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光充斥着天地,热浪将一切都摧毁。
再次回到现实时,众人已经站在那座小山前。小山上的冰和灰烬已经消失不见,呈现出十分漂亮的琉璃色。
风潇逸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夜殇正躺在地上。
“你的朋友没事,只是中了幻术,睡一会就好了。”
第二个“司颐”柔声笑道。另一个司颐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中,她脸上已经泪水纵横。
“那她是怎么回事?”风潇逸忍不住问道。
“司颐”听后耐心解释道:
“忘了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察觉到木朔对我的别样的心思。你应该明白,你我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孤独了,做为魅族的大祭司,我既要处理很多事务,又要维持自己的形象,所以一直把所有感情藏在心底最深处。”
“那一战,临死时我才明白:我活了无数岁月,却很少真正为自己而活过。卸下所有的责任和负担,我觉得好悔,好恨。压抑已久的渴望终于被释放出来。”
“我是一只活了许多岁月的魅族人啊,那些不甘的感情是最为顽强的精神,在我自爆的一刻,它吸取了我残留的力量,把记忆依附在一个重伤但幸存的魅族人身上。”
“司颐”指了指另一个司颐:“她逃了出去,但伤势太重立刻陷入沉睡。许多岁月之后,她苏醒,却带着我最深藏感情记忆,归来,帮我完成心愿。”
“司颐”指了指另一个司颐:“她带着我最深藏感情,归来,帮我完成心愿。”
“那……你的心愿是打破封印,救出木朔?”
风潇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很明显这个“司颐”更加强大,如果她们两个联手,那自己该如何对付?
“司颐”噗嗤一笑,连忙摆摆手道:“当然不是。我已经死了,木朔也死了。两只死去的魅,为何还要让世人都不安生?”
“可是她……”风潇逸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司颐。
“司颐”耸耸肩,吐了下舌头,无奈道:
“她承载的是我心底无加约束的欲望,难免会极端一点,出一些故障。这才有我出现的必要嘛?
“原来你早就算到了……”风潇逸哑然,他突然感觉自己完全没必要来插手这件与事,现在这里都十分的尴尬。
正在这时候,一直发呆的那个司颐突然开口道:
“故障?我才是你心底最深的渴望,难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你让我重回这里,不就是想再见他一面吗?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不应该好好的活过!”
她紧盯着“司颐”的眼睛,等她的回答。两个司颐就这么看着对方,同样绝美的面容,一个面色平静,一个急切期待。
站在一旁的风潇逸捏了把冷汗,暗说:祭司大人,你可要想好再回答啊。
……
……
两个司颐就这样默默相互注视了好久,第二个“司颐”才开口说:
“没错,你想做的事都是我心底最渴望的。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们还会是他所守护的祭司大人吗?”
她看着司颐的眼睛,一步步走近,柔声道:
“木朔已经死了……你有了全部记忆应该明白……他永远的死了……”
“我们怎么可以让他的死毫无意义?怎么可以让他对祭司大人失望?”
“可是……可是……”司颐的脸上泪水纵横,哽咽的说不出话。她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突然她举起剑指着“司颐”,大声喊到:“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司颐,是魅族的大祭司,我可以救他,一定有办法救他。”
她面色狰狞起来,疯狂的哭喊:“一定有办法,一定有!谁阻止我,我就杀谁。即便是我自己也不行!”
她的长发飞扬,这里是她的主导的精神世界,她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她冷冷的看着众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大。
风潇逸见势头不对,咬了咬牙踏出一步。司颐见后冷笑一声,抬剑上撩。
简单的一个动作,整个天地却几乎为之震动,坚实的地面如同纸一样被撕裂,一道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翠绿色巨大剑影从地下冒出,它好像来自遥远蛮荒的巨兽,不紧不慢,却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