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一口气,细心地脱下他的衣服,准备检查他身上的伤,可是衣扣一个一个解开,她的手却不自觉地开始东摸西摸。
啧啧,皮肤真好,血迹衬得肤色更白了,简直像雪一样。
哇哦,原来男人也是粉红色的。
喂喂喂,这腰这么细,合法吗?让她们这些女人可怎么活?
一通**,检查伤口变成了占便宜,小白在一旁吧嗒吧嗒直滴口水:“姑姑,你摸了半天,怎么样?能吃吗能吃吗?”
“当然不能。”坑三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有多龌龊,连忙轻咳两声,澄清:“我哪里有摸,明明就是在替他检查伤口。”
“哦、哦,可是我饿了,我去找吃的了。”小白摸着肚子。
这个肚子真是气人,刚吃饱就饿了。
“去吧,去吧。”坑三姑娘摆手。
小白撒着欢走了。
坑三姑娘这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月城壁的伤势上。
伤得还挺严重的,全身上下好几处断骨,看来要先接骨。
“何紫姑,你行不行?”她有些怀疑,自言自语着,又握拳给自己打气,“一定行的,何紫姑,你在人间的时候不是给狗接过腿吗。都是接骨,人和狗应该没什么区别,加油加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有这么大的功德在,以后你再出去偷酒喝,没准就不会遭报应了。”
给自己打完气,她信心满满地开始动手。
热水、毛巾、夹板、纱布一通乱飞,忙得热火朝天。
中途月城壁醒了一次,没办法被她折腾的太疼了,他摔下来把地砸出大坑时都没折磨疼。
“你到底行不行?”他虚弱地问。
“行,行……”她一边擦汗一边上夹板,一使劲磕巴一声,骨头又错位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来重来。”
月城壁疼得说不出话来,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3
坑三姑娘当完接骨医生,帝君刚好回别苑,而天也已经黑了。
云腓早就醒了,正哭天抢地的要找舅舅,见他进来,拖着两排大鼻涕就扑了过来,声音凄惨,呈波浪状:“舅舅,你终于回来了。”
帝君不动声色往旁边一躲,某只鼻涕虫就“啪”一声撞到了门板上。
“带他下去,洗干净了再回来。”某人的洁癖病又犯了。
于是,被撞得晕头转向的某只神兽就被几个仙童拖了出去,洗得白白嫩嫩地,换了干净的衣服,从重新带到帝君面前。
帝君终于开恩,拍了拍他的头,训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真要把你爹娘气回魂了吗?还是说,你打算让舅舅叫你外甥女?”
“五百岁成年,我才三百岁,本来就是孩子。当女孩也没什么不好,女孩不用打架。”云腓扁扁嘴巴,洗的白白嫩嫩的脸,看起来像块嫩豆腐,真想让人咬一口,“而且我也不想当什么统领,那帮人简直就是暴力狂,动不动就跑去找人打架,每次打架还都拖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就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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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逃出来的。”帝君一张俊脸顿时铁青,恨铁不成钢地拎起云腓的衣领,怒道:“也就是说族里的长老不知道你来了朝圣山。”
“自然不知道。”云腓嘟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统领突然失踪,你知不知道族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云氏一族树敌颇多,族里的长老会以为你被仇家劫持了。”帝君瞪着他,可看他依然一副无知无觉得样子,墨色的眸子里染上无奈,将他丢到地上,闷声道:“罢了,你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派人通知族里的长老,让他们先安下心来。”
说着转身吩咐梧桐去送信。
云腓还在后面嘟囔:“那帮人不树敌才怪,动不动就去群殴人家,要我我也不待见他们。”
另一边,坑三姑娘为了掩饰自己收留了重伤的月城壁,正在卖乖,带着小白前来向云腓道歉。小白见到云腓,就像恶鬼见到了鲜肉,不自觉地舔舔嘴唇,馋得直流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腓看见流着口水的小白,吓地“哇啦”怪叫一声,挂在帝君正要离去的背上,死活不肯下来。
帝君被他缠得头疼,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却实在拿自己这个外甥没办法,最后还是坑三姑娘一看大事不好,慌忙带着小白循走,云腓才算安静下来。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帝君见坑三姑娘跑了,心里略有遗憾。今天还没吃到蠢菇呢,啊……不对,还没教训蠢菇呢。
拉着小白的坑三姑娘,拐出正院之后,倒着实松了一口气。
有云腓在,帝君忙得很,一时半会应该察觉不到月城壁的存在,她要赶紧开始着手为月城壁治伤才行。
回到房间,坑三姑娘点上油灯,吩咐小白在门口放哨,这才放心撩开床幔,察看月城壁的伤势。
月城壁在她撩开床幔的那一刻就醒了,睁开眼睛,虚弱地扬起干裂的唇,挤出一抹笑容来,只是那个笑容太过虚弱,如同雪地上独自摇曳的小花,透着一触即碎的脆弱。坑三姑娘的心猛地揪紧,无端端地觉得好难过。
“感觉有没有好一些,伤口疼不疼?”她倒了杯水端到他唇边,担忧地问他。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这才笑着摇头,说:“已经不疼了。”接着又问:“这里是炎天帝君的别苑吗?我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帝君会不开心的……我不要你为了我冒险。”
