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了自己的阁楼,小毛头在她怀里仍是一抽一抽,他真的是被吓坏了。
早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就觉得他不一般。他每次靠近自己的身体,自己浑身的热血就止不住翻滚。而这种情况只有在靠近兽卵时才会发生。再一结合朱恒礼的身世以及对这孩子的态度、当今皇室的异变、这孩子的本名,她很快便推断出,这娃娃极有可能是青龙之力的继承人。
这也是从山南道府衙到犟山、再到思云崖的一路,她没有把他扔掉的原因。
回了房间,她将他放到**,他却死死抓住了她的衣领不肯放开。
“……别拽了,我的睡衣都要被你扯破了。”
他还是不肯撒手。
“真丝睡衣很贵的。”
他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娘……”
她无法,只好又抱着他去吹了灯,才一起回到**躺下。
刚盖了被子,他的手脚就已完全缠到她身上。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你勒着我了。”
“……娘,雨注怕怕的。”
“怕我拿刀把你切成片吗?”
他却摇了摇小脑袋:“你不想把我切片,你只是在骗那个大个子伯伯。”
“……我并没有骗他。”
他却固执地说:“不,你是在骗他的。你舍不得雨注的对不对?”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他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小脸在她胸前蹭来蹭去。“娘,我好饿。”
她一阵不耐烦:“这时候没有吃的了,忍着吧。”
他还是在她胸前蹭:“我要喝奶。”
毫不羞涩又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登时让她的脸热了起来。她不禁又羞又恼:“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喝奶?我没有!”
“你有的。”他忽然红了脸,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小小的,软软的……”
……她一时气结,转手就想把他丢出床去,可看着他一脸红扑扑害羞的小样子,居然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她仰脸空空地看着房顶:现在的小孩是准备成精了吗?
一连数日,易知难被困在石狱中浑浑噩噩。每天只有一顿冷饭,他勉强没有饿死。却被困在这个囚牢中无法脱身。
“铛铛铛!”他用碗敲着铁门,“来人!”
终于有黑衣侍卫来到他面前:“敲什么敲?!活腻了是不是?”
“我要见你们头儿。”
“给我老实呆着!”
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袍角:“让我见你们的头儿。我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那侍卫一脚踩住了他的手,狠狠地碾了起来。“啊啊!”他痛得浑身发抖,“混蛋……”
嚎叫和咒骂回**在窄小的石狱,正在这个当口,外面传来一声:“开饭了。”
侍卫跺了他一脚,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