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太子看着那掌柜的,舒缓了一下眉心。张手间掌心出现了几粒碎银子。他将那银子朝掌柜的一掷,转身便走。
“谢了,这位爷!”
“哎?我说你那么有钱,咋那么小气?要是多给点,没准以后我还能在那里免费吃酒。”
魇太子不等他讲完,一掌向他的面门劈去。就冲刚才那句话,他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让他知道:什么叫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好歹现在也是兄弟了,一家人动什么粗啊?”
那胖子竟然顺势一推,很灵活的躲开了魇太子的突袭,魇太子心下暗惊:“此人身手的敏捷度,不像是个凡夫俗子。”
“你敢跟我称兄道弟?”魇太子冷哼一声。
“哎?你这话说的,我大哥都叫了,你酒钱也帮我出了,难道你还要反悔不成?
再说了,我哪点配不上当你兄弟了?明人不说暗话。像你我这样的人,即便是湮没在人海里,也是光芒四射!”大汉小眼一眯,那笑容出奇的邪恶。
魇太子心想:“这人到底是神还是妖?看上去道行还不浅!不过,在这个人身上竟然追踪不到任何的仙气。”
不过,眼前的这张嘴脸,光看着就让人心生蕴火,餍太子暗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教训他一顿再说!”
两人又拆了几招,这胖子的伸手不是一般的敏捷,几招下来餍太子竟然没能伤他分毫。
餍太子自知跟他再都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便将招式一收,说道“你若再吃霸王酒,让我碰到决不轻饶!”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右手却在身后一指,那大汉竟然“哎呦呦”的跪倒在地大叫了起来。
“哇啊啊,你敢暗算我。我哎呦呦……哈哈哈……”那大汗又叫又笑。开始满地打滚,一边还不忘了咒骂围观的百姓。
魇太子这招“一笑尘”够他受的。现在那大汉又痒又疼,抓又不是,不抓也不是。殊不知,那都是一种幻术罢了。
又走了两日,餍太子突然觉察到昆仑仙气浓了起来,但是这里和昆仑山之间明明还隔着两个城镇的距离。
孤竣细细感应,发现这仙气倒不像是从昆仑山传出的,反而是来自昆仑山相反的方向。
孤竣心中暗惊,难道自己的行踪被昆仑山的人掌握了?居然有人还派人跟踪我!
在这世间,从未有人见过孤竣的真面目,他每次下山都用易容术换张不一样的脸,他心中不解,昆仑山的人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
况且他身着隐身袍,自己的仙气早就被遮的天衣无缝,又有谁能猜出他的身份?难道只是巧合吗?
餍太子心生一计,他要跟那人展开一场“博弈”,看看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但是那人心思缜密,行动迅速,再加上他人躲在暗处,餍太子的计策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他只好用上隐身袍先行让自己脱身。
一路奔波,终于到了耀城,再往前走就是雾雨村,那跟踪者竟然对他穷追不舍。餍太子心中骇然:“昆仑山的耳目难道已经这般厉害了吗?”
就在他要急于脱身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一个硬茬。这人一身红衣,容光焕发。怎么看都像是新郎官的装扮。他额头很宽,下巴很窄,鼻梁很塌。整张脸看上去就一张三角饼。
两弯翘叶眉,一双含笑目。这种人都是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心中诡计多端,暗藏有诈。
“哎呦,这位大叔走的如此匆忙,碰翻了我的壶中酒,该当何论啊?”说话间,这人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餍太子见此人不是善茬,便在腰间摸出一枚玉叶子掷给他,说了一声:“得罪!”
谁知,那人将玉叶子接到手中,看了一眼,就又扔回给他:“什么破东西也敢用来顶我洒出去的酒?别不识抬举!识相的,就跪下来道歉喊我一声爷爷,不识相的,休怪我无理!”
“你说什么?”餍太子怒目一瞪,将那人彻头彻尾的打量一番,心道:“这人不是凡人,看模样难道也是个妖?几万年不曾出来,没想到妖精居然在这人界如此猖獗。难道都是昆仑山搞得鬼?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餍太子现在处于‘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夹击状态,看来他餍太子今日难逃一战!”
“你是何人?”餍太子故意提高嗓门。
“你管我是谁?你把我的酒葫芦打翻了,就得哄我高兴!”
“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收我的膝盖!”
“你的膝盖,今天爷要定了!”那人说着,拔刀向餍太子冲来。餍太子心中暗叫:“不好,这下恐怕要伤及无辜!”
眨眼间,那人的刀封已经接近面门,餍太子不敢躲闪,只好匆忙伸手遮挡,手腕上的赤色镯子,跟那刀“叮”的一声发出碰撞,红光一现,那人竟然有些不稳的被弹出几十几米。
一次交锋,两人都心下骇然:那人的刀,能够跟魇太子手腕上的镯子交手,想来也是个利器。而餍太子竟然举手之间,将那人的刀打了出去,看来也大有来头。
“你到底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看热闹的人开始聚拢。
光天化日,动手武刀,定少不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也少不了有故事可看。
那人往四周那么一撇,对餍太子使了个眼色。转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餍太子紧随其后,追着那人身影而去。众人呆呆的望着空****的空地只好都摇摇头,无趣的四散走开。只是那跟踪之人,却被那人群一挤,已经分不清餍太子跟那人跑去了哪个方向。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用意?”那人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来,餍太子也跟着驻足。
“刚才人多,打的不畅快!现在可以跟你好好地打一场了!要是你赢了,今天这事儿就算我倒霉!要是你输了,我正好教训你一下,这账就算一笔勾销!”
“无聊!”餍太子转身就要走,那人却大喝一声,拔刀上来。
餍太子东躲西闪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怎的这般难缠?再不停下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那人竟有些不依不饶。
餍太子其实并不想伤人,虽然这人看上去有些飞扬跋扈,但是就从他刚才不忍伤及群众的一点来看,心还是不坏的。不过,眼下他这么咄咄逼人,餍太子也只好出手了。
跟他争斗明明就是浪费时间。
现在,餍太子已经猜到他与那跟踪自己的昆仑山之人无关,也就放了心。现在他只想速战速决,潜入昆仑山查探“敌情”。于是不等那人反应过来,餍太子就将怀中的香酥粉,洒了出去。那人大叫“不好”的时候,已经着了道,四肢很快瘫软下去,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想到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散的是什么?”
“得罪了!这本来是我特质用在受伤之时,起麻醉作用的药。此药无毒,你大可放心!本人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一个时辰之后,你自会恢复体力!”
餍太子听着那人在身后呜呜啦啦的乱叫,一个隔空瞬移,消失在夕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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