才睡了一夜,伤口刚刚止血,而且自己包扎的手艺这么差劲,怎么可能不疼呢?这个时候还担心她……坑三姑娘心中不是滋味,强笑着说:“不过,我是个外行,总归需要找个大夫来好好看看才行。你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我想办法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至于帝君那里,你放心,他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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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仙界不承认我的身份,但我总归也是神仙,神仙哪里用得着看大夫?我自己调理内息,很快就能恢复了。”月城壁笑着,双唇似乎恢复了血色,那一笑,如春雪消融中含苞的花蕾,格外的让人怜惜。“没有人会来接我的。以前还有个姐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变得有几分悲伤,坑三姑娘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那我来当你的姐姐吧。”坑三姑娘打起精神来,微笑着替他理了理发丝,“反正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弟弟。”
“真的吗?”月城壁拉住坑三姑娘的手,眸子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艳丽的面孔似被点亮了一样,熠熠生辉,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心翼翼中透着珍视,柔柔地叫了一声:“姐姐,我果然是最喜欢你了。”
听到这声姐姐,坑三姑娘无端端地落下泪来。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好似飘**的心突然有了着落,空****的心被柔情填满。这种被亲情环绕的踏实感,在人间时都不曾有过,现在竟然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产生这样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一定是的。
这一刻,坑三姑娘决定,她要尽自己的能力好好保护他。
这个时候,月城壁突然注意到了,站在门旁放风的小白,眸光闪烁了一下,问:“那个小女孩是谁?”
坑三姑娘这才想起来介绍小白,忙朝小白招了招手,介绍道:“这是小白。”又对小白说:“这个是月城壁,月叔叔。”
“月城壁。”不知道怎么的,一向讨喜的小白,看到月城壁,娇俏的脸上满是警惕,“传说中的仙魔后人。”
坑三姑娘摸摸小白的头,纠正道:“你应该叫月叔叔。”
小白看着月城壁,两个人眼神相撞,一个充满了警惕,一个满是笑意,僵持了半晌,小白才勉强地叫了一声:“月叔叔。”
“真乖。”月城壁也伸手过来想摸摸小白的头,被小白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坑三姑娘却没觉察到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只当他们认识了,笑咪咪地牵着小白下去吃晚饭了。
仙界的人很少吃人间的五谷杂粮,别苑里吃饭的也只有坑三姑娘、小白和一些低等的仙童。
帝君为了增加坑三姑娘的修为,暗自嘱咐厨房为坑三姑娘准备特殊的食材,素菜都是朝圣山上的灵根灵草,荤菜是些低等的灵兽。吃起来不但味道鲜美,还能在不知觉中增强体质和修为,坑三姑娘浑然不觉,顿顿吃得香甜。
这一餐也不例外,坑三姑娘和小白一共吃了一头水牛,三笼素包。小白越吃越起劲,看着送餐的仙童也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吓得那个小仙童放下包子,转身就跑。下趟再来时,已换了个胖些的仙童,小白高兴坏了,啃着骨头,喃喃道:“好肥,看起来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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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仙童腿肚子一软,爬着出去的。从此开始节食减肥,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瘦成了一道闪电。这是后话。
4
晚饭过后,帝君会在书房召见她,教她些修炼的心法和仙界的规矩等等。坑三姑娘对这些不感兴趣,以往这个时间,她都是打着瞌睡混过去的,今天……嗯,今天好一些,眼睛睁得老大,可是……你能把眼睛画小一些吗?画这么大,严重跟事实不符。
帝君顶着满头的黑线,俯身过去摘掉她的眼罩,眼罩上面画了一双溜圆硕大的眼睛,眼罩下面的那双眼睛早已闭起来不知多久,睡得那叫一个香,嘴角甚至还流着口水。
“蠢菇。”帝君忍无可忍,揪着她的耳朵,将她从书桌旁提起来。
她“哎呦”直接从梦境跳到现实,对上帝君那双满是怒意的双眼,这才“嘿嘿”笑了起来,“帝……帝君,您讲完了?刚才讲得真是精彩,我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精彩?那你说说我刚才都讲了些什么?”帝君挑眉。
坑三姑娘揉了揉眼睛,竟然摇头晃脑地答了起来,虽然内容被她该得面目全非,但是那意思似乎……大概差不离。
“你事先做了功课?”帝君很惊讶。
“嘿嘿。”坑三姑娘得意洋洋。
帝君收起诧异,忍不住调侃:“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嘿嘿,那倒不是。帝君教诲字字箴言,以前不好好听,是我不懂事,以后绝对不会了。”坑三姑娘卖力拍马屁,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其实吧,是因为她收留了月城壁,不得不用卖乖混淆视听。
帝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满脸的狐疑,似乎不太相信。
“这么听话?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嗯?”
