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痴情骨(共3册)-第十七章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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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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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颜绯色,呵呵呵。”木莲仰起头,笑看着颜绯色,将沾着血的手高高地举起,那一瞬在他碧绿的眸子里,她捕捉到一丝惊慌,“颜绯色,我木莲此生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这唯一隔在他们之间的就是一个孩子,这个他们之间最后的牵连……

木莲缓缓地闭上眼,身体软软地倒下去,那乱搅一般的疼痛,让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颜绯色震惊地看着她缓缓倒下,碧绿的眸子**起一丝惊慌,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为了那个男子嘶声哭喊,为了那个男子要持剑刺向他,可是,却看见她突然转身,高高地举起鲜血淋淋的手,脸上露出似解脱的笑容。

“再也没有瓜葛了吗?”他将她抱在怀里,弹指扣住她的经脉,冷声道,“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笑容!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要我颜绯色的孩子吗?”

木莲,难道你就对我这般决绝!

茫茫冰原,脚下的雪咯吱作响,木莲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箭,踉跄地跪在结满厚冰的凌河上。

那透明的冰下面,她空洞地寻找着,随即,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安静地掩藏在冰层下面。清丽的眉,紧闭的眼,秀致的脸,白色的衣衫,而他胸前,还有一支箭,穿透了心脏,那里,红色的血,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花。

“白衣……”她拿着箭,用力地砸下那冰层,“白衣,你快醒过来,白衣……”手里的箭,一点一点地击碎那厚厚的冰层,可是下面的人,面色从容,没有一丝表情。

这个,放弃了报仇,心无杂念的男子,就这样睡了吗?不,她不允许,不允许。

冰块裂开,洁白的河面上突然燃起大片的火红,像雪一样蔓延开来,她惊恐回头,看到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冷笑地盯着她。

他说:“木莲,接下来,我要带着你进京,我要你在战场上看着那燕氏的人如何自相残杀,那个时候,你才明白后悔的滋味。”

“不……”她哆嗦,将箭举起,刺向他,“颜绯色,我要杀了你!”吃力地爬起来,她猛然发现身下一片血红,低头,白色的裙子上沾满了血迹,从双腿间流出来。

“血,又是血。我讨厌血!”她疯了似的哭喊,看到满天的火光在舒府的上空燃烧,看着那无情的鲜血染满台庄和钱绣山庄。都是红色,红色染满了一切。

看着他红色的衣衫在风雪中飞舞,满天红色的桃花,红色,像血一样,要将她吞没。

“夫人,夫人,”像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出这个可怕的梦魇,“夫人,醒醒!”

眼前一片刺目的明亮,她睁开眼,又闭上,看到的又是那可怕的血红,慌忙再次睁开,便看见一张绣着罂粟花的红色纱帐。目光涣散地看了几秒,瞳孔才渐渐聚集,移向外面帐子外,是布置华丽的房间,难得一见的八面玲珑屏风,泼墨的山水画,水晶灯……然后是粉色的桃花。

“这是哪里……”她脱皮的唇里发出几个干涩的字眼,发现手还被握着,抬起眼皮,她看向自己的头上,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木莲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再度一白,心里顿时一寒,眼中露出厌恶,用力地甩开了那人,“是你!艳儿。”

“夫人醒了,将夫人的药端上来!”艳儿对木莲的反应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起身,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哼!艳儿,你果真是颜绯色的人啊。”木莲扬起一丝轻蔑的讥笑,“我在看到你们第一眼的时候,就该想到了。呵呵……子轩和我一样,眼瞎啊,被你们这种人一次次地欺骗,被你们当傀儡一样玩弄。”

艳儿脸色难看地抽了一下,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药,默默地坐在了木莲身上。

“夫人,喝药。”

“闭嘴,我不是你的什么夫人。”木莲厉声呵斥道,眼中带着杀气,随即掀开被子,作势要起床。艳儿神色一惊,单手就将木莲的手反扣在**,那力度,大得惊人,以至于,她不得不回躺在**。

“潜伏到燕子轩身边的人,身手果真不错啊。”她再度讽刺道,下腹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和艳儿来一场对决。目光又扫视了一下屋子,她问:“这里是哪里?”

“回夫人,这里是京城!”艳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淡淡地说道。

“京城。”木莲身子一抖,干涩的唇顿时颤抖起来,“江州,江州呢?我们不是在江州吗?怎么会在京城。”白衣,她要去找白衣,不能让他睡在那冰层之下。

“夫人,您昏睡了七日,我们昨日就已经赶回了京城。您先喝药吧。”说着,艳儿将药递在木莲面前。

“滚,我不喝,拿开!”手用力地挥打过去,重重地落在艳儿手上,可是她手里的药汁只是晃了晃,却没有滴出来。

是她的力道太小,还是艳儿的内力太好,木莲愕然,没有多想,脑子里只有白衣和慧心大师跌入河中的一幕,还有白衣在梦中那安详的样子,心顿时抽痛起来。

“夫人,您还是喝药吧。您之前动了胎气,孩子现在状况不是很好,若不吃药……”

“孩子!?”木莲浑身猛地一颤,连声音都在抖,“孩子没事?”

