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芜和马怂奔入镇子,看到茶楼上坐着陈杏衣,她身负重伤,身边有一个大包放在桌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马匪尸体,余马匪围绕着茶楼不再敢上前,李荒芜走到旁边望着茶楼里愤怒至极:“你要找的人是我,为什么杀他们。”
陈杏衣:“对了这里还有你的人,你点点吧!”说完将背后的包一丢,几十颗马匪人头滚滚落下,李荒芜一惊,陈杏衣飞身越下抛下兵器神情狰狞,毫不畏惧地张开双臂,走向李荒芜:“来啊。杀我!拿我的血,祭他们!”
李荒芜呆在当地,她眼睛睁圆望着地上的头颅愤恨之际,她猛然抽出弯刀,斩向陈杏衣。陈杏衣闭上了双眼,突然马怂单刀**开李荒芜弯刀。
马怂拦住李荒芜:“他是大宁指挥司总兵陈一卓的女儿!你杀他他爹肯定要血洗风波镇。”
李荒芜不住喘气手中单刀颤抖,反而进一步递进陈杏衣,扎在他胸口。
马怂知道李荒芜的脾气,她现在谁都拦不住,但是为了镇子还是得拦着:“要打起来,风波镇的百姓怎么办!”
李荒芜知道马怂说的对,尽管表情挣扎,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她深吸气眼睛闭上,握着刀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突然陈杏衣抓住刀刃用力一撞,刀尖刺入身体,李荒芜一惊想要撤刀,不料陈杏衣狠狠抓住刀身,一点一点把自己送过去,刀身没入腹中,她吐血身亡,脸上带着狞笑。李荒芜弯刀脱手退后两步,她恼怒之极语音颤抖:“咱们……箭羽齐备。他要战,便战!”
一个马匪奔来:“报!造箭厂失火!”李荒芜双眼一瞪,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了过去。
山道外方莫及跑的飞快,施敬遥气喘吁吁,两人来到了一处山坳。方莫及指着山坳下面:“就是这儿,二当家在这里抢劫的官府十万两。”
施敬遥望了望下面是个斜坡,虽然陡峭但并非不能下去。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山路,蹲下捏起地上的泥沙搓了搓,接着他站起身,望着山路的拐弯和宽窄,不禁皱眉:“首先十万两银子沉重无比。”接着幻想着马车载着满满当当的东西,马车的轮子深深地陷入到泥土里,车前车后跟着七八个人,车上还有一个人拉着马车。自言自语着:“土疏松潮湿马车无法通行,只有人力且必有镖客押送。”
施敬遥和方莫及说:“而你们只有一个人,小骗子我上你几次当了?”
方莫及:“我骗你干嘛,你下去看看有没有镖客的尸体,不就知道了!”
施敬遥瞪了她一眼,缓缓向下试探,不料滑了一下险些滚下去,方莫及偷笑,施敬遥没理她抓住荒草慢慢下去,一不小心踏空掉了下去,幸好这里不高,突然方莫及哈哈大:“笑看到那朵山丹花没?摘给我!”
施敬遥看看周围:“这花到处都是,差点害我摔死!”
方莫及又天真又霸道的说:“那不一样,我就喜欢那朵!”
施敬遥满脸无奈,这时方莫及莞尔一笑,顺着坡道轻快地跑了下来扶他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如此听我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是想让我在荒芜姐姐面前多美言几句吧?死了这条心吧,癞蛤蟆!”
施敬遥不以为然:“从哪儿看出来的?”
方莫及:“你要带我去京城,我就帮你想想办法。”
施敬遥:“那我要是不呢?”
方莫及:“那我就跟荒芜姐姐说,说你喜欢她。”
施敬遥这下彻底慌了:“你敢!我告诉你啊,我跟那个女汉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方莫及满脸调皮:“越是怕她知道,就越是喜欢。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
“好好好,那我回京城时候,带上你”施敬遥无奈,方莫及得逞后满脸得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做我哥哥吧,我把你当亲哥。”
施敬遥嗤之以鼻:“我可没你这种妹妹。”
方莫及:“荒芜姐姐她心里,第一位的是他的家人他的部署,她喜欢能保护身边人的人。懂吗?就是那种为了朋友家人,连命都不要的人。”
施敬遥不好意思的自语:“那不就是说的我嘛。”施敬遥自嘲哼一声走到山丹花前面,这朵花非常大又很鲜艳,呈现橙红色上面还有黄色斑点:“你说的是这朵吧?”
方莫及点点头,施敬遥微微一笑,伸出脚狠狠一脚将花踩地扁扁的,方莫及气得一抖。等施敬遥上来便挥拳便打,施敬遥笑哈哈地躲开,两人开始打闹嬉笑。
方莫及略带撒娇的语气:“我杀了你。”
施敬遥跑:“喂,杀人犯法啊。”
方莫及:“那我打瘸你。”
施敬遥:“喂,我可是你哥。”
方莫及一听施敬遥承认是她哥高兴了便不再闹了:“我刚才是骗你的,运来的不是银子而是银票!二当家抢了银票就溜了。”
施敬遥突然表情大变:“你说李荒芜抢来的,是一张价值十万两的银票?”
方莫及:“没错。”
施敬遥:“官银银票需要合章才能取出钱来,李荒芜能拿到十万两,说明这是一张合过章的银票。银票的运输途中,为了防止抢劫的发生,是不会合章的。官府为什么会放一张合过章的银票给马匪抢?”
方莫及听着满头雾水,施敬遥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抢劫这是阴谋!你爹是主簿,官府运送银票的事肯定有记载,找到他的记录簿就能找到策划这件事的人了,你爹的记录簿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