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之想了想后道:“我觉得这一点红只是受人指使,被派来强抢我手中的木匣,只要找到他,定可捉到幕后黑手。”
纪东歌点点头道:“贤弟说得有道理,我会派人留心这件事。”
杨逸之谢过后说道:“只是连累大哥的幽林小筑被烧毁,真是十分对不住!”
纪东歌倒没放在心上:“贤弟不必放在心上,一间房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幽林小筑一事已了,杨逸之放下一桩心事,便借着说道:“小弟还有一事想问大哥。”
纪东歌道:“贤弟但说无妨。”
杨逸之道:“小弟曾向大哥提起过,小弟初到惠思镇时结识了一位欧期安欧大哥,后来这位欧大哥不幸被人暗害,大哥还记得吧?”
纪东歌点点头道:“嗯,当然记得,我后来派人去调查过,可惜没有什么发现。”
杨逸之心下奇怪:“惠思镇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连小德子都听说了,大哥怎会不知?”
纪东歌见杨逸之久不言语,便问道:“贤弟,难道你听说了什么消息?”
杨逸之没有回答,转而说道:“那天晚上,小弟曾捉住过一名来袭的黑衣人,可惜正当他准备说出事情缘由时,就被人用暗器射杀了。”
纪东歌听闻此事,微觉诧异:“那贤弟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干的?”
杨逸之面有愧色:“惭愧,下手之人身手太快,得手之后立即离去,小弟没有能够追上。不过,大哥请看这个。”
杨逸之将银针交给纪东歌后道:“这就是那人使用过的暗器。”
纪东歌将银针检查了几遍:“这银针上的图案好古怪,愚兄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什么人使用这种暗器。”
杨逸之见纪东歌只字不提自己书房中的银针之事,心中生疑道:“可是小弟无意之中,在大哥的书房里发现了印有相同图案的银针,不知大哥的银针又是从何而来?”
纪东歌哪曾想到,杨逸之会在自己书房中发现了银针,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杨逸之试探地问道:“莫非……莫非那黑衣人是大哥杀的?”
虽是寒夜当时,纪东歌仍是冒出些许汗水:“这个……我见那黑衣人恃器行凶,怕有人受伤,这才出手。”
杨逸之奇道:“可那黑衣人已经被我制住了,大哥莫非怕他说出什么?”
借着月光,杨逸之发现纪东歌面色转冷,一脸寒霜,全无平时的谦谦之风,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
不知为何,纪东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斥着阴冷之气:“看来是瞒不过你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没错,黑衣人是我派去的杀手,他完不成任务,当然该死;那个一点红也同样是个喽罗而已。至于欧期安,哼,谁叫他身怀武林异宝,怀璧其罪,死不足惜。”
杨逸之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东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语竭:“你,你竟然……”
纪东歌见杨逸之一脸惊诧,颇有得色,接着道:“还有,与你结交,也只不过是想得到欧期安给你的东西而已。你真得以为自己武功很厉害吗?那日比武,我不过是故意相让罢了。如今我东西已然到手,你已经没用了!”
杨逸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结拜大哥,武林人人称颂的佳公子竟然如此人面兽心,不由既恼恨又气愤,正欲与他理论,却听到纪东歌冷哼两声:“你现在知道这么多,就别怪为兄心狠手辣了。”
随后杨逸之感到一阵掌风向自己袭来,便下意识的举手挡隔。可此时非是那日比武较量,纪东歌用上了全力,杨逸之又是仓促应招,孰胜孰败,高下立判。纪东歌一掌重重地打在杨逸之胸口,杨逸之一时气窒,立足不稳,向崖下跌去。
夜凉如水,晚风掠过丛林,月光溶溶地照在圣剑峰上,平静得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