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孤独的何止云千游一个人。
有的人独行寒风里,有的人却独坐小楼之中。
叶晨喝着酒,他此刻仿佛能够听到细雪落地的细微之音。
那是何种孤独才能够听到这种声音?
傅月绸的脚步很轻,很静,却还是被叶晨听到了。
叶晨轻轻拭去了眼泪,笑道:“这是最后一杯,我喝完这杯酒就去休息了,月绸!”
傅月绸走进其旁,为其披上裘袄,道:“这不是我劝你的,而是溪虹让我劝你少喝!”
叶晨心中一暖,举杯的手又放下,道:“好,我不喝了!”
傅月绸欣然一笑,道:“看来世上,也只有溪虹能够劝得动你!”
叶晨微笑着,可是眉头又微微紧锁起来。
“你说溪虹会去哪里?”
傅月绸摇着头,道:“不管去哪里,溪虹都不会有事的!”
“为何那么肯定?”
傅月绸道:“因为他说过一句话。”
叶晨神色紧张:“什么话!”
傅月绸学着叶溪虹的模样,嘴角一扬。
“‘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回来,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或许只是没有彻底地离开’。”
叶晨笑逐颜开,傅月绸也笑了。
笑声在风中,在雪中,也在酒中。
傅月绸送叶晨回房间之后,一个人握剑走入院落之中。
她趁着漫天风雪,开始舞剑。
其剑光夹带雪尘,其身影若鸾凤飞翔,任凭寒风不侵,任天凉难犯。
曾经她在的心里,除了剑,便没有其他。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已不止剑这么简单。
她曾经以为会与剑过一生,会用这种单调的乏味的生活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忽然也有了某种奢望。只是这种奢望只能暗暗潜藏。
傅月绸回剑收势,她忽然会心一笑。
叶晨透过窗帷,看到傅月绸的笑容,他心中湖水也泛起阵阵久违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