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花-卷三:入骨相思闲不知 第三十九章 巫灵杀机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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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入骨相思闲不知 第三十九章 巫灵杀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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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猎猎,云遮雾绕,风吹过,三千青丝为谁舞?

鬓影重叠,清绝身姿,无尘起伏,哪叹浓情几许。

鬼箭羽在半空踩云踏风,本与他二人并肩御风而行,眼瞧这一双玲珑璧人性情乖觉,风流不羁竟是当众亲热,老脸一红,脚下加急,身子瞬间已是现在前方云海两丈之处,哈哈笑了几声,这才朗声道:“公子果真七窍玲珑,今日师父能通过公子见到姑娘,皆是因了公子和姑娘的三世之缘。”

二人不以为意,只道他是在胡诌。

是该庆幸她跟来了吧,否则,见不到巫尊,何以解救清半夏?

月初旬却愣愣的,他唤她,旬儿?

她怔怔抬头,这才发现云伤已是低头探首在她耳侧,姿势暧昧之极,从鬼箭羽方才那位置看去,当真是他在吻她。

脸上突地一热,月初旬下意识推了他一下,他却越发贴近自己,气息微热的在她耳边浅语几句,月初旬身子便僵了一僵,白纱下的唇角勾了一勾,眼波处,却暗流涌动。

行了数日,寒意渐浓,脚下白絮渐隐,五彩浮云似是结了一层冰霜,流波光芒照耀下,晶亮如五彩玉。

月初旬好奇,伸长了手臂,触手处,冰冷清冽,毫无绵软之感。

鬼箭羽身子一斜已是落下云层,朝下直直飞去,承痕剑晃了一晃,紧随而至。

流光闪过,二人皆是一惊,只觉体内灵力无端散失一半,云伤不动声色凝了仙力一掌朝流光之壁劈去,白芒一闪,融入云端,竟是无丝毫反应,想必法阵之门早已关闭。

凝眸处,白茫茫一片,却是不见了鬼箭羽身影,只遥遥听到他大声道:“老朽送二位至此,见不到巫尊断不能离开重幽九阵,珍重。”

既已行至此处,必定要救了清半夏才是,何曾有过放弃之心。

云伤见月初旬一脸讶然,眉色凝重,宽慰解释道:“重幽九阵法,上抵九重天阙,下抵九幽冥府,三界六道皆可被屏蔽其外,是巫族法阵中最高境界,连被誉为仙界神算子的疏司仙君亦不能破除此阵法。”

话锋一转,笑嘻嘻道:“巫尊既是有事相托,定不会为难我们。”

眸底扫过,只见雪白苍茫一片,巍峨冰川相连,天地间冰雪晶莹,白雾蒸腾,缭绕飞雪飞霜遮了四周景物,几欲迷人眼。

不见飞鸟惊掠,不闻走兽嘶吼,无边无尽的冰川山脊竟是一片死寂,哪曾见到巫尊半个人影?

月初旬知他在宽心,笑着点点头,又瞧这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似有几分熟识,好似曾经在这样的冰窟之地生活了数百年,不知为何,心魂突地急速跳动起来。她一阵恍惚,急急敛了心神,生怕这抹跳动惊动了身侧男子,又细细思忖一番,除了右脸印记处有几分灼烧,竟又毫无头绪,只得作罢,暗自凝神戒备起来。

二人缓缓落下,凌厉寒风犹如利刃,阵阵席卷而来,裹了冰渣雪粒,打在脸上自是生疼。

云伤经常行走世间,平日里自是敛了仙气,此刻周身溢着一片白光,立于巍巍冰川,白衣无尘,青丝漫舞,堪比世传谪仙。

月初旬望着他恍若片帆独来去,不食烟火红尘雪的身姿,不知穿云几度,却又漫染行人如许,不由叹了一叹,全然无视自己早已一身冰棱寒霜裹,冻得瑟瑟发抖。

她本不惧青寒,此处的冷却莫名有种刺骨的痛。

云伤见她怔怔的盯着自己瞧,掩唇轻咳数声,又拈了酒囊抿了两口,一手挽了她双手,捧在手心,输了几分仙力给她,笑道:“冻傻了么?”

