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涯诧异:“为何?你的仇家,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
“小月……”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我的仇,是我自己的事。其实这些年,为了报仇,我做了很多事,虽然到如今都还没有成功,但这个过程让我懂得了很多。当年,你的师父席夜白曾跟我说:人生在世,富贵风流,平庸困苦,到头来不过是一柸黄土。他这是在劝我,我也差点被他说动。可最后,我想,来这世间走一遭,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那.....你想做些什么呢?”
杜之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笑了笑,“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许久没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做什么。”
看出他不想说,江步涯于是不再追问:“要么,我陪你再喝几杯?”
“哈哈,那就喝几杯,让我看看大名鼎鼎的江步涯酒量到底如何!”
“走着……”说话间,江步涯已经白衣翻动,于白玉桥上翩然起身,脚踩着层层莲叶,轻盈的掠过护城河,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已经飞身上了对面人声喧嚣的酒馆的二楼。
杜之延轻功也不弱,紧跟着江步涯,虽慢了片刻,也轻松的翻过那红木栏杆。一白一青两道身影,气韵风流,引来了街上无数年轻女子的惊叹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适合男子装扮。”杜之延调侃道,江步涯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样的话,老酒怪端木春也说过。
有多久没换回过女儿装了。上一次,还是被傅西陵一掌推到河里,全身湿透,才没办法穿上他让人找来的一身淡黄色罗裙。那是一场恶作剧,那天傅西陵眼角藏着淡淡的笑意,可在她看来,那笑意里藏着的,尽数石可怜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