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璋将军被丢入天牢,带好手铐镣铐却巍然不动。狱卒走的时候手铐脚镣并没有上锁。
佩璋将军奇怪但是什么都没说,抬头望向外面空无一人,火被风吹的摇曳,突然熄灭周围漆黑一团。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佩璋将军站起身来,镣铐发出叮当的声音:“是谁,出来。”
火把亮起,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龙袍,戴着面具的皇帝,佩璋将军跪了下去:“圣上您怎么来了。”
皇帝:“你本不该瞒我,我不会因为你丢了一件武器便怪罪你,你却包庇儿子杀害锦衣卫,是你咎由自取。”
佩璋将军满是悔恨:“臣知罪。”
皇帝:“都过去了,我现在要问你,来偷大音图雅的几个贼是什么人。”
佩璋将军:“天下垂涎此物的人,不知有多少。”
皇帝:“可他们,说是奉冯大人的命令来的。”
佩璋将军愣住低头思考:“冯大人…冯宝。不可能不可能!万夫长已经覆灭了!万夫长首领冯宝是被我亲手杀掉的。”
皇帝:“看来,他们东山再起了。”
佩璋将军眼泪从眼眶掉落:“圣上,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皇帝边说边摘面具:“你错就错在,不该看不起小人物,我说过要让你心服口服。”说完摘下面具露出龙夭真面目,佩章将军想起龙夭当时说的“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能奈我何”,佩章将军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黑夜让孤独变得深邃,在黑暗中升华,皇帝在清池苑大殿内,沉思起这么多年在皇位上的点滴,为了自己的百姓,为了江山社稷,那些付出的心血,现在叛贼作乱为虎作伥,想到这些不禁开始头痛起来。
黑暗中再微小的动静被皇帝捕捉到了:“下去吧朕累了。”
皇帝翻开一本书,书皮上写着《施政要术》,书皮上写着“赠 冯宝”,赵山河一直跪在原地,皇帝没有回头:“为何不退?”
赵山河:“臣,赵山河,知罪。”
皇帝依然没有抬头,用淡淡的语气说:“你不要命了。”
赵山河看皇帝穿着龙袍,但龙袍下却藏着锦衣卫的衣服和鞋子,皇帝带着面具若有所思的说:“我猜,圣上不会杀我。”
皇帝:“为何?”
赵山河:“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必然是个好皇帝。好皇帝自然宽容,不会乱杀无辜。”
皇帝听到这里,收紧了一下龙袍:“赵山河,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劝你看到的东西不要说出去。”
赵山河:“家父是热河按察使,贪污受贿声誉受损,父债子偿,微臣只想做个好官,还家人一个好名声。”
皇帝:“都说伴君如伴虎,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接近朕,你就不害怕么?”
赵山河:“臣怕。臣怕的是圣上如此圣明,把臣子的事都做了,那臣便没用了。”
皇帝冷笑:“你怎么知道,朕现在需要你了。”
赵山河:“圣上离京多日,今日上朝诸事不问,显然是圣上遇到了心结。”
皇帝翻开书叹气:“赵山河,不愧是朕的心腹。”
赵山河:“微臣,宠辱若惊。”
皇帝:“曾经也有一代明臣张匡正,被我父亲冤杀。但他写的书我很喜欢看,是治国良方。这本书本来是他赠给一个人的,那个人叫做冯宝。”
赵山河惊讶:“冯宝?便是那个叛国的掌印太监冯宝?听说他曾武功天下第一。”
皇帝:“不错,但是此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万夫长”的总管。”
赵山河:“万夫长是?”
皇帝:“一切见不得光的事儿,一切不可能完成的事儿,都是万夫长的事儿。那是世上最凶残、最神秘的组织。”
说完皇帝将脚下的地毯掀开,只见木质地板上,满是刀痕、空洞和黑色的血印,望着这些痕迹,想起当年二十年前的清池苑,地上躺着无数锦衣卫和万夫长的尸体,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兵器,到处都是血迹、断剑和箭矢,冯宝一人杀到清池苑,杀掉最后四个企图用口谕阻止冯宝的忠臣太监,来到皇帝身边。马上要杀掉皇帝的时候身后中箭倒地死了。
皇帝:“二十年前万夫长在冯宝的带领下,反叛朝廷入宫抢夺大音图雅。我父亲险些丧命于冯宝剑下。幸好他们失败了,万夫长全军覆灭,冯宝也死了。”
赵山河:“大音图雅,臣听说那是天下第一兵器。”
皇帝:“没错。此后先帝秘密将大音图雅赐给佩璋将军,怕的就是有人再来寻找此物。然而就在前不久,还是有人找到了,你猜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