温暖如玉,情意轻漾。

仙力入体,温言入耳,掌中素手不仅无丝毫暖意,竟是愈发冰冷起来,云伤一愣,几缕白芒缓缓从指尖溢出飘向掌中玉手,长袖一拂,手中已是多了件天鹅绒云纹提花绸白色连帽斗篷,细细为她披上,折腾了许久才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晶亮如玉的眼睛。

为她披衣的笨拙,竟是莫名有几分……可爱。

月初旬一怔,忽地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心动。

重幽九阵法,某处断崖洞岩内,花香绿草,溪水叮咚,鸟雀展翅,温暖如春,不见洞口,却亮如白昼。

一个身影负手而立,唯见白发及膝,飘若云烟,唇角翕动。

片刻后,洞岩外,绝壁处,寒风凄厉,一人屈膝长跪半空,恭敬叩首道:“师父,有缘人已带到。”

“下去吧。”

长跪之人却是鬼箭羽,褶皱面容上那米粒大的黑痣,映着前方岩壁上冰雪晶晶发亮,此刻完成任务,咒法即将解除,此后修为必定大涨,本该欢喜,青寒面容却布了一层苦闷。

“还有何事?”岩内身影见他犹豫不退,语气有了几分不耐。

鬼箭羽咽口吐沫,沉吟许久,却是负气起来:“师父,这么多弟子,您独留我一人在世间,除了我能帮您寻找神器八方玄荒玉,是否还因了那位姑娘?”

是否,此后,他还有其他利用价值,以至于苟活至今?

背影一怔,语带笑意:“他不是我弟子么?怎地说只留了你一人?”

鬼箭羽知他所指是黑团子,对他答非所问有了怒意,沉沉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

鬼箭羽等了半晌,忽地察觉不到巫尊气息,愤愤然拂袖而去。

岩内白发忽有摇曳,大声道:“羽儿,你忘却近日有大劫将至?万不能出了重幽九阵。”

二人一直以密语传音,冰川间本是寂静如水,鬼箭羽闻听此言,突地撤了密语,大声道:“劫难都是师父给的,徒儿何须顾忌,师父留了徒儿一命辗转世间多年,已是大赚。”

本是气话,却一语成谶。

断崖上松软冰雪犹如受了惊吓,应声簌簌而落。

雪,又下了起来,鹅毛飞絮乱舞。

岩内另一侧忽地传来另一人声音:“羽儿,为何,生气?”声音嘶哑,辨不出男女,言语断续,似有隐疾。

岩内身影顿了半晌,柔声道:“无事。”

一声轻叹,石壁上现出一水镜,正瞧见一男一女御剑而来。

承痕剑紧贴山脊,起伏前行,云伤与月初旬面上淡然,浅笑嫣嫣,内心却十分戒备,二人凝神,法力却极受阻挠,只能感知方圆十里,却一无所获,除却他二人,竟是无一活物气息。

风雪连天,白茫茫一片,百步之外难辨方向,二人不得已收了仙剑,改为步行。

寒风猎猎,几欲寸步难行,白色斗篷翻飞若龙。

月初旬有丝气馁,对着空气扬声道:“巫尊,既是有心相见,又何须鬼鬼祟祟做了缩头乌龟。”

耳边忽有异样风声。

“小心!”

云伤忽地拦了她腰,纵身一跃,已落至数十丈开外,只见方才立足之地漫天雪花凌空而起,冰棱四溅,激射而出,已然被劈出一个一丈深的大坑,冰雪泥土之中,竟是夹杂了些许白骨。

承痕剑早已祭出,万丈光华与风雪融为一体,半空唯见五彩珠和九华玉,迎风而动,呼啸一声,冲天而去,破空而坠,方才传来异样风声的方向隐隐有婴儿哭泣之声。

月初旬早已察觉周身有紧随之物,只因位置飘来移去不能确定,这便故意激怒,果真朝她袭来,云伤在她开口之际便已明了意图,承痕早已嘶鸣不止。

二人闻这婴儿哭声皆是一愣,悉悉索索被围困的感觉仍在,四面八方,似有无数双眼睛,凝了神,仍无察觉出半分生气。

愣怔间,天地间忽地声乐扬起,八音迭奏。

鼓、镛、祝、筑、钟、雅、簧等打击声乐,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高昂,声震冰川。

瑟、筝、琴等弦奏声乐,仿似出谷黄莺,高山流水,**气回肠,幽怨悲欢。

笙、箫、埙、龠、管等吹奏声乐,却又有种若即若离,虚无缥缈,神伤悲魂。

月初旬呆呆聆听这人间仙乐,似是随着吹奏之声心神起伏,陪着乐器主人走了一程又一程,穿云看月,悲欢怜悯,生离死别,不觉疲惫,永无尽头,沉醉其中,忽笑忽哭,模样竟有了几分痴傻。

云伤早已在声乐想起之际就布了结界,又封了二人五识,却无半分用处,声乐响起,彩色流光犹如无数道彩虹冲破结界直冲耳膜,此时只觉体内波浪翻滚,头痛欲裂,仙力护体,宁神清心,这才有了几分清明,待望到月初旬痴醉模样,知她心魂已是震**,一股灵力渡去,将其魂魄稳固,用仙力将其罩住,二指并拢朝她眉心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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