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陵身后,那个一直如影随行的少年护卫说道:“公子,既然已经利用了江步涯,又何必养这么多杀手,费时又费力,不就是杀几个人吗?”
傅西陵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声音回**在空旷的地下密室中:“杀人,也要看怎么杀,谁去杀,江步涯……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愿意让她去做。
密闭的空间,却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阴凉而潮湿的风,将墙上灯光微弱的蜡烛彻底吹灭了。
他不自觉想起,第一次带那个人进入这间地下密室时,她抱着剑倚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他,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眼睛泛着清凌凌的光,四目相对时,只觉得寒凉彻骨。
血腥味弥漫到每一个角落。墙上挂着沉重而锋利的刀剑,三指粗的麻绳,个个都粘着已经干掉的血。
江步涯看着它们,良久,目光又转回都他身上,说:“傅西陵,你真狠。”
名动江湖杀人不眨眼的武林高手,在这里,居然说他狠。
可那次,他是忘了告诉她,这间密室,是自己的父亲多年前年命人打造的,地下,埋了无数人的白骨。
后来,傅西陵叫人把这间密室里的东西都清理了出去,只留下几盏昏黄的灯,和一张旧木桌。
胡阴山上。
江步涯躺在**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谷祁也早已采药归来。
早饭后,他果然一头扎进炼药房,乔柯也跟在身后顺从的走了进去,关上门,许久没有出来。
江步涯托着下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偶尔还能听到瓶瓶罐罐撞击之声,和乔柯明显因痛苦难耐发出的呻吟。
江步涯漫步在前后院里,目光一一掠过周围奇异的草木和假山,琢磨着其中阵法。
可她生了个没耐心的性子,没看出什么门道,一会儿,思绪便飘开了去。
她想,自来胡阴山后,自己的身手还没施展过,被一个小孩儿用药暗算了更觉得丢面子,再不行动,这武林第一的帽子只怕都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