怀疑的口气,还有最后那一个拖着长音的“嗯”字,将坑三姑娘惊出一身冷汗,笑容有些挂不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连连摆手,“我最近已经乖觉很多了。再说帝君允许我收留小白,我心里感激。”
她抛出一个相对可信的理由。
帝君再次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丢过来一个“要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道:“那孩子根基不错,这点比你好,我就没见过哪个仙的根基有你这么差的。”
“是吗?呵呵……”坑三姑娘挠头,无意跟帝君拌嘴。
她的不反驳,反倒让帝君觉得没意思,两个人对坐着沉默。
帝君喝了口茶,坑三姑娘突然伸长脖子,舔舔嘴唇说:“帝君,您喝得什么茶,好香哦。”
帝君看她舔嘴唇的馋样,忍不住想逗逗她,举着茶杯问:“上好的仙茶,要不要尝一下?”
“要要要。”坑三姑娘连连点头,帝君的茶跟普通的茶不一样,闻起来好香,即便她从不喝茶,也好想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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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本来想把茶杯递过去了,可是临时却来了兴致,自己含了一口,突然贴住她的嘴唇,温热清香的茶,顺着他的齿缝流进她的唇里,味道自然是不错的,可是……
帝君亲她哦。
坑三姑娘惊得跳了起来,使劲抹了抹嘴巴。
“这是奖励。”帝君扬了扬唇,“乖乖听话,就不打屁股,还会有奖励。我一向都赏罚分明。”
奖励就是亲亲哦。
坑三姑娘捂着嘴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不过嘛……这感觉还真不赖,帝君的嘴唇虽然有些凉,但是好柔软哦。
帝君则在心里偷笑:逗这朵蠢菇,果然很好玩。
坑三姑娘别别扭扭坐好,心情大好的帝君继续开讲。
可没讲几句,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云腓就跌跌撞撞地推门冲了进来,哭天抹地地挂在了帝君身上,怪叫:
“舅舅,舅舅,那怪物去我房间了,她要吃我啊,舅舅,救命。”
小白还嫌不够乱似的,从门外跑进来,靠到坑三姑娘身边,摸摸肚子:“姑姑,我又饿了,晚饭吃那些东西,根本不顶用。”说着眼睛朝云腓瞄过去,“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云腓更加嘹亮地哭天旱地。
帝君完全拿这个外甥没办法,好心情瞬间没了,只觉得头疼欲裂,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金色的法器递给小白,“吃这个。”
小白接过法器顿时眉开眼笑,“谢谢姑父。”然后一脸陶醉地开始啃。
眼见着一个坚硬无比的法器进了小白的肚子,云腓满脸的匪夷所思,外加惊恐,像是看到了食物链最顶端的强大生物,哭声都跟着抖了起来:“舅舅,她连那么硬的东西都吃,吃我更是不费力气,快杀了她,杀了她,太吓人了。”
小白吃完法器,又开始呲牙。
眼见着场面无法控制了,坑三姑娘慌忙拉着小白闪人。
帝君看着坑三姑娘闪人,默默在心里遗憾:他的蠢菇啊,他还没玩够呢。
托小白和云腓的福,别苑里着实混乱了一阵子,坑三姑娘拐去了库房,成功地偷了几枚疗伤用的仙丹。
回到房间里,坑三姑娘将仙丹喂给月城壁吃,他吃了之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姐姐,你对我真好。有你对我好,再疼也不疼了。”月城壁拉着坑三姑娘的手,语气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坑三姑娘见他气色好了些,欣慰许多,也不管他,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夜晚,月城壁占据了坑三姑娘的床,坑三姑娘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带着小白打地铺。月城壁过意不去,挣扎着要起身,被坑三姑娘按在了**,紧张道:“你别动,万一扯到了伤口可怎么办?”
