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冰如走进凌心洞,在火把照亮下,已了解了洞里的大体情形。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洞,洞壁上晶莹剔透,如同寒玉水晶。越往里走,寒气便胜了一分,走了约一百步,便见一个转弯,走过去,却是眼前一亮。
只是转眼而过,里面明明亮亮,越冰如仰头一望,见洞顶有一孔洞,那光便是从孔中而入。由于地面一片坚冰,如同明镜,光打到地表,又射向洞壁,再由洞壁射向洞顶,直至将整个山洞照亮。
越冰如不禁感叹,这般匠心独运,可见那泰山开山祖师定是不凡人物。
越冰如缓缓抬头,在她面前正坐一老翁,鹤发童颜,闭目微笑。越冰如上前一叩道:“前辈在上,弟子越冰如因急事而来,无意冒犯前辈,请前辈恕罪。”
待了好久,越冰如未听到一言以答。
“前辈?前辈?”越冰如不免心生疑窦,莫非他是个死人?越冰如渐渐走近,手试鼻息,可哪里还有气在?越冰如一切问题得解,怪不得汪修荣不许人进去,原来这竟是泰山师门冢!她又看了看这洞的四周,前前后后共坐着十二个人,这十二人位列那老翁身后,自左及右,一字排开。见此情形,这是泰山十三位掌门的遗体,那老翁便是泰山开山祖师。他大去之时,尚能微笑,便知其修为如何了。
越冰如没有多想,又叩了几首,径直走到那一字尾座,火炬递前,见是那石颜清。便用力拉起,把石颜清背?”在背后,向外走去。却说,她刚一迈脚,便不知撞到何物,竟差点摔倒。幸亏越冰如重心奇稳,猛一单脚直立,稳定身子,后将石颜清放下,查看所撞何物。这一查,谁又能知,此地还有二人。二人半卧而依,眼睛睁着,尚能四处而动。
越冰如心里一惊,忙后退几步道:“是人是鬼?”
哪二人眼睛乱转,显然在告诉她,是人不是鬼。
越冰如长出一口气,道:“二位是中了寒毒,身子不能动了吗?”
那二人左右动眼似说不是。
越冰如略一沉思,便上前,点了几下,果然二人有所动作,站了起来。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们是?”
“我是你背上之人的二弟子,赵修明。这是我师弟刘修行。”
“哦。但你们为什么被人点穴,放在此处?”
那赵修明,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个汪修荣害的!此人不尊师命,擅自占下掌门大位,将我二人于无防备时点倒,丢在此处。须知,此乃泰山重地,料得无人敢入,谁知姑娘进了来,救我二人性命,只是……”
越冰如见他有难言之色,又看了看地上的石颜清,早已猜到他所言何意,便将事情前后告知于他。
两人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师父之仇的重要,当下便帮越冰如背师父出去。两人虽困在凌心洞,但内力已有根基,这寒毒倒也侵不入,不久就出了这凌心洞。
汪修荣见越冰如带着师父的遗体,赵修明和刘修行也在其中,自是惊的一脸苍白。
“你……你们……”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泰山门人有人问道。
“诸位师弟,大家请听!”说此话者,正是二师兄赵修明。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片白锦,锦缎上写满了黑字。
“此乃师父遗嘱。”赵修明环顾四周,继续道:“我泰山门人听令:巍峨泰山,五岳之尊。登之其上,可小天下。我泰山宗门,开山数百年,功绩著天下。今第十三代泰山掌门,迎祖师之容,将掌门之位传于第十四代弟子赵修明。望其光大泰山,不负众望!众弟子皆应顺从,务要遵命,上下一心,同德一致,以光大山门,功过千秋!”
“弟子领命!”一时,泰山门人应声如云。
闻言,赵修明又道:“那汪修荣自居掌门之位,又勾结魔门……”却说此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暗器闪光而过。
“二师兄小心!”就在此时,那三师弟早已闪到赵修明身前,挡住了这一镖。泰山门人反应过来,忙追了出去,可这发镖之人早已总踪迹全无。
“三师弟!三师弟!”那镖射的奇准,直插刘修行的心脏,又喂有剧毒,刘修行当即便已死去。
越冰如不住叹息:“想不到刚过一劫,徒然又生第二劫,这刘修行命中不堪啊!”
赵修明哭得极其悲恸,那站立周围的泰山门人,也早已泪如雨下。宋玉见状,便劝道:“赵兄,请节哀,如今还有正事要做!”
赵修明自是通情达理之人,点头道:“宋兄所言极是。泰山门人听令!”
众人高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