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侠义英雄传-第七十二回 龙在田仗机智脱险 王国桢弄玄虚迷人_废文网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七十二回 龙在田仗机智脱险 王国桢弄玄虚迷人(1 / 2)

最新网址:www.feiwen5.com

话说张文达睁眼教大家看他身上的皮肉,大家凑近前看时,只见两条胳膊,自肩以下直到手指,和胸脯颈项,筋肉一道一道的突起来,就如有百十只小耗子,在皮肤里面走动的一般,只见得他这身体,比初脱衣时要粗壮一倍以上,大家都不由得称奇。张文达道:“各位爷们谁的气力最大,请来捏捏我的皮肤,浑身上下,不拘什么地方,只要能捏得动分毫,便算是了不得的气力。”

当下便有一个身体很壮实的人,一面捋着衣袖,一面笑道:“让我来试试,你通身的皮肤,没一处可以捏得动吗?”

说着,就伸手用两个指头,先捏张文达的眼皮,捏了几下,虽不似铁石一般的坚硬,但是用尽所有的力量,一点儿也捏不起来,接着就左边胁下再捏,也捏不动,不由得吐舌摇头对大家说道:“这位张教师的本领,实在高强,佩服佩服!”

顾四少爷笑向这人道:“看你倒也象是一个内行,怎的从来不曾听你谈过武艺?我们时常在一块儿玩耍,还不知道你也会武艺。”

这人连连摆手道:“我哪里懂得什么武艺,因为看见有许多小说上,写练金钟罩、铁布衫工夫的人,惟有眼皮胁下两处,不容易练到,这两处练到了,便是了不得的本领,所以我拣他这两处捏捏。”

张文达很得意的说道:“浑身皮肤捏不动,还算不了真工夫,要能自己动才是真工夫,请各位爷们再看吧。”

说时,挥手示意教大家站在一边,腾出地方来。张文达绕圆圈走着,伸拳踢脚的闹了一阵,然后就原处立着,招手对刚才捏皮肤的这人说道:“请你摸我身上,随便什么地方,摸着就不要动。”

这人一伸手就摸在张文达背上,一会儿就觉得手掌所摸着的皮肤一下一下的抽筋,就和牛马的皮肤,被蚊虫咬得**一样,并现得很有力量,随即将手移换了一处,也是如此。张文达笑问道:“你摸着觉得怎样?”

这人大笑道:“这倒是一个奇怪的把戏,怎么背上的皮,也自己会动呢?”

这些人听了,各人都争着伸手来摸,张文达道:“只能一个一个的摸,不能全身同时都动,各人得轮流摸了。”

几个姑娘茬旁看着,也都想摸摸。盛大少爷指着一个衣服最漂亮、神气最足的对张文达笑道:“这就是你在外面说的花姑娘,顾四少爷的心肝宝贝。你得好好的用力多动他几下,和你要好的这个金芙蓉,你更得结实多动几动。”

说得满房人都笑起来。房中的一一都摸过之后,无不称奇道怪,盛大少爷异常高兴的说道:“今日天气很冷,张教师快把衣服穿起来,几天过去,便得上擂台去现本领,不可冻病了,使我们没得好玩意儿看。张文达穿好了衣服,盛大少爷又带他到自己相好的老七家里,玩了一会,并约了明晚在这里摆酒,直玩到半夜才带他回公馆歇宿。

次日早起,屈师爷便引着几个把式到来,给张文达介绍。其中有一个四川人,姓周名兰陔的,年纪已有五十多岁,武艺虽极寻常,但是为人机警,成年后便出门闯**江湖,欢喜结交朋友,两眼所见各家各派的工夫甚多。不问哪一省有武艺的人,只要在他跟前随便动手表演几下,他便知道这人练的是哪一家工夫,已到了何种程度。他在长江一带也有相当的声名,却从来没人见他和人交过手,并没有人会见他表演过武艺,就因为见他每每批评别人的武艺,无不得当,一般受批评的,自然佩服他,称赞他,认定他是一个会武艺的。盛大少爷闻他的名,请到家里来,已有好几年了,自从他到盛公馆以后,就倡一种把式不打把式的论调,并且大家预备对打的手法,遇着大少爷高兴,吩咐他们撮对儿厮打,看了取乐的时候,便打的非常热闹,彼此不致受伤。他在众把式中,是最有心计的一个。昨日屈师爷在浴春池对张文达说的那些话,就是周兰陔授意。这时经屈师爷介绍见面后,周兰陔即拱手对张文达说道:“久仰老大哥的威名,想不到今日能在一块儿同事,真是三生有幸。听我们这位师爷说,老大哥安排在上海摆一座擂台,这事是再好没有的了。大概也是和霍元甲一般的摆一个月么?”

