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污水浊幸草绿
花木垂泪惜芳魂
税监府衙附近一间民房里。
马云昊低着头,看着依旧在昏迷之中的冬了颜惜,心花怒放如愿以偿。眼神亦变得迷离起来,看着眼前的清水俏佳人,一种久违的激动颤栗惊喜莫名充斥了他的心头!
冬了脸颊潮红欲滴,唇口嫣红只怕比这世间所有姑娘涂抹的胭脂还要好看,那种红润是自然而然的健康色泽。贝齿洁白晶莹剔透若隐若现就如一串白色玉珠。一头长长如瀑布般青丝柔软光滑若绸缎,身材窈窕修长楚楚动人。
任谁面对着这人面桃花,也会思绪联翩意动神摇。
“做人要做执金吾,娶妻要娶阴丽华!呵呵,这是汉光武帝刘秀的一句话,马某人却觉得实在荒谬矣!照我看应该是,做人在世娶冬了颜惜为妻,方是男儿一大幸事也!”
马云昊此时样子果真就如一只狼,那种贪婪炙热渴盼祈求迷离昏乱的目光,把冬了颜惜自上而下看了不下十几遍!边看边拿起一小坛子卫河老酒,大喝一口,“醉眼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哈哈!”
笑声响亮,门外几个门神相顾一下哑然失笑,只怕这次马公子真的如愿以偿了罢!
忽然,门棂一响,马云昊自里出来,叫道:“去喊上几个岁数大的民妇来,给冬了颜惜换上新娘子的衣服,公子我要正式拜堂成亲。事成之后,自有重赏。”
众门神面面相觑,几疑自家的耳朵听错了,这马公子还真是一个讲究的人啊!
好在这世道,只要你有权有钱,仿似什么都好说都是对的。
几番折腾,一身盛装的冬了颜惜自然很快醒来,见到几个中年民妇正手忙脚乱给自己穿衣,冬了颜惜均是羞的满脸通红勃然大怒,啪啪几声脆响,这几个村妇就面红耳赤鼻青脸肿地从房间里大呼小叫跑出来。
但听一声大喝:“这又是怎么了?”
冬了颜惜猛抬头,就看到了马云昊马公子!这个人剑眉星目鼻直口阔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很英俊的一张脸,很洁净得体的衣衫,很优雅的气质风度翩翩,这是一个大富大贵之家自小养成极有修养的豪门公子哥,俊美飘逸潇洒风流,是一个让你一眼看上去就会有好感的人。
可是冬了不稀罕不喜欢,这个很重要。
就算那个人,在用世界上最温柔的一种腔调说话,也不行。
“冬了颜惜,两位大小姐,你们醒了?”
马公子在笑,微笑,莞尔一笑,笑得十分地优雅悠闲,相信以他的身家长相温柔气质绝对可以迷醉很多的对爱情充满天真烂漫幻想的怀春少女,但是现在在冬了颜惜看起来,他的笑却如同蛇蝎一般的害怕!
马公子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冬了无语,事实上同这样的人交流也真的无话可说,冬了粉面铁青,抬手急挥,狠狠地打了马云昊一记耳光!
两人距离近些,冬了又是仓促出手,马云昊竟不及防,想躲也躲不开了!“啪”地一声大响,马云昊眼冒金光,脸颊登时红肿起来炙热如火烧!马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一呼百应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吃过这般的亏遭遇这样的侮辱!盛怒之下暴跳如雷!“你干什么,动不动就打人,成何体统是何道理!”
冬了咬牙,仍未解恨:“对于你这样的目无王法品行败坏之徒,还能讲道理么?你也配!”
马云昊原本被她打得火冒三丈,又被她这句话气得气冲九天!“马某人一向是仰慕倾心冬了小姐,不得已出此下策,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冬了道:“马公子的深情厚谊,咱不稀罕,也没有那个福气。”
马云昊愣愣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派了几个门神去请冬了颜惜小姐,他们都是粗人,动作直接粗鲁野蛮,放心,我待会儿一定狠狠地训斥他们,我也没有恶意,只想和两位交个朋友。”
冬了冷笑:“高攀不起。”
颜惜则是不发一言。
马云昊说着话,人已经缓缓走过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被冬了扇了一巴掌的他,忽然有一些恼羞成怒了。一念忖至,体内热血迸发沸腾。
看着眼前的佳人,他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怜香惜玉之心,露出豺狼本性,恶狠狠地说道:“这是你逼我的!”一张脸凑了过来!
突然之间眼前光华一闪冷风嗖然,马云昊惊讶之余急退!定睛观之,只见冬了手中乃是攥着一支精光闪闪的玉钗,一端甚是尖锐,想必是方才之物,不由得吸一口凉气,见冬了俏脸铁青怒睁双目气势实在吓人,马云昊一心旖旎绮念全化作彻骨冰凉,至此索然无味再无兴趣。
转身望向颜惜,见颜惜竟亦有玉钗在手,正死死抵住自家咽喉,只静静淡淡地说一句话:“马公子好意,也唯唯有心领了!若再相逼,颜惜必以死相抵!”
正僵持间,忽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子。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慧黠得接近狡诈的光彩,阳光照耀着她细腻的皮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也只有她真可称得上“肤如凝脂”四个字,穿红衣罩绿裙,气质优雅端庄大方,实乃是一个粉雕玉琢足可颠倒众生的美人。
马云昊讷讷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道:“妃雅知道公子喜欢收藏美女,所以特地前来帮公子的。”
马云昊忽然笑了:“你帮我?你如何帮助我?只怕会越帮越乱,帮倒忙来的吧?”
那名唤妃雅的女子道:“自然是帮助公子如愿以偿了。”
马云昊哈哈笑道:“你怎知晓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