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胜飞向自己断臂掉落之处,想顺手捡走。忽然,他脖子上寒毛乍起,不及多想,圣者本能下旋身侧飞,然而那如附骨之疽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渐渐加重,他知道,此刻自己已命悬一线。逼不得已,他伸手拦向感知之处,血光乍起,一声惨叫,三个指头已然消失在了左手。紧接着脖子一凉,李林已反握杀猪刀站在他前方,惊容未落,脑袋飞起,至死他都不清楚刚才那带来刺骨寒意的人是谁。
郭威自然也没有看到,所以他一直以为李林保存了实力或者有一种突然加速的秘法,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极大。但是李林看到了,当时他粗大的神经里细腻地闪了四个字——技近乎艺,他本是触及到了道的人,却被那世俗的杀人艺术惊艳到了,如果没有殷胜在中间,李林只会觉得那人是在表演极炫的舞蹈,便是身为舞者的邋遢汉子身上也升起了神秘、吸引人的光华。
李林没有追上郭威,回来之时,已经找不到了那个面庞黝黑的邋遢汉子,一个面临死亡依然冷漠的布衣中年。两年来,李林一直以为那人已死,那索命镰刀出现时如神来之笔,舞动时似梦似幻,他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在这样的镰刀下全身而退。可惜却是一个有我无敌的杀招,殷胜未死,他自然要遭受反噬,更何况圣凡有别,即便是圣者不经意下的灵气振**也不是凡人能承受的,所以那惊艳一刀本就是飞蛾扑火。
……
面对李应的疑惑,李林点了点头,“这个人确实很厉害,但是大哥不要抱多大希望。”
李应笑着摇头,“武大既然说了,就说明他有把握。看你一脸为难的样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后面一句确实对武奇说的。
“此人名叫程飞河,江湖上,他是大名鼎鼎的草民,只是现在功力尽失,据我估计应该是二娘江一战被殷胜的灵力侵体,毁了筋脉,不死已是万幸。我想如果主上可以赐下一颗回春丹,他必然可以短期内恢复实力,再加上二娘江的生死一悟和两年来的沉淀积累,必能破茧成蝶,一举成圣。”
下面自有圣人反对,“不可,回春丹何其贵重,关键时候就是圣者的一条命,怎么可以拿来与废人做赌注?”
武奇心有不忿,转而焦急地看向李应,只见李应哈哈一笑,“没有什么不可以,再多一位圣者,自然就可以少伤好几位圣者,划算的紧,准了!”
武奇大喜,“谢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