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扣话尚未说完,羌令就将一记马鞭敲来,怒吼道:“上马!”
启已天凌幕忽又缓缓开启了。
古善等三部族上空早已放晴,但向远处望去时,那楼巫族并佐户族的上空却依旧是黑沉一片。原本楼巫族便就是终年不见天日,而如今佐户族灭亡,也早就变作了楼巫族的附属领地。只是在这片浩大的土地之上,燃况所见的只有废墟,启已天凌幕将三部族完整地隐藏。燃况既寻不得端弗,又不见其他部族,便责问时煞道:“那古善、覆恶、懦潭三部族呢?如何就消失不见了?”
时煞恐燃况怪罪,便说道:“兀王息怒!那三部族原本就是低等部族,在兀王消灭佐户族,以此引得佐户族巨大动**之后,那三部族人员就尽数死去。如今整个休但卡洱,仅剩下我们楼巫一族!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燃况原本打算发泄一通,但一旦听得时煞的恭维之辞之后,他就又忘记了自己方才想要说的话,转而改口道:“那三部族本就无能,在这场动**死去也合情合理。”
“那,那寻端弗一事?”
“且先放着吧。如今他仓皇鼠窜,且由得他。不定他已经丧生何处了呢!哈哈哈!”
见到燃况心情大好,时煞便大着胆子问道:“兀……兀王,那日灭那佐户族,您说要传我兀兽奎躯之术……”
时煞亲眼见着燃况脸上的表情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点一点阴沉下去,而后又背身过去他,前后踱步,忽而咆哮道:“这是兀王才能修炼之术,你这下人奴才何德何能竟敢要求传你此术?那日本王不过随口一说,你竟胆大包天倒当了真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信不信本王将你首级拧倒丢于这地上?你留有性命还不知足,竟敢提出兀兽奎躯之事!真是好生大胆!”
时煞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大声道:“时煞糊涂,时煞糊涂,求兀王饶命!兀王饶命!”
燃况一脚将时煞踹出门外,吼道:“念你助本王攻佐户族有功,今日且不跟你计较!若还有下次,非要杀了你不可!”
时煞从黑色血泊中爬起,又接连叩头,道:“多谢兀王!多谢兀王!时煞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再造次!”
时煞再不敢起身,一群悚凌兽却从他身旁穿过,将他撞倒在地。他重新跪好身子之后,便见到燃况急匆匆往何处去了。他看着燃况走远了便站起了身,眼中充满了仇恨,心中想着:“燃况,你果然狠心,如此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时煞对燃况鞍前马后,原本就想讨得一点好处,那兀兽奎躯更是让他心驰神往。但如今燃况翻脸无情,时煞便怀恨在心,决计找出燃况的弱点,以此击倒他,自成新兀王。
而在懦潭族,当了互知道白天一行所为何事的时候,便拍桌喊道:“卿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羌令作恶多端,如何也要死伤百来回方能解气,如今却教我们冰释前嫌,既往不咎,这岂不是笑话?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如今我们修有勿首术,而羌令则失了铁合上燃枪,如今恰是绝佳时机。我们趁黑夜前往,结果了那羌令性命!”
启玄犹豫难决,一下又失了上风。旁人若是不知,还以为了互才是贝王。梓筱于是高喊道:“了互,你几次三番在贝王面前大呼小叫,以下犯上,按照族例,我可以将你推出斩首的你知道吗?今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休要讨饶!”
了互闻听梓筱的强硬之音之后,便有所忌惮。更加上启玄周围的卫士怒目圆睁,他便服了软,说道:“且由你们吧,我闭口不语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