张文达道:“摆多少日子,我倒随便,只要把霍元甲打翻了,摆也得,不摆也得。少爷高兴教我多摆些时,我左右闲着没事干,就多玩玩也好。”

周兰陔点头道:“多摆几日,我们少爷自然是高兴的,不过照霍元甲所摆的情形看起来,就怕没有人来打。入场不卖票吧,来看的人,必多得水泄不通,卖票吧,又恐怕没人上台来打,看的人白花钱,除一座空台而外,什么也没得看。”

张文达道:“人家不肯来打,是没办法的。”

周兰陔笑道:“有人是看的白花钱,没人看是我们自己白花钱。在霍元甲摆擂台的时候,我就想了个敷衍看客的方法,只因我并不认识霍元甲,懒得去替他出主意。老大哥如今是我们自家人,擂台又是我们少爷作主摆设的,我不能不帮忙。我们同事当中,现在有好几个是曾在江湖上卖艺的,很有不少好看的玩意儿,大十八般、小十八般武器都齐全,每天两三个钟头,如有打擂的人上台,不妨少玩几样,倘没人打时,我们还可以想出些新花头来,务必使看客欢喜,不知老大哥的意思怎样?”

张文达道:“不错,便是我们自家人,也可以上台打擂,无论如何,我们这一座擂台,总得比霍元甲的来得热闹。”

周兰陔道:“我们自家人上台打擂,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打,得排好日期,每日只一个或两个上台,我们在公馆里便要把如何打的手法,编排妥当,打起来才好各尽各的力量,使人瞧不出破绽来。若不先把手法排好,两边都存着怕打伤人及自己受伤的心思,打的情形一定不好看。”

张文达忽然想起屈师爷在澡堂说的话来,便答道:“周大哥确是想的周到。我几年前在山东,最喜找人动手,并且非打赢不可,近年来已完全没有这种念头了。至于我们此刻在一块儿同事的朋友,偶然闹着玩,哪怕就说明教我掼几个跟斗,我也情愿,不过在擂台动手,情形就不同了。我本人是打擂的,还不甚要紧,如今我是摆擂的,只能赢不能输,输了便照例不能再出台。承诸位同事的老哥,好意替我帮忙,我怎好教诸位老哥都输在我手里呢?”

周兰陔道:“这却毫无妨碍,一来老大哥的能耐,实在比我们高强,输给老大哥是应该的,二来在认识我们的,知道我们是同事,帮忙凑热闹,老大哥当台主,打赢我们也是应该的,不认识我们的看客,不知道是谁,于我们的声名绝无妨碍。”

张文达向众把式拱了拱手道:“诸位老哥肯这么替我帮忙,我真是感激,除了在公馆里同事的诸位老哥而外,不知还有多少工夫好的人,和我们少爷来往?”

屈师爷道:“和我们少爷熟识及有交情的人极多,时常到公馆里来看少爷的也不少,如上海最有名的秦鹤岐、彭庶白及程举人、李九少爷一班人,平时都不断的来往。近来又结交了两个湖南的好汉,一个长沙人柳惕安,一个宝庆人龙在田。听得少爷说,柳惕安的法术武艺,都少有能赶得他上的,年纪又轻,模样儿又生得威武,只是不大欢喜和江湖上的朋友来往。龙在田却是在江湖上有声望的,听说他能凭空跳上三丈高的房檐,江湖上替他取了个绰号叫做‘溜子’,湖南人的习惯,忌讳‘龙’字,普通叫龙为‘溜子’,又叫‘绞舌子’,加以龙在田的行动矫捷,腾高跳下,宛然和龙一样,所以这溜子的绰号,很容易的就在江湖上叫开了。这人在长沙各埠,随处勾留,手头异常挥霍,江湖上穷朋友受他周济的很多,此番才到上海不久,不知何人介绍与我们少爷认识了,来往很为亲密。此外还很多,并有我们不知道姓名的,少爷既有肯作主替你摆擂台,料想那些会武艺的朋友,自然都得给你介绍。”

张文达还待问话,盛大少爷已走了进来,含笑向这几个把式说道:“张教师的本领这么高强,是你们当把式的人不容易遇着的。如今你们都是自家人了,谁胜谁败,都没有关系,何不大家打着玩玩呢?”

