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被我一语道破天机了吧伪君子。”叶惊羽满是讥讽。
言未尽,凌飞宇手中秋水光寒已洒开来,三柄剑如游龙般缠斗开来,白芒激**中屋梁上悬挂的的绛色喜绸撕裂成片,如落叶般飘飏洒落。清凛的剑气笼罩下,兰草蔫然凋零。
“惊羽,收手吧,今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是师姐和叶裳的新房,再打下去只会铸成大错。况且你应该明白我的苦楚。凌飞宇挽了个剑花拢刃在背,撇嘴间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他从地上捡起凤冠,正欲掸去上面的浮尘,不想叶惊羽一招猴子揽月劈手夺过,用长剑恶狠狠地削切而过,其上的珍珠和玉石滚落在地。
凌飞宇将长剑横在叶惊羽的颈上:“叶惊羽,你究竟想做什么?”
“别装了,其实你也想破坏这场婚礼,难道不是吗?叶惊羽眸色犀利,直视凌飞宇的忿怒。
“住手!”珠翠步摇的中年女子从新房的后门走了进来,她柳眉倒竖道:“两个混账东西,今天是我花想容嫁女儿的好日子,如果你俩不想让师娘我被气死,就给我把新房收拾好!”
叶惊羽跪在地上叩首,目色里全是委屈和不平:“师娘,惊羽自小爱慕师妹,谁料师妹一心只喜欢叶裳。这次我去往昆仑数月,终于不辱师命完成任命。可偏偏师妹出阁在即,惊羽心中实难平息,恳求师娘收回成命终止婚事。”
花想容摩挲着叶惊羽的头道:“惊羽啊,师娘自小看着你们四个长大,怎么会不理解你们的儿女心思呢。论及武功,样貌和阅历,哪方面叶裳都远不及你,然而想衣她就是情迷于叶裳,只是把你当做哥哥般对待,师娘劝你不要再执拗于此事了。我和你师父定会为你寻找世家名媛结成连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师娘,如果惊羽今日定要阻拦此事呢?我对师妹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为什么就没有结果?这些年我为山庄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样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叶惊羽神色憔悴,半是痴狂半是悲伤。
花想容柔声道:“惊羽,师娘知道你委屈,可是儿女情长之事本来就不可按世间常理而论,你一路风尘也该累了。”她向凌飞宇使了个眼色,“飞宇你带惊羽去后院休息,不要让他参加婚礼了。之后去后山闭关室通知你师父,说武林宾客已经云集到场,请他速速来主持婚礼。”
“是。飞宇这就去。”凌飞宇架起叶惊羽,从一片狼藉的新房信步而出,花想容长叹道:“想衣中秋出阁和昆仑派伏诛本来是双喜临门,希望不要像当年一样成为多事之秋了。”
凌飞宇和神色枯槁的叶惊羽穿过长长的曲径回廊,身侧荷塘内一片颓败,干枯的荷叶缠在水藻里,一枝金黄的麦秆让人眼前一亮,凌飞宇暗暗想道:“在这残梗破叶凫着倒也真是难为你了。”掩口胡卢间已经与叶惊羽行至回廊转角偏僻处。
凌飞宇脸上的凛然正气立时**然无存,他阴恻恻地说道:“惊羽,我知道你如今的心思,我们绝计不能让叶裳那个傻子爬到我们头上。为今之计你虽然不能让师妹回心转意,但是我们可以破坏婚礼。如果叶裳受伤了,自然就不能成亲了,好在我们藏剑山庄的仇家多的是,嫁祸给别人轻而易举,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叶惊羽惨然的面色猛然一转,眸子中的悲戚化为热血在眼眶中流转:“依师兄的意思,如何行事最为妥当呢?
凌飞宇面色阴鸷:“附耳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