“在江州,动了胎气,现在没事了,只是有些不稳。”艳儿淡淡地说道。

“没事吗?”木莲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护在上面温柔地抚摸,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却只是一瞬,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容瞬间凝注,那从心底升起的厌恶的仇视弥漫了她的眸子,猛地,手握成拳头砸向自己的肚子,嘶声地吼道:“为什么没事?为什么不死?不是要死了吗?为什么?”

“你干什么!”艳儿一惊,飞快地放下药,反手扣住木莲,阻止了她。

“干什么?杀了他!他本就不该来这里,天下不容他,只有死,才是他的出路!”

“疯了你,放手。”一直保持着冷静的艳儿,脸上也燃起了怒意,死死地要握着木莲的手,而木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艳儿扯打起来。

“艳儿,放开她!”正当两人纠缠在一起时,门口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带着慑人的霸气,以至于**的两个人都怔了一秒。

来了吗?木莲心里一疼,无力地躺在**。

艳儿恭敬地放开了木莲,颔首退到一边。

而门口缓缓走进来的他,依旧身着一件绣着罂粟的红袍,如墨的青丝自然地披散在腰间,精致绝美的容颜上,薄唇微抿,似勾着一抹笑意,高挺的鼻翼上,那双扬起的凤眼,如今是子夜般的幽深,泛着让人畏惧的寒意。而他眉间那朵红色的桃花印记,今日用金粉勾勒出了花形,衬着他如瓷器的肤色,让本就妖娆的脸,多了几分诡异和邪气。

而他看木莲的眼神,间或夹着怒和笑,让木莲看不懂。是的,她除了知道他做事的目的,根本就瞧不出平日他的心思。

木莲撑着身子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似乎再次被杀气取代。

他慢慢走近她,冷声质问道:“你刚才要做什么?”

“杀了他!”她冷笑,毫不畏惧地说道,随即再次扬起了拳头,只是,刚到半空中,手腕处便传来尖锐的疼痛。木莲眼前一黑,就看到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将她的双手扣在身在两侧。

“为什么?”那子夜般漆黑的瞳孔泛着淡淡的绿色,阴森而恐怖。

“因为他是你颜绯色的孩子,因为他是魔鬼的孩子!”

“木莲,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此刻,他眉间的金色桃花黯然下来,似掠过一抹痛楚。

“狠心?呵呵呵……颜绯色,没想到你竟然说得出这个词?”她扬起下颚,看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你在杀白衣,杀慧心大师,杀展青,杀柳绿、柳意,还是有血洗台庄和钱绣山庄,在毒杀那些曾经保护过你的勇士的时候,你又没有想过你有多狠心,你有多决绝,多狠毒?

“而我的狠心,比起你来说,算得上什么,不过是蝼蚁吧!我现在不过是不想和你这个杀人不眨眼,毫无感情的魔头有任何瓜葛!我现在只想和你划清界限,就如我当日说所的,如果你背叛我的诺言,你我再次相见,那休怪我决绝,而我们,便是永生的敌人!”

身上的人身子轻微地僵一下,他垂眸看着她愣了片刻,随即放开她,起身,站直,嘴角有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和我划清界线?好!既然你执意要杀掉这个孩子,和我划清界线,那我今日就成全了你!艳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回身看着艳儿,冷声吩咐道,“即刻去准备落胎药!”

“殿下……”艳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快去!”呵斥声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反正我也不稀罕这个孩子,这天下大的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也不是只有她才能为我生孩子。更何况……”轻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不稀罕吗?不知道谁的孩子吗?呵呵呵,她无力地笑了起来。

“而且,她如果不愿意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那便简简单单地做牵制燕子轩的棋子就好了!”