张文达明知道这些把式,不愿意打输了使东家瞧不起,所以一再当面表示,并答应在擂台上极力帮忙。他在这正需用有人帮忙的时期,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遂抢先答道:“大少爷的眼力好,福气大,留在公馆里的都是一等好汉,正应了一句俗话:“出处不如聚处‘,我山东出打手,是从古有名的,但是我在山东各府县访友二十多年,还不曾见过有这么多的好汉,聚做一块儿,象这公馆的。”

盛大少爷望着这些把式得意道:“我本是拣有声名的延请到公馆里来,却不知怎的,教他们去打霍元甲,他们都不愿意去。”

张文达道:“凭白或无故的教他们去打,他们自是不愿意去,倘若他们有师兄弟徒弟,受了霍元甲的欺负,他们便不肯放霍元甲一个人在这里猖獗了。”

众把式听了,都不约而同的拍着大腿道:“对呀!我们张教师的活,真有见识,不是有本领、有阅历的人说不出。”

周兰陔道:“出头去打擂台的,多半是年轻没有声名的人,一过中年,有了相当的名望,就非有切己的事情,逼着他出头,是决不肯随便上台的。”

盛大少爷道:“照这样说来,将来我们的擂台摆成了,除了霍元甲以外,不是没有人来打了吗?”

周兰陔道:“这倒不然,如今年轻人练武艺的还是很多。霍元甲的擂台摆一个月,有许多路远的人,得了消息赶到上海来,擂台已经满期收了,我们张教师接着摆下去,我猜想,打擂的必比霍元甲多。我有一个意见,凡是上台打擂的,不一定要先报名,随来人的意思,因有许多人心里想打,又恐怕胜败没有把握,打胜了不待说可以将姓名传出来,万一打败了,弄得大众皆知,谁还愿意呢?所以报名签字这两项手续,最好免除不用,想打的跳上台打便了,是这样办,我包管打的人必多。”

盛大少爷道:“你们大家研究,定出一个章程来,我只要有热闹看,怎么好怎么办。”

当下大家商议了一会。饭后,盛大少爷又带着张文达出门拜客,夜间并到长三堂子里吃花酒,又把那个金芙蓉叫了来。张文达生平哪里尝过这种温柔乡的味道,第一日还勉强把持,不能露出轻狂的模样,这夜喝上了几杯酒,金芙蓉拿出迷汤来给他一灌,就把他灌得昏昏沉沉,差不多连自己的姓名、籍贯都忘记了。只以上海的长三,不能随便留客歇宿,若是和么二堂子一般的,花几块钱就可以真个销魂,那么张文达在这夜便不肯回盛公馆歇宿了。次日,盛大少爷对张文达道:“巡捕房的擂台执照,今日本来可以领出来的,无奈今日是礼拜六,午后照例放假,明日礼拜也不办公,大约要后天下午才领得出来,但是报上的广告,今日已经登载出来了,入场券已印了五万张,分五角和一块两种,如果每日有人打擂,一个月打下去,就这一项收入,也很可观了。你此刻若要钱使用,可向屈师爷支取。”

张文达正被金芙蓉缠得骨软筋酥,五心不能自主,只恨手边无钱,不能尽情图一番快乐,听了盛大少爷这话,连忙应是称谢,随即向屈师爷支了一百块钱。他认定周兰陔是一个好朋友,邀同去外边寻乐,这夜便在棋盘街么二堂子里挑识了两个姑娘,和周兰陔一人睡了一个。

翌日兴高采烈的回到公馆,只见盛大少爷正陪着一个身材矮小、年约三十来岁的人谈话。盛大少爷见他回来,即迎着笑道:“昨夜到什么地方去了?”

张文达不由红着猪肝色的脸答道:“在朋友家里,不知不觉谈过了半夜,就难得回来。”

盛大少爷笑道:“在朋友家倒好,我疑心你跟着周把式打野鸡去了,那就糟了。”

张文达这时还不懂得打野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觉所说的是这一回事,但自以为没有破绽给人看出,还能勉强镇静着。盛大少爷指着那身材矮小的人给张文达介绍道:“这也是江湖上一位很有名气的好汉,龙在田先生,人称呼他混名龙溜子的便是。”

龙在田即向张文达打招呼。

此时的张文达,到上海虽只有几天,然因得顾四、盛大两个阔少的特殊优待,及一般把式的拥护,已把一个心粗气浮的张文达,变成心高气傲的张文达了,两只长在额顶上的眼睛,哪里还看得上这身材矮小的龙在田呢?当时因碍着是大少爷介绍的关系,不能不胡乱点一点头,那一种轻视的神气,早已完全显露在面上了。

龙在田是一个在江湖上称好汉的人,这般轻视的神气,如何看不出呢?盛大少爷看了这情形,觉得有点儿对不起龙在田,想用言语在中间解释,龙在田已满面笑容的对张文达说道:“恭喜张教师的运气好。我们中国会武艺的虽多,恐怕没有第二个能赶得上张教师的。”

张文达一时听不出这话的用意,随口答道:“运气好吗?我有什么事运气好?”

龙在田笑道:“你的运气还不好吗?我刚才听得大少爷对我说,他说五百块洋钱一个月,请你在公馆里当护院,这不是你的运气好么?当护院的人有这么大的薪俸,还有谁赶得上你!”

