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之时,刘大人自会告诉你一切,在此之前,你需安稳不动,静待时机。”
韩扬伸手搭在韩小猫肩上,面露犹疑,“哪怕十年二十年,你都得等”。
“仕途呢?”韩小猫开口道。
“你有抱负,尽可施展”,韩扬有些讶异,但随即平和,“我知道你自小心怀大志,但我今日所托,事关苍生社稷,不是一家之私。”
韩扬看着韩小猫疑惑的脸说:“为父今日不可说之事,刘大人可说,你,等,必须等。”面色坚定,语调沉重。
“我所传你之剑术,不可荒废。这把稼穑之刃,你要好好藏着,不可示人,更不可伤人。”
韩扬拿出一柄短刀递给韩小猫。
“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韩小猫背道。
稼穑刀短,一尺长身,刃背微窄,状如风中禾苗。这么一柄毫不起眼的短刃,握在手上异常踏实稳固。手持稼穑,韩小猫内心有一些东西慢慢沉静下去。
“能等吗”,韩扬问。
“能”,韩小猫拔刃出鞘,一缕寒光印在眉间,“我能等”。
这一等就是二十余年。
在大晟各枢机担任各种无关紧要的官职后,韩小猫终于进了司天监。正三品。官不小,空有名头。抱负?韩小猫想起父亲那一席话,只能摇头叹息。
二十余年啊。
是日,送完星轨图,申时已过,韩小猫正准备出门回家,有人进了司天监。
一袭黑衣的宰辅传役,见到韩小猫,拱手道:“韩大人,宰辅大人有请大人您今晚到相府,有要事相商。”
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