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泪眼婆娑,起身伸手抱住了季司弦,她依偎在他怀里,像是在立什么誓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你的有迹之年,我以仙女之名起誓,余生常伴。
次日上午,季司弦刚把云暖苏醒的消息通知下去,没过多久病房就聚了一大堆人。
江秋不用说,她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天就赶来了渝州,这两天正好周末甘苑和舒幼宁也各自飞了过来,另外还有云缙,他收到云暖昏迷的消息也立马赶了过来,唯一出人意料的,可能就是闻人雅了。
“闻人阿姨也来了?”
云暖没想到她也会跟着云缙过来,转念又邪恶的想,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她特意来看江秋的笑话吧?
某种程度而言,云暖真相了。
闻人雅现在的脸色的确不如刚过来见到云暖躺在**的时候友好了,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暖暖,你吓死我了!”舒幼宁几乎是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云暖:“谢天谢地你醒了!”
云暖抚了抚舒幼宁的背,笑容明媚:“现在没事了,医生都说我运气很好呢!”
江秋在一旁见了也没忍住眼眶一红,甘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有多疼云暖作为一见如故的好友,甘苑是再清楚不过的。
甚至比她自己对两个儿子的爱加起来还要多,倒不是她不疼孩子,而是江秋这么些年一个人独身走来,要是没有云暖这个女儿,她或许就只是百度百科上一个没有人情味的画家江秋。
“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季司弦立在一边看着云暖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周遭所有除了她以外都与他无关。
江秋走到他身边:“小季,这几天辛苦你了,你赶紧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我来照顾暖暖。”
季司弦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他摇摇头:“云暖昨晚就醒了,我也后面也睡了一段时间,已经没事了。”
江秋劝不动他,也就随他去了。
云缙也慰问了云暖几句,最后留下一句:“我还会在渝州停留一段时间,暖暖你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
随后就在闻人雅不咸不淡的催促下一脸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江秋得体的与他道别。
云暖能理解云缙的尴尬,毕竟整个屋子都是和前妻有关的人,他带着闻人雅继续留在这里也确实不太合适。
云暖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甘苑课业繁忙手底下还有研究生要带,等不了云暖出院就直接被季司弦安排人送回去了。
舒幼宁周一周二没课,执意要和云暖一起回诸城,云暖拗不过她也就没有阻止,因为她的确也要跟江秋女士回诸城一趟。
没办法,江女士经此一遭已经把她当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非得要她在家休养一个月才准她出来工作。
她把劳务合同搬出来都没有用,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裁大人突然在这一点上跟她统一战线了!
资方爹都发话了,她莫敢不从。
下午温绮温欢情还有白执拍完戏也过来医院看了云暖,寒暄了几句后,季司弦看着白执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云暖点点头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云暖和白执两个人,白执莫名的松了口气:“你家那位这几天活像要吃了我。”
云暖一笑,想到季司弦就心头一软:“换成他和庄总,你未必不想吃他。”
白执眉头一挑,想起前些年的误会,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他长叹了一口气。
“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醒过来就没有记忆了,但他们都说是你替我挡了一难,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
云暖盯着白执看了几秒,与从前一般无二,除了那张脸,半点都看不出大师兄的影子。
她到底没敢冒险问出口。
她也就没多嘴,也许那天只是凑巧吧。
“我也想不起那天发生什么了,说不定并不是出自我的意愿,而真的因为威亚出了什么问题呢。”
“毕竟我不是庄总,实在想不出理由为什么要给你当垫背的。”云暖笑的无奈,好似真的困扰。
白执微微一滞,不接话茬:“你不用着急撇清,即使没有这件事,这声感谢你也当得起。”
如果不是云暖的那条解释的微博,网上那些负面新闻会跟着他到琼华开播,影响后续发展不说,有些莫须有的黑料甚至永远抹不掉。
云暖这一手真情实感加上实际证据,无疑是一篇无价的最好公关稿。
在加上季司弦财大气粗的骚操作,《琼华》整个组拧成了一股绳,圈内圈外都叹为观止根本无处可黑了。
云暖挑了挑眉没有接话,他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
白执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道:“我和庄绫菀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其他的事情自会解决,你顺便帮我谢过季司弦。”
云暖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白执看了看门外:“这么些年过去,什么都变质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意思到了就行。”
云暖没有再多言,白执很快也离开了。
他说的对也不对,人性是复杂的,没有维系的感情变质是很难避免的,但季司弦的话,两句足够说清了。
因为他从不会过多投入,也不会为无意义的事情上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