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凌王痴迷悚凌兽魔能,又耻于悚凌兽形,费尽心机修得人形,期待如斯孤般受万民景仰,在休但卡洱内呼风唤雨。但如今因卿棠的存在而使得它的整个计划被破坏,它自然对此恨之入骨。如今它即便扬言要将卿棠杀死,但它却并不打算真的这般去做。
昔日天刍剑刺穿悚凌王头颅,悚凌王非但未因此而死,却反倒魔能突进,卿棠因此疑这悚凌兽非寻常恶兽,或为善兽所化,因而对其多有忍让,不敢害其性命。而至于悚凌兽,在那日天刍剑出现使它魔能大增,但此后天刍剑又消失不见。它以为卿棠当知天刍剑下落,因故只能将她打伤,却未敢了结她的性命。
“你如今若肯告诉我天刍剑下落,我可以放这些族人一条生路,不再需要你们臣服于我。”
“天刍剑下落是佐户族绝密,我又怎会知道。”
悚凌兽双脚跺地,气浪便将寻常族人震出数十米开外,它强压怒火,道:“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肯讲不肯讲?”但卿棠并不肯屈从于它的恶势力,依旧不卑不亢,道:“天刍剑贵为尊剑,关乎魔域生死存亡,我断然不可能将其下落告知于你!你如今是恶贯满盈,若是由你寻得天刍剑岂不是助纣为虐?”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悚凌王说着便指挥数以亿计的悚凌兽朝卿棠奔来。黑压压的悚凌兽化成黑雾,铺天盖地,但飞天断丘弓却统一张弓射箭,顷刻间将这些黑雾驱散。卿棠面色凝重,道:“悚凌,我告诉你方才被你所伤仅是因为未有防备,如今你若这般无理,莫怪我出手反击!”悚凌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悚凌兽,心中思索:这飞天断丘弓果然神力惊人,如今倒不知她到底实力如何,轻易也不敢出手攻她,倘使她实力不敌死去,那天刍剑下落将永也不知。但悚凌王断然是不甘心就此败下阵来,它看了一眼周围的族人,心中忽然有了一计。他心想着:你与苏婉在这弓阵中我奈你不可,但你古善族不是一向以锄强扶弱为己任吗?那我如今对付这些族人总还能够,我看你是否能够忍心见他们死去!哈哈哈!
它冲卿棠冷笑,道:“你果然有点本事!但你这弓阵便是能够护你又如何?这些族人我轻易可以将他们杀死,你若实在不肯相告也无妨,我将这些族人尽数摧残致死以解心头只恨也未尝不可!”说话间,它已然抓过启玄,砍掉了他的四肢,而后举着他的躯干对卿棠说道:“你究竟说是不说?”
卿棠双手扶在飞天断丘弓上,神色焦急,喊道:“悚凌,你若自封为王,当有王的气度!如此伤及无辜何以为王?”
“你若肯实言相告,我自然不会伤他们一厘一毫。”
卿棠犹豫不决,耳畔却是启玄的痛苦叫喊:“凝王,快救我!快救我!将那天刍剑下落告知于他吧!凝王!救我啊!”
卿棠受不住这样的撕裂般的哀嚎,而梓筱跪在地上嘶哑的哀求也始终让她无法狠下心来。但一旦想到天刍剑再度落入悚凌兽之手,他们就将彻底奈它不得之后,她便又无法顾及启玄生死。但悚凌兽似乎已经忍耐至极限,忽然甩开启玄,将剩余所有的人甩到半空,四周是蜂拥而来的悚凌兽,只要它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将被悚凌兽撕成碎片。
“卿——棠!”悚凌王大声咆哮道。
卿棠满目泪水纵横,看着远处的悚凌兽一步一步逼近,看着这些无辜的族人惶恐不安的神情。她闭目复又睁,脸颊落满泪水的印痕,最终她无力地说道:“它就在天刍谷中!”
悚凌王嘴角轻轻上扬,悚凌兽便冲着族人迅速飞去。卿棠大喊一声:“不要!”但耳畔却只剩下一片哀嚎之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