张文达知道龙在田这话带一点讥笑的意味,便昂起头来说道:“不错!不过我这五百块洋钱一个月,钱也不是容易拿的。盛公馆里有二十位把式,谁也没有这么高的薪俸,你知道我这薪俸,是凭硬工夫得来的么?我在张园一手举起八百斤重的石头,我们大少爷才赏识我,带我到公馆里来,旁人尽管会武艺,只有一点儿空名声,没有真材实学,休说举不起八百斤重的石头,就来一半四百斤,恐怕也少有举得起的。”

龙在田毫不生气的笑问道:“这公馆里有八百斤一块的石头没有?”

盛大少爷道:“我这里没有,张教师前日在张园举的那块石头,确有八百多斤,是我亲眼看见的。”

龙在田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张君有这么大的气力。”

盛大少爷道:“哦,你也想举一回试试看么?”

龙在田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我哪里能举起八百斤重的石头,正是张君方才说的,就来一半四百斤,我也举不起。我问这公馆里有没有八百斤重一块的石头,意思张君既有这么大的气力,并且就凭这种大气力,在这里当五百块钱一个月的护院,万一黑道上的朋友,不知道有张君在这里,冒昧跑到这里来了,张君便可以将那八百斤重的石头,一手举起来,显这硬工夫给黑道上的朋友看看,岂不可以吓退人吗?这种硬工夫,不做给人家看,人家也不会知道啊!”

<!--PAGE 5-->

张文达忍不住气忿说道:“我不在这公馆当护院便罢,既在这里当护院,又拿我少爷这么高的薪俸,就不管他是哪一道的朋友,来了便是送死,我断不肯轻易饶他过去。”

龙在田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只怕未必呢!黑道上朋友来了,不给你看见,你却如何不饶他呢?”

张文达道:“我在这里干什么的,如何能不给我看见?”

龙在田哈哈笑道:“可惜上海这地方太坏。”

盛大少爷听了这一句突如的话,莫明其妙,即问为什么可惜上海这地方太坏,龙在田笑道:“上海满街都是野鸡,不是太坏了?”

说时望着张文达笑道:“我知道你的能耐,在大少爷这里当护院,一个月足值五百块洋钱,不过象昨夜那种朋友家里,不可每夜前去,你夜间不在家里,能耐就再大十倍也没用处。”

三人正在谈话,只见屈师爷引着一个裁缝,捧了一大包衣服进来,对张文达说道:“几个裁缝日夜的赶做,这时分才把几件衣服做好,请你就换下来吧!”

龙在田看了看新做来的衣服,起身作辞走了。张文达满肚皮不高兴,巴不得龙在田快走,一步也懒得送。盛大少爷亲送到大门口,回来对张文达说道:“这溜子的名气很大,我听得李九少爷说,他一不是红帮,二不是青帮,又不在理,然长江一带的青红帮和在理的人,无不尊敬他。他生平并不曾读书,认识不了几个字,为人的品行更不好,无论什么地方,眼里不能看见生得漂亮的女子,漂亮女子一落他的眼,他必用尽千方百计去勾引人家,他手边又有的是钱,因此除了真个有操守的女子,不受他的勾引而外,普通一般性情活动的女子,真不知被他奸污了多少。他如今年纪还不过三十来岁,家里已有了五个姨太太,他是这种资格,这种人品,而在江湖上能享这么大的声名,使青红帮和在理的十分尊敬他,就全仗他一身本领。”

张文达不待盛大少爷说完,即接着说道:“江湖上的人,多是你捧我,我捧你,大家都玩的是一点空名声,所以江湖上一句古话,叫做’人抬人无价宝‘。少爷不要相信,谁也没有什么真本领。”

盛大少爷掉头道:“这溜子却不然,他是一个不自吹牛皮的,和他最要好的朋友曾振卿,也和我是朋友,我还不曾和溜子见面的讨候,就听得曾振卿说过溜子几件惊人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假。有一次他在清江浦,不知道为犯了什么案件,有二百多名兵和警察去捉拿他,他事先没得着消息,等到他知道时,房屋已被兵和警察包围得水泄不通。有与他同伙的几个人,主张大家从屋上逃走,他说这时候的屋上万分去不得,一定有兵在屋上,用枪对准房檐瞄着,上去就得遭打。他伙伴不相信,一个身法快的,即耸身跳上房檐,脚还不曾立稳,就听得拍拍两声枪响,那伙伴应声倒下来,其余的伙伴便不敢再上房檐了,争着问溜子怎么办?溜子道:“现在官兵警察除前后门外,多在屋上,我们惟有赶紧在房里放起火来,使他们自己扰乱,我们一面向隔壁把墙打通,看可不可以逃出去,如左右两边也有兵守了,就只得大家拼命了。’

<!--PAGE 6-->

最新网址:www.feiwen5.com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