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邪衣避开了血滴,就地腾空而起,朝着沈孤望的头颅一剑刺下。
沈孤望急忙挥刀抵挡,可是从天而落的绝杀瞬间消失不见。
在他的东西南北四面都有剑影同时向他穿刺而来。
沈孤望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好脚弓一弹,飞身而起。
可是四方剑影消失,从天而落的剑芒再次出现!
一剑刺入了他的头颅。
鱼邪衣落地。
或许穿透速度太快,沈孤望还尚存一息:“这招……叫什么?”
鱼邪衣道:“琉璃剑影。”
“好……剑法!”
沈孤望道:“你不是说……你每当杀了一个人之后……就会忘记一门招式吗?”
“对啊,口诀我一个字都没有记下来,但是都化作了一份力量融入我的剑里。你这下该死心了吧!”
沈孤望闭上了眼睛。
鱼邪衣拔出长剑,鲜血喷洒在他的月白衣衫之上。
当风停息,鱼邪衣弹了弹剑刃上的花瓣,然后回剑入鞘。
他抬起沈樱落的身体,走入了目空寺里。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好似风铃的声音。却又像是拔刀的声音。良久不绝。
或许是鱼邪衣脑海里剧烈的传响。时隔多年唯一没有忘记的声音。
突然间,他大脑一阵刺痛。
拔刀声——母亲死前的眼神——仇人的微笑——火海——溺水——猛烈地撞击——黑暗禁闭……一些零星的碎片瞬间冲入了他的脑海。
鱼邪衣痛苦地嘶吼着,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他蜷缩着身体,不断地将泥土塞进嘴里,眼泪与鲜血都一起吞了进去。
直到听不见自己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