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这几年声名鹊起的无影神君那。”
“他怎么好像是年轻人哦。”
“‘无影飞盗’今天怎么会发慈悲救了我们呢。”
“什么飞盗啊?他那次独闯阎王寨,把三位寨主都废了武功,江湖上谁不称快?”
“那他将荆州大侠的辟灵犀偷走,不是飞盗是什么?”
“你知道什么?”总镖头丁中火打断了镖头武钢的话。“那是南阳发生了流疫,需要这味珍材配药,神君才把它拿了过来,不然的话不知要病倒多少人呢。不要说这些了,快快看看我们的人,看看还有几个兄弟能救。”
“总镖头,我们这二十几个兄弟都不行了,只有商六他们三个,伤势也很严重。”
“那些官兵呢?”
“地上的官兵都死了,没死的都跑了,这些沐王府的官兵真他妈不是玩意儿,竟然一照面就跑,害我们折了这么多的兄弟。”
“那就不要管他们了,把我们的人都带上,此地不可久留,先连夜赶到飞茅镇找大夫救人再说。”
“总镖头,这伙人怎么这么大胆,竟然官镖也敢劫?”
这不仅是他个人的疑问,也是总镖头在内所有残存的人的共同疑问。
丁中火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其他镖师赶紧聚拢骡马,收拾残局。丁中火心中一阵黯然,本来以为这次官镖能十拿九稳,平安无事。却不料镖局精锐全部出动,竟然折损了大半。若非无影神君相助,恐怕更难有活口,这些年来镖局的积蓄赔完了也不够啊。更何况一百个官兵也折了二十多个,日后怎么跟沐王府交代呢?虽然镖银没失,但剩下的路该怎么走呢?
不过这些烦心事丁总镖头两天后就不需要再伤脑筋了。而且永远也没有事情再烦他了。
一个月后,江湖上纷纷传言,无影飞盗劫了云南府的官银,并且将镖局和护送官兵杀得一个不剩,手段辛辣至极。朝廷震怒,已广发四海文捕,重金缉拿无影飞盗。一时间江湖才俊、刑部名捕,纷纷攘攘,明里暗地各各寻抓无影飞盗,眼见江湖上已是暗波汹涌。而镖头丁中火的家中,亦常有不速之客拜访、夜探,使得丁家一夕数惊。但不久之后,丁府中人连这种烦恼也享受不了了,朝廷有令——人丁入牢,家财充公。
“站住,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丘莱派重地吗?竟敢在山门外偷看!”
“岂敢岂敢,不才是末学后进,久闻丘莱派武功超群,今天特来瞻仰风范。”
一听这话,矮胖的那个乐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星眉朗目、身穿青衫、文士打扮的青年人几眼,说到:“哈哈,算你有眼光,我们丘莱派武功没的说。能做本派门人,那可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啊!”
“就是就是,我观两位凤仪,不由得使人心生向往,不知两位是哪位大师门下?”
“我们俩啊,是本派长老董长老门下。虽然我师父排行第三,但武功除了掌门之外就数他老人家了,尤其本门剑法更是无人可比。”
“哦?那你师父掌法看来是不行的了?”
“谁说不行?我师父的掌法除了大师伯之外,也无人能敌。”
“可我听说二师伯的掌法也很强啊。”另一个较瘦的插话道。
“你知道什么,二师伯在你没有入门时,就已不在师门了,不能算啊。我们平常总说四大长老,从没说过五大长老啊。”
“我听说你们几位长老经常下山行侠,江湖上常说起你们丘莱派的仁侠之风呢。”
“当然了,我们几个师叔伯的侠名在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大师伯前天才回到山上,四师伯行侠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看来我要拜在丘莱们下的话,真不知道拜谁为师好啊。”
“跟我师父学吧,能学得一手好剑法呢。我和你一见如故,我帮你引荐,我师父可轻易不收徒弟呢。”
“好啊,如此我就先谢过师兄了。容我改天略备薄仪,再来正式拜师。”
青年文士说罢,向两位抱拳一礼,转身徐徐而去。
停了小半晌,胖子忽然向瘦子说:“唠了这么长时间,他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没有听到他说名字啊。”“笨蛋,你怎么不问呢?”“可一直是师兄跟他说话啊,我都插不上嘴。”“你——找打。”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繁星闪烁,夜色峥嵘。
一条黑影倏地从大殿配房房脊上掠过,飘向另一个房顶。只见他略停片刻,又向透着朦胧灯光的后殿掠去,夜风中如一只灰鹤,悄无声息。
“那你们两个的意思呢?”
“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朝纲混乱,民心思变,大明江山摇摇欲坠,后金国主几次遣使好意结纳我们,掌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是啊,我们几个都答应了后金国主金刚国师的赏号。可享受到荣华富贵。我们也正好利用后金声势,一竖我派声威,扬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