下意识地用力,木莲揪住床单坐了起来,双脚无力地搭在床沿边,散落的头发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回头看着她,看不见她的眼神和目光,只是看见她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门被轻轻地推开,艳儿端着落胎药,轻轻地走了进来,走了几步,便停止,不再上前。

“木莲,你要的药来了!一碗是安胎养身的补药,一碗是帮你彻底杀死孩子的落胎药。”

木莲身子晃了一下,茫然地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疼痛身子慢慢地朝艳儿走去。她的目光,此时黯然了下来,显得有些空洞无声,如墨的瞳孔有一种他前所未见的灰白。错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步子没丝毫的停顿。

纤细苍白的手,伸向艳儿,在空中停滞了几秒,随即抢过艳儿手里的药,回身看向他:“放心,我不会做生孩子的工具的!”说罢,她仰头将药放在唇边。

“木莲!你给我想清楚!”他突然打断,手猛地拍向身边的桌子,当即,牢固的桃木桌成了碎渣一堆。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她笑,眼眸灰白一片,仰头,将那苦涩难耐的药,吞了下去,苦沿着喉咙而下,瞬间弥漫了整个胃部,让她险些呕吐出来,像是有人在用火苗烧烤着她的身体。

不一会儿,她身体就开始热起来,身体因为那灼热开始发抖起来,而小腹,也是温热,随即是疼痛。

“嗯……”她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深深地埋下头,双肩抽搐起来。

她竟然自己杀死了自己孩子……哈哈,她笑,药力发作得非常之快,那潮水般的疼痛之后,她再度晕厥了过去。

他上前,轻轻地将她抱起来,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触摸到她眼角的一滴泪水:“你也舍不得是吗?可是,你为何又要这么做呢!”

将她的头,揽着怀里,即便是昏迷了,他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痛苦,低头,吻上了她的眉心,他眼中有一丝久不见的温柔。

“对你,我该怎么办?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将你杀死,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是,这个时候,你又如此安静,要不,你就一直睡下去?”冰凉的手指轻柔地勾勒出她脸上的轮廓,顺带将她脸上的汗水拭去。

“你看,这个时候的你,像一朵沉睡的莲花。安静地听话地躺在我怀里,不会和我吵,不会嚷着要杀我。”他喃喃自语,将她平放在**,侧身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如果,你忘记了多好,什么都记不得了多好啊。”到这里,他恢复了墨色的瞳孔闪过一抹亮光,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向艳儿道,“她何时能醒?”

“殿下,这药估计又要让夫人睡上三日。”

“三日?”他眼眸半眯,似在深思,“娘子,三日之后,我便让你忘记,将什么都忘记,好吗?”

“殿下……”艳儿隐隐听出一些不安,“您是要对夫人用摄魂术吗?”

他掀眉,睨了艳儿一眼,目光再度落在了木莲的身上,手指温柔地掠过她的脸颊,细细地抚摸,似乎在摸一件心爱之物。

虽然是一眼,但是跟随他多年,艳儿明白他是要用摄魂术。

“殿下,您忘了吗?神魂术乃极致之术,不可轻易用,而且,更不能对一个人使用两次,不然反弹回来的力量会让你迷失心智。况且,夫人的身子根本就再也受不了第二次摄魂术,不然,她很可能丧失意识。”

丧失意识,并非最可怕的,如果被摄魂的人,身体抵抗力不行,意志薄弱,很可能就此深陷梦境中,永远醒不过来,就相当于一个活死人。

他自然明白这个,活死人又如何?现在的她对他恨之入骨,而醒过来的她,又让他恨之入骨,如果她醒不来,便可以这般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岂不是也很好啊。

可是,他很想看到以前的她,以前的她会宠他,会捏他的鼻子,会痴呆地看着他美得惊人的脸,会说“小妖精……”,会为了他不惜和其他人拼命。而现在的她,为了别人和他拼命。

“那你有其他方法!?”许久,他才开口问道。

“翡翠宫主,医术精湛,艳儿非常佩服,她定然能配出一种能让她夫人忘记过去,又不伤害身体的药来!”

“翡翠!?”他脸顿时一沉,转头怒视着艳儿,“不要向本宫提起那个女人,你若是想借此向本宫求情,放她出来,那你现在就给本宫滚出去!若非她,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殿下,艳儿并没有为宫主求情。现如今夫人的病,艳儿接手起来尚有些困难,恐怕也就只有宫主有能力了。”在西岐,有四大护法,而翡翠就是掌控疾病,掌管药物的护法,作为护法的人,医术相当精湛,须为人上人。

“好!但是,本宫不想见到她!”他道,将头埋在了木莲的脖子处。

屋子外面,站满了人,几乎是三步一个侍卫,木莲坐在位置上,看着艳儿一脸冷然地站在门口,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京城哪里。

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天,身体疲惫不堪,腹部的疼痛没有了,手摸上去,似乎平坦了。那个陪伴了她近两个月的孩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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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趴在桌子上,手来回的抚摸着肚子,眼角划过一丝凄然,一闭眼,泪水滑落,落在衣服上。

“宫主……”门口,传来了艳儿的声音。

飞快地擦去眼泪,木莲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趴在桌子上,抬手漫不经心玩着茶杯。

“夫人,孩子刚落,让翡翠宫主来替你诊脉吧。”艳儿走到木莲身边,低声道。醒来之后的她,不曾说过一句话,但是每一眼,都充满了恨意和敌意。

抬头,看着随后进来的女人,木莲愣了几秒,嘴角一扬:“翡翠宫主,这便是你的身份?”