月城壁笑:“我没有那么娇气。”
“这不是娇气不娇气的问题,你伤的太重了。”坑三姑娘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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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壁眯着眼睛笑:“你对我的关心,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就算伤口再疼,看到你我就觉得开心。”
坑三姑娘挠头,她从来没遇到过月城壁这种类型的,说话柔情蜜意,却一点没有轻薄之意,反让人觉得心头暖暖的,觉得自己很受重视。
总之,她很开心能遇见他,渐渐的也就忘记,之前他可能骗自己和帝君进入阴阳两极环,这件事了。
在她的坚持之下,月城壁最终还是睡了床,不过是看着她睡着了,才肯入睡。
半夜时分,月光升到正当空,皎洁明亮,给宁静的院落披上一层柔和而冰凉的纱衣。
房间里,传出轻微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小白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本应该躺在**养伤的月城壁,正站在门口冲她招手。
“小老鼠精,过来过来,叔叔给你好吃的。”
小白原本是奇怪他身上不是有伤吗?怎么全好了,可是一听到吃的,就全都忘了,“吧嗒吧嗒”流着口水就奔了过去。
月城壁也不知道从哪里猎来的灵猪,已经烤得香喷喷的,小白奔过去,抱起一只猪腿“啊呜啊呜”啃了起来。
而月城壁就一直坐在一边看着她吃,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问题:
“你姑姑好像很喜欢你。”
“嗯嗯,当然当然。好香好香。”
“那你姑姑喜欢炎景予吗?”
“唔,还要吃。啊呜啊呜……炎景予是谁?”
“就是炎天帝君。”
“哦……喜欢啊,他是姑父……”嚼嚼(咀嚼的声音)……咕叽咕叽(大口吞咽的声音)。
“那有什么办法,让你姑姑不再喜欢他呢?”
“不行不行,姑姑本来就是应该喜欢姑父的,姑父是好人,他跟你不一样,你不是好人。”咔吧咔吧(嚼碎骨头的声音)。
“我给你东西吃,你怎么还说我不是好人呢?狡猾的小东西。”月城壁眯着眼睛笑起来,眼睛里却透出一股冷冷的光,将小白吓了一跳。
她立刻丢下啃了一半的猪骨头,缩到了一边,警惕地看着他。
月城壁歪头看她,笑:“看来你是炎景予那一边的,不准备站在我这边喽。”
月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显得格外消瘦。他身上还穿着破败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脸和手却格外漂亮,如花如月,这样的风光之下,即便是染了血的破衣烂衫也无端端生出几分残破的美感,红莲浴血、天边碎霞般动人心魄。
小白却从这份美丽中感觉到了压迫感,那种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是仙魔后人对妖精们绝对压制。他对她释放了这种压制。
胸口好疼,已经说不出话来,小白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月城壁走过来拍拍她的头,看似温柔地而疼爱地说:“那就闭好你的嘴巴,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捏死一只小老鼠,对我来说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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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说不出话来,只能抬头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他拍拍她的头,夸一声“好乖”,抬头望着月亮,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其实,你也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她,她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你看,我为了见她,都敢把自己弄一身伤……没错,伤是我自己弄的,就是为了让她收留我,一想到可以跟她朝夕相处,我就特别兴奋特别开心。这里简直太美妙了,她就在我身边,空气里都是她的气味,我幸福的都快要死掉了。当然,我才不会死,我要跟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小白看着他,只觉得这样一个为爱生为爱死的人,可能会让人觉得害怕,但是实在是讨厌不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姑姑,她之前好像跟你并不熟。”
“很久以前是非常熟的,朝夕相处那么熟。”他蹲下身来,摸摸小白的头发,眼睛是笑的,可是语气却满是威胁:“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为了她,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别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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