝴蝶女王的翅膀,蝴蝶女王勃然大怒,头上的触角乘机伸长想捆住我跟闫胖子,幸好我们也不是白痴。闫胖子一早就展翅膀,拎着我飞出三米之外,我让闫胖子拎着**在湖泊上方,看着还没蜕变完成的蝴蝶女王,手里的火焰金枪正蠢蠢欲动。
我抬头看了一眼闫胖子:“把我对准蝴蝶女王的肚子,使劲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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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胖子拎着我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把三分之一的灵魂力,全注入火焰金枪里,把枪头调整好对准蝴蝶女王的肚子,蝴蝶女王还在一点一点变异,体积由玲珑娇小变得比三个闫胖子还要大,闫胖子见我调整好了方位,顺势将我抛出去,借助这股额外力量,双手抓紧枪柄,脑海中闪现出龙阳所传授的枪法。火焰金枪在我的操控下,像一根从高温炼化炉里跑出来的神兵,枪身发出刺眼金光,麒麟之力跟着疯狂灌入火焰金枪内部。
我双目紧闭但耳朵依然能够辨别蝴蝶女王的方位,身子往右微斜,双手依旧死死握住火焰金枪末端,张嘴咆哮道:“横扫千军!”
话音未落,我把手里的火焰金枪左右来回晃**几下,紧接着,无数道金色枪头如雨屑般穿过蝴蝶女王的翅膀,当然,蝴蝶女王还没完全变异,被我抢先一步,古人有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双手持枪快速摆动枪头,如魅影般穿过蝴蝶女王,蝴蝶女王的腹部被钻出一个大窟窿,我持枪站在蝴蝶女王背后,蝴蝶女王哀嚎了一声,从天上往下急坠,掉到湖泊里,先前抓我跟闫胖子到这来的那些小蝴蝶,在蝴蝶女王死后,早已不见踪影。
闫胖子从远处摇动翅膀,飞到我面前问道:“道爷,为何要杀蝴蝶女王?”
我右手抓着枪往前一挥,枪上多余的绿色**消失了,笑道:“妖邪必杀!”
闫胖子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一脸坚毅地说:“你变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挪开闫胖子的手,冷笑道:“别光说我,你不也变了?”
闫胖子跟我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我俩还是头一次觉得彼此虽然距离不远,但心里的想法却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在我眼中闫胖子变得更加善良了,凡是都喜欢刨根问底,遇事会有自己的观点以及想法。而在他眼中的我,可能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杀妖杀上了瘾的御妖师,完全不像当初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本以为蝴蝶女王死后,便能皆大欢喜,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过于天真,蝴蝶女王虽死,我跟闫胖子之间却产生了一道无形地墙,把我们给强行隔开,几秒钟之后,周围的百花纷纷枯萎老死,连同那湖泊也跟着消失了,唯独剩下一块墨绿色吊坠,从湖底自动飘到我手里,当我抬手接触到吊坠那一刻,脑海里自动闪现过各种各样的离奇碎片,大多数场景都是围绕着一只粉色蝴蝶跟一名身穿银白色盔甲的男子,男子把蝴蝶轻轻捧在手里,嘴角写满了笑意,轻声唤道:“我叫飞蓬,千百年来我独自守护着神魔之井,现在多了一个你与我相伴,以后我就是你哥哥,我替你取名为玉儿。”
吊坠在我手里存留了一分钟之久,过往的画面全都相继闪过,就好像看黑白电影般,回忆就像一帧又一帧记录好的时光胶片,现在只不过通过吊坠播放,让千年之后的我好好看看,千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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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放完毕,吊坠亦自动化为粉尘,风一吹就散了,不知为何,看着飞远的吊坠,心里忽然莫名伤感,悲伤的情绪很快占据整个心房,双眼开始微微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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