身前的白衣女子显然也是一愣,眼里充满震惊,显然,她也没有料到,会看到木莲。自那日起,她便被禁足,关在那幽深的院子里,也就半个时辰前,有人带她出来,进了这个守卫森严的院子。

只是,没想到,艳儿口中的夫人,竟然是这个女人。夫人……真是可笑的称呼啊。

果真,如他当日所言,他一定将她找回来,是的,他做到了。甚至,在新月之日,在混沌的梦中,他都不忘,喊着她名字,道:“若我成魔,那你陪我一起入地狱!”

她以为他恨这个叫木莲的女人,会真的将她给碎尸万段。只是,没有想到,他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更可笑的是,竟然要自己来替她看病。

艳儿看着对视的两个人,眉间有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她低头,俯身,默默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怎么不坐?”木莲靠在椅子上,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哼,看来你气色不错!我以为他要杀了你,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利用价值,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啊!”翡翠冷冷一笑,坐在了木莲对面。

抚摸茶杯的手指停滞了一下,木莲挑眉看着翡翠,亦冷笑:“是啊,有利用价值的人,总比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好啊!有些人,是用尽了把戏,耗尽了体力,似乎都不入他的眼睛,甚至还不如一粒尘土的价值。相比起来,我这个被利用的工具,也算是欣慰了,不是吗?”

“是吗?可是,你的眼神明明不是这样想的!毕竟你还是不甘愿被沦为工具吧?”

木莲沉默了,没有说话,手指只是一直保持着抚摸茶杯的姿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翡翠,这里是哪里?”半晌木莲开口道。

“哦?你竟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翡翠惊讶,不过转而,她脸上恢复了灿烂的笑容,“不过,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凭你恨我!凭你那天故意揭穿了颜绯色,让我离开他!因为,我知道的越多,我就会越痛恨他,然后就会离开他,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所以,我问你,你会告诉我,是不是?”放下手里的杯子,木莲托着下巴,嘴角的笑意有些漫不经心。

翡翠一怔,背上似有汗水溢出,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挫败之感。在刚才进来的那一瞬,两人从目光到语言,都在相互打压,相互中伤,而刚才那一些话,她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可就凭木莲的这一段话,她发现自己到底还是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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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读懂她的心思,并利用她。那么一刻,翡翠再次想起那个预言,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之前,她一直嘲笑,单凭这个女人,何来如此大的本事。

她自己没有丝毫理智,在听到颜绯色这三个字的时候,往往就会失去理智,而之前的这个女人亦如此。不过现在的她,眉间像是经历过千年沧桑,有一抹淡定和冷静,甚至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丝绢,翡翠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子,此刻的她,和当时伤心欲绝,带着白衣离开绝望逃跑的时候,十分不同。似乎,在那以后,她遇到了更多的事情,以至于,让她冷静得有些麻木了!

翡翠非常好奇,而且,她也会告诉她这里是哪里,甚至可以告诉她更多。

“这里是,皇宫!”

“皇宫!”木莲这次是真的呆住了!

“是啊。”翡翠妖娆一笑。

“怎么可能是皇宫。”

“咚咚!”门口突然响起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艳儿推门而入,走到翡翠身前,“宫主,殿下来了,您先回去吧。”

“回去?为何?”翡翠脸色一沉,期待地看向门口,这是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啊。

“宫主,殿下还在气头上,你若不走,他又要发脾气。”

还是不肯见她吗?手紧握成拳头,翡翠恨恨地看了木莲一眼,疾步走了出去,而她神情的变化,都落入了木莲眼里。

翡翠刚转过拐角,便看见一抹身影掠过,迎手出击,却听到那人轻声唤道:“宫主!”

“艳儿。”翡翠蹙眉,艳儿不该守在那里吗?

“艳儿,想和宫主谈谈!”艳儿精致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入沐春分,让人心生暖意。

握着杯子的手在发抖,这里竟然是皇宫,颜绯色竟然带着这么多人大摇大摆住进了皇宫,她几乎不敢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燕子愈被控制住了,但是也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况且,朝中还有这么多的大臣,且不说都是人才,但是终有几个不是昏庸之辈吧。

闭上眼睛,木莲试图在脑中知道一丝信息。血洗丞相府,据说这是颜门来京做的第一件事情,而丞相是两朝元老啊,睫毛轻颤,脑中是中秋之日的血洗京城,然后是白衣所说的,亲王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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