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茈诺看着卟哩卟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卟哩……”卟哩卟哩很囧的戳戳小手指,那模样实在惹人喜爱。
这个小仙兽跟茈诺很投缘,一千年前他突然出现在贺云净的酒窖里。因为偷喝仙酒过多,醉的不省人事。而被贺云净当场抓住。
贺云净见那调养生息的药酒都被喝了个精光,一时动气要将这来历不明的仙兽,丢进东瀛。
茈诺见它生的可爱不忍心,于是苦求师傅留下了它。
这个仙兽很是通人意,自从茈诺救下它,它就终日跟着茈诺。但是酒瘾一上来,依然去贺云净的酒窖里偷酒喝。
有茈诺护着,贺云净也不再说什么。
贺云净酿的一手好酒,听说是为了纪念他的一个兄弟。虽然贺云净年年都酿几坛莲香醉,但是这些酒大都只是拿来送人,他自己却滴酒不沾。
自从有了卟哩卟哩,这些酒大多都被他喝了去,几十万年的储备,竟然有些库存紧张。
茈诺有时候会把卟哩卟哩称为“小酒仙”,而郑肖鳞就毫不客气的给它起了个外号,叫瓶瓶。
原因很简单,卟哩卟哩整天抱着瓶瓶罐罐的酒。最主要是,它自己长的圆鼓鼓的,如果不是它会动,混在酒瓶子里都分辨不出来。
在后山的乾坤池中,一个少年半裸上身,斜躺在里面,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正在愈合,一张苍白疲惫的脸,说明他曾遭受了不少痛苦。
“你果然在这里。”元承昱看到满是伤痕的郑肖鳞,皱了皱眉:“郑肖鳞!你不要命了吗?你就把自己看的这么轻?连这四海的安危也不在乎是吗?”
听到大师兄的斥责,郑肖鳞懒洋洋的睁了睁眼睑,没有答话。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有蚊虫飞过。
“现在我只希望保茈诺周全。”见大师兄一直瞪着他没有再讲下去,郑肖鳞终于开了口。只是这句话却一下子点燃了大师兄的怒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元承昱一把捏住他的左肩:“就为了一个她?你自己不要命就算了!你将芸芸众生置于何地?”
郑肖鳞疼的闷哼一声:“芸芸众生?没了他这芸芸众生有何用?还有,这是我的事!”
元承昱猛地松开了他的肩膀:“你的事?你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你自己的事!你对自己的生死没有决定权!”
“记住!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保护众生!你偏离使命了。”大师兄最后几句话说的很淡,但是又说的很慢,一字字就像是小锤子敲在郑肖鳞的心上。
“大师兄,我从知道她身世起,就……”郑肖鳞叹口气,后面的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元承昱盯着他看了良久,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人是铁了心,动了情,现在一切语言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严师弟在人界追踪到了魇太子的行踪,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哦!”郑肖鳞似乎早就知道了此事,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来我们要有所行动了!”
“怎么?你早就知道了?难道是师傅……”
“大师兄!”郑肖鳞裹上衣服从乾坤池走向岸边:“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我们要做的,就是随机应变,将麻烦降到最低!”
这句话把元承昱说懵了。他不知道郑肖鳞都了解了些什么,但是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些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在寒封洞里都经历了什么?”
“寒封洞已经消失了。”郑肖鳞的语气很平缓,就像是再讲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什么?”元承昱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恐怕这世间不会再有寒封洞了!这里面的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也不知道它怎么消失的。一切就像梦幻一样,除了……”郑肖鳞拿出上清玉龙剑:“除了这把剑跟冰凝翡翠珠以外,恐怕没有什么能证明它真实存在过!”
“这是?”元承昱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古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青玉的五瓣花,飞龙的图腾,一切特征都已经不明自破:“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清玉龙剑?”
“没错!”
“也就是说,你破了阵法,还打败了里面的怪物?”
“怪物?那种东西,比怪物要可怕的多,而且……”郑肖鳞冷哼一声,下面的话却咽了下去。
“而且什么?”
“没什么!”郑肖鳞故作放松的笑了一声。他怎么能说出,在那里见到茈诺的事呢?
“昆仑有翡翠,玉凝结于冰。
万年凝翠绿,十万聚寒灵。
百万如玉滴,颗颗镇邪灵。
有玉龙为合,息息相互明。
愿以生为交,换与其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