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步涯身上的毒发作了。
最开始傅西陵发现她额头上浸出细密的汗珠,问她是不是热了,又看见她脸色发白,不过片刻,就知道了原因。
“早就发作了对不对?跟我回府!”
说着握住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片刻,只觉得手掌一片冰凉。
“这毒还挺厉害。”江步涯忍着痛苦,皮笑肉不笑的说。
“别说了!”
于是拉着她踏上白玉桥桥墩,身体自护城河上掠过,风刮起两人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
月光白如匹练,落于眉睫。江步涯侧脸看向抱着她的腰的男子,许是光影太过迷离迷了眼,恍惚间竟觉得这几步的距离就足以抵上一生一世,足以让跌宕艰难的人生就此落幕,足以忘却人生二十年的悲欢离别。
而身体里五脏六腑好像都在绞在一起,不知道是疼的还是风吹的,竟落下了一滴眼睛,滴进光影斑驳的护城河里。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人就回到傅家的后院里。
他依旧用双手撑着她的身体,中途不断发动内力从背后输入一股股真气,江步涯只觉得身体里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像两把锋利的尖刀狠命的切割着,疼痛难当时,干脆甩开傅西陵的手臂,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傅西陵感觉到一丝心慌,是心慌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是心疼,总之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从未曾有过的。
最后他放弃使用内力,一把横抱起江步涯,大步走进屋内,把怀中缩成一团的人轻轻放在**,盖上被子。
江步涯闭着眼睛,全身被疼痛侵蚀着根本无法动弹。她感觉到有人和她一起躺在**,侧过身体,轻轻的也紧紧的搂住了她。
“傅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