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关系?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
江步涯勾起嘴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谷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动作缓慢,皱着眉头,好像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说:“五年前,柳千兰曾来过胡阴山。当时我的师傅还在,她只身一人跋涉千里而来,只为了给我师傅送一封迟到了多年的信。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的母亲,原本跟我师傅两情相悦,只可惜当时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药童,娶不了名门千金。柳千兰说,这是她母亲的绝笔。师傅听罢,在我面前口吐鲜血,从此,长病不起。”
江步涯说:“难不成,你会为了你师傅情敌的女儿,与傅西陵为敌?”
谷祁苦笑一声,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上了她。”
“千兰住在胡阴山的那几日,我们整天喝酒抚琴,过得逍遥自在,她说将来总有一天会来再来寻我,可谁知,五年来,我从从未再见过她,五年后的今天,她竟被傅西陵强娶,被人当做棋子,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江步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既好娈童,如何能真心爱一个女人?”
说完,只见谷祁似疯癫般大笑起来:“不可以吗?我爱千兰,也离不开乔柯,不可以吗?不可以吗!”
疯了,疯了。
那面容冷淡的人,突然如癫如狂,面目狰狞,双眼布满了血丝。
江步涯已经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疯魔了的男人,和当初胡阴山山腰上那个翩翩的儒雅公子联系在一起。笑话,真是个笑话,若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谁能相信,那天下第一药王,原来是个变态。
她摇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天下痴人何其多,柳千兰若是听到你这番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啪啪啪”正当谷祁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时,一阵清脆的拍手声突然从密室外传来。
江步涯顿时心下一沉,能在这里如此自由从容出入的,除了傅西陵还有谁。
“好一个药王谷祁,没想到是如此多情又痴情之人。”
果然。
“江步涯,我也没想到,你竟会找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看着江步涯镇静从容的神色,眸子里漫上道不明的悲伤。
“你还是不相信我……”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那恣意之态从未因某个人而改变过,就算是傅西陵也没有。于是说:“我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你拦不住的。”
“好……既然拦不住,不放我们一起把事情说个明白,也好让你知道,我的决心。”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决心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再问。只觉得周围空气突然冷了几分,这阴暗潮湿的密室里,竟有些许的萧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