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叔?师叔?”恍惚间,垂华的声音在刘垂仲的耳边响起,刘垂仲这才回过神来。
“嗯?”
“师叔,你一直盯着房门作甚?小师叔叫你你也不应?”垂华懂事地看着正从沉思中醒来的自家大师叔,看见他脸上忧心忡忡地神情,睁着刚刚哭过、睫毛湿湿的大眼睛有些担心地问。
“二哥?霖儿她怎么了?”刘垂季看着对着紧锁的房门沉默了半晌的大哥,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妹原来还一直呆在房内没有出来。
“小师叔,都是垂华不好……”说着,垂华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怎么了?垂华?你又惹师父生气了?”刘垂季蹲下身子,伸出仅剩的一条手臂轻轻抚摸着垂华的头发。
“呜呜,要不是垂华非缠着师父要她讲那箫上红梨花的故事,师父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说着说着,垂华扑进小师叔的肩膀又哭了起来。
“红梨花?”摸着小垂华滑溜溜的小脑袋,本来一片柔软的内心一颤,”可是那支梨花明月九洞箫?”
“嗯嗯。”正伤心的垂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怀疑的自家师父手上的那只箫的归属问题得到了答案,只是难过地应答着自己的小师叔。
“唉,那只箫……”刘垂季长叹一口气,他要怎么说,那支原本属于欧阳弦华的洞箫,曾经浸透了它主人的鲜血啊!岁月流逝,本已洗净的洞箫却一点点向外渗着不知道是血还是水的**,尽管经常擦拭,可不知是从何时起,那朵白生生的梨花竟然渐渐变色,成了垂华口中所说的红梨花……
看来尽管这么多年,霖儿终究是难以放下他,也是,都说世间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明明那么相爱的一对璧人,历经磨难后比谁都渴望长相厮守,可命运弄人,又偏偏让他们在最幸福的时刻阴阳相隔……”垂华,以后再莫在你师父面前提起这只箫,